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算了算日子:“七月底,那時天氣正好,正適合搬新家。哎呀呀,你們小兩口的日子過的是越來越有模樣了,以後要是發跡了可別忘了咱們村裏的人。”
“村裏人的恩情我們什麽時候都不會忘。”白苗苗小臉十分鄭重。
“我們都不會忘。”景煜珩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村正飲了酒,又對景煜珩說:“你不光要記得村裏人,更要記得苗苗的情意,她對你一心一意,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媳婦。”
“這個自然,苗苗對我的好,我永生不忘,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氣。”景煜珩對白苗苗舉杯,“這一杯,我敬娘子。”
白苗苗反被弄得不好意思:“你是我相公,我為你做什麽都是心甘情願。”
一旁的李誌堯看著恩愛的兩人出神,以往他隻看著白苗苗勇敢善良,今日才發現景煜珩對外人雖然不鹹不淡,但隻要看向白苗苗整個人神情都是甜的。
“李舉人,你也吃菜。”村正親自給他斟酒,“你可是咱們村子裏唯一的舉人,將來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又問,“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李誌堯如實說:“學海無涯,在衙門做了這麽久的事,學問不進反退。我準備在家好好苦讀,等來年進京趕考貢生。”
村正連連拱手:“考上貢生就能進京為官,以你的才智拜相也是可以想想的,老朽先在這裏恭賀你了,以後有什麽難處盡管開口,就算我幫不了什麽還有我兒子他們。”
白苗苗不懂,悄悄詢問景煜珩:“考上貢生這麽厲害嗎?拜相又是什麽意思?”
“考上貢生就可以入朝堂為官,國家最大的是皇上,然後就是宰相,宰相最大的官。”景煜珩小聲解釋,看白苗苗嘴角沾著飯湯,伸出拇指為她擦幹淨。
兩人相視一笑。
回家的路上,正碰見吳月紅跟白雪從村口回來,白雪滿心期盼著別的無心顧及他們。但吳月紅被白懷忠冷落,看到兩個人肩並肩走你儂我儂的樣子,心生嫉妒,攔住他們嗬斥:“光天化日這麽親親我我,還要不要臉!”
白苗苗別有用意的哦了一聲:“我們兩個是明媒正娶拜堂成親的夫妻,這都不能親熱了,按照繼母您的說法,沒成親的就算私通苟且,隻要不讓人看到就行了?”
吳月紅跟白雪當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麽,登時啞然。
待兩人走遠了,吳月紅才對著他們兩個的背影大吐口水:“小賤人,敢跟我叫板,早晚有一天讓你不得好死!”
“呦,白家嫂子這是說誰呢。”花二姐並幾個婦人扛著鋤頭經過,聽不得她罵白苗苗,“大熱的天還讓老婆婆下地幹活,還要出嫁女兒的糧食,也不知道誰不得好死!”
吳月紅仗著白家的勢在村裏橫行慣了,哪受過她們這種婦人擠兌,想回嘴卻見對方人多勢眾,拉著白雪灰溜溜離開。
回到家,吳月紅越想越覺得窩囊,氣的七竅生煙:“現在村子裏誰都敢擠兌我,都是白苗苗那個小賤種在背地裏敗壞我的名聲,等著吧,遲早要你好看!”
白雪卻忍不住擔心:“娘,我聽白苗苗話裏的意思好像知道我跟誌遠的事,她不會告訴程家吧?我現在還沒能懷上孩子,要是讓程夫人知道肯定會把誌遠藏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