吳月紅昨晚就聽說白苗苗救景煜珩回來,催白雪出去打聽:“你去打聽一下白苗苗跟景煜珩是不是真的回來了?聽說要一千兩銀子,他們是怎麽湊夠的?”
白雪一早就打聽了:“確實回來了,說縣衙裏的主簿替他們做主,連錢都退給他們了,昨天晚上他們已經把錢退還村裏人,今天還在家裏設宴請客呢。真是的,有點錢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也不知道他們哪掙來那麽些錢?”
白蓮在旁邊靜悄悄聽著,不時蹦出來一句:”人家自己掙的錢,想怎麽花就怎麽花唄。”
“你!”吳月紅氣的一指頭戳過去,“一點囊氣都沒有,忘了那個喪門星以前是怎麽對我們的,挖走家裏那麽東西,要不然我們娘兒幾個能過這麽慘,我都十幾天沒吃上飽飯了。”
白蓮氣不過回嘴:“家裏的哪就這麽窮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您扣著錢都貼補舅舅。就算白苗苗不挖走又能怎麽樣,一樣落不到我頭上。”
“你個死妮子說的什麽話!”吳月紅一聽血氣衝頭,上去就是一耳光,“老娘我一輩子累死累活都是為了你們,到頭來連你都跟我強嘴!”
白蓮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淚奪眶而出:“你從來都不是為了我,這些年你費盡心思奪來程家的親事,為的是白雪,你把持家業為的是白天佑,而我的親事就是可以一推再推,我的嫁妝可以一少再少。”
說完,白蓮捂著臉跑出去。
“你給我回來!”吳月紅追出門去,沒追上白蓮,卻見白苗苗進來。
白苗苗也注意到哭著跑出去的白蓮跟吳月紅滿臉的惱怒,詫異這娘倆難道起內訌了?
“娘。”白雪追到門口,理都不理白苗苗,一把將吳月紅拉進去,“現在不是跟白蓮置氣的時候。”
“我都快被她氣死了。”吳月紅扇著衣袖,重重喘著粗氣,“自打我被燙傷身上留下疤,你爹就再被碰過我,這些日子我這心裏跟油煎似的。”
白雪瞟一眼外麵沒人,悄聲道:“那些都是往後再商議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十畝地。”
吳月紅一翻白眼:“十畝地怎麽了?我們花錢買的,她還想要回去不成!”說完自己也心虛了,“依白苗苗的性子難說不會,我們沒簽買賣契,她真要回去我還真不好說嘴。”
“對呀,所以咱們得趕緊想辦法把地攥在咱們手裏。”
院子西屋裏,白於氏正坐在屋裏縫補衣裳,看見白苗苗進來忙拉她坐下:“孩子,怎麽樣了?奶奶心裏一直記掛著,吃不下睡不著。”她足不出戶,外麵的事都不知道。
“奶奶,沒事了,景煜珩也回來了,衙門裏有人替我們做主證了清白,我已經把村裏人的錢都退回去了。”白苗苗拿出奶奶給的鐲子,“這個您趕緊收好,要是讓那位知道了又該找你麻煩。”
一聽事情解決,白於氏才收回鐲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奶奶,我們今日在家宴請村裏幫助過我們的人,我是來請您的,飯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白苗苗不由分說扶著奶奶出去。
白於氏雖然滿心歡喜,卻還是推辭:“你有心奶奶知道就行了,我要是去了恐怕她們娘幾個心裏該不高興了。”
白苗苗嘿嘿一笑,反勸:“剛才我出門的時候看到白蓮哭著跑出去,繼母臉色鐵青,估摸她們起內訌,且顧不上您呢,咱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