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山覺得這樣做不合適,也擔心錢家人再鬧起來連累了弟弟丟了班頭的職位,小聲勸和:“還是依著他們的吧,明日再過來祭拜也沒什麽。”

景桃花站在中間,一時不知道該聽誰的。

白苗苗凜然出聲:“你們今日浩浩****的來村裏人都看到了,若是不祭拜就離開,我立馬帶人去衙門,告你們不顧禮法大鬧靈堂還借機訛詐。正好這裏有衙差,直接拿了你們去見官也省事。”

“你···!”錢老太太惡狠狠瞪著他們,咬牙切齒,“好,算你們兩口子厲害!”

錢家人除了老太太,一個一個都過去磕頭。

“如此,就算你們祭拜過我大嫂了,從今往後,我們兩家再無任何關係。”景煜珩開口,祁飛等人這才讓開路。

錢豐捂著臉錢倉跛著腿,一家人灰頭土臉的離開。

待人走了,景大山才說:“老二,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合適,會讓人家說咱們薄情寡義。”

“大哥,這樣的人家,你還想跟他們繼續聯係下去嗎?”景煜珩反問,“今日若不是我回來的及時,若不是我穿著這身衣裳,你覺得錢家人會放過我們?”

景大山不說話了。

“二哥說的對,以後跟錢家斷絕往來最好,省的再出什麽亂子。”景桃花抱著景小梅到一旁去哄。

白苗苗還有一點不理解:“斷絕關係就斷絕了,你為什麽非要讓他們今天磕了頭就別再來了?”

景煜珩一滯:“你不明白這點,方才為何逼著錢家祭拜?”

“我是聽你的啊。”白苗苗一臉天真。

景煜珩失笑,解釋道:“錢家一家子都是無賴,斷的幹幹淨淨最好,若是拖到明天,保不齊他們又會想出什麽鬼主意鬧事。”

“原來你是擔心夜長夢多。”白苗苗明白了,豎起大拇指稱讚,“當斷則斷,相公,你真厲害!”

景煜珩看向大哥景大山,方才的話也是說給他聽的,希望他能聽得進去。

景大山若有所思,看到祁飛等人恍然回神:“家裏瑣事,讓幾位看笑話了,沒有照顧好,你們見諒。”

祁飛一擺手:“不必客氣,我們跟班頭情同手足,今日是特意來祭拜的。”

他們幾個也不擺譜,幫著忙前忙後,更讓村裏人高看景煜珩一眼。

話說錢家人離開橡樹村時,吳月紅趁村裏人不注意悄悄跟上去,出了村子很遠才叫住他們。

錢家人正覺晦氣,對她也沒好氣:“你是誰啊!”

吳月紅沒接觸過這麽凶狠的人,一時嚇的不敢上前:“我是橡樹村的,就是景家老二媳婦白苗苗的繼母。”

“繼母?”錢老太太一聽收斂怒氣,“你叫住我們做什麽?”

看他們臉色緩和,吳月紅這才敢靠近,大著膽子說:“你們可能不了解,我這個繼母做的窩囊,我那個繼女白苗苗伶牙俐齒心思歹毒,害的我們一家老小都不得安寧。我雖有心管教,卻沒人肯聽我的,要不然今日斷不會出現這種事。”

錢老夫人心裏冷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子出嫁後自有夫家人管教約束,親爹娘都不能插手更別提一個繼母。

聽出她有親近的意思,錢老太太順著她的話說:“那個白苗苗確實厲害,逼的我們娘家人都不能去送葬,老天爺不開眼,讓這麽個混賬東西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