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白苗苗就看到景大山鼻青臉腫的,一群人圍著他不住的搖頭歎息。
“大哥,你這是怎麽了?”白苗苗把景小山跟藥交給景桃花,讓花二姐過去幫忙照顧孩子。看到景大山搖頭苦歎,就猜到了,“是不是錢家人打的?”
“可不是,哪有這樣的人家,再大的火氣也不能打來報喪的女婿,錢家都是些什麽人。”眾人氣不過。
景大山捂著被打破的腦袋:“我倒是沒什麽,讓他們發發火也好,可憐了小梅,嚇的哭了一路。”
白苗苗這才注意到院子涼席上熟睡的小梅,臉上掛滿淚痕,這哪是撒火氣,這分明是借故找茬。她才想起早上景煜珩出門的時候為什麽要叮囑她小心,看來他也知道錢家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等她多想,門外傳來一陣嚎啕大哭,兩個中年婦人架著一個年過半百滿頭白發的老婦人進來,後麵還跟著幾個麵相凶狠的男人。
錢家人來了。
景桃花聽見動靜趕緊出來,看到錢家人也不敢上前,隻躲在白苗苗身後。
白苗苗從沒見過錢家人,詢問景桃花這些都是誰。
景桃花小聲介紹:“領頭的是大嫂的娘親,旁邊攙扶的是大嫂的娘家嫂子劉氏跟娘家妹子錢玉茹,後麵跟著的是她大哥錢豐跟二哥錢倉,後麵的我就不認識了。”
見後麵幾個人都是精壯男子且麵色陰狠,一股不祥的預感湧入白苗苗心頭,這些人是來者不善。她這才明白景煜珩離開的時候為什麽會擔心,好在這些人還沒說什麽,她就在一旁靜觀其變。
錢家老太太一把撲到女兒錢玉華的屍身上,悲怮大哭:“我可憐的女兒啊···我就你這麽一個閨女,還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劉氏跟錢玉茹也跟著哭,錢玉茹還掉了幾顆眼淚,劉氏卻連眼淚都沒一顆,顯然隻是做做樣子。
景大山上去勸說:“母親別難過,都是女婿的不是,沒能照顧好玉華。”
錢豐上去就是一腳,惡狠狠的咒罵:“你踏娘的還知道是你的不是,我今天就要給我妹子討個公道!”
後麵幾個男人擼起衣袖,擺開了架勢,村裏人雖然看不過去,卻也沒人敢上前。
形勢危急,白苗苗顧不得景煜珩的叮囑上去攔著:“誰都不許動手!”
錢豐一愣,瞧她嬌小的模樣一笑,流裏流氣的說:“你算是個什麽東西,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說著上手推人。
白苗苗身子一閃躲開他的手,冷冷道:“這裏是景家,我是景家的人,這裏當然有我說話的份。你們是大嫂的娘家人,我們也以禮相待,但你們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人,我們也不受你這個。”
“呦嗬!小妮子人不大說話口氣倒不小,你既然知道我們是娘家人,就該知道我為什麽打人。”錢倉居高臨下,手指著白苗苗的臉惡狠狠威脅,“別以為你是個女的我就不敢打你,真打起來拳腳可不長眼,就你這小身子板一拳頭下去小命就沒了。”
景大山擔心他們真的傷了白苗苗,趕忙擋在她前麵,陪著好話:“大哥二哥,玉華的死我們也不想,但是···”
他話沒說完就被劉氏推開,呲牙瞠目:“我妹子的死就是你害的,我們今天來就是為枉死的妹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