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跟白天佑倒是目標一致:“救爹娘的同時又能教訓白苗苗那個小賤人,何樂而不為!”

把白蓮身上僅有的十幾個銅板拿走,白天佑就出門去,還放言不把白苗苗碎屍萬段就不回來。白雪問了幾次,他也不說具體打算,隻讓他們等消息。

當白天佑找來的時候,白苗苗一點都不意外,她把手裏的事交代一下就跟著白天佑出了醫館。

白苗苗曾讓左三他們盯著白天佑,所以他們知道白天佑不是個好東西,擔心白苗苗跟他出去吃虧,提出要陪著,但白苗苗拒絕,讓他們照看好醫館。

左三還是不放心,看他們離開,就匆匆去了衙門找景煜珩。

一路上,白苗苗不言不語,靜靜跟著白天佑,任由他把自己帶到一個酒樓,這個酒樓樓下是酒館,二樓三樓是客房,明麵上是酒館,但是客房裏傳來鶯鶯燕燕的聲音,明顯是個暗娼館子。

白天佑帶著白苗苗來到二樓的一間客房,回頭卻發現她臉上輕鬆自若,完全不是他預想中的惶恐膽怯。他也見識過不少女子,有的風情萬種,有的小鳥依人,卻沒見過白苗苗這種美豔卻不妖冶,勾人卻不低俗的女子,一時間,他有些心神搖曳,笑容也不禁下流起來。忽然意識到白苗苗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才強迫自己收回心神。

屋子裏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酒菜,白苗苗不等相讓自己坐下,雙眼直勾勾盯著白天佑:“平白無故的,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白天佑既請她來,自然是想好了理由的,笑道:“我是想求你件事,我娘雖然跟你隔著,但父親總是你的親生父親,我想你也不會這麽狠心眼睜睜看著他們被砍首。”

“在我心裏,白家隻有奶奶一個親人,其他的,我一個都不在乎。”白苗苗鼻尖輕嗅,桌上一道清蒸魚,香氣撲鼻,她忍了又忍才克製自己想吃的欲望。

“你這是不孝!”白天佑氣呼呼的指責。

白苗苗笑了:“奶奶去世還不到一個月,父母雙雙入獄,你還穿著綾羅錦衣打扮的光鮮亮麗,論不孝誰也沒法跟你比。”

白天佑表情陰狠,似乎憋著大氣,好一會才冷靜下來,轉身拎倒了兩杯酒水,一杯給自己一杯給白苗苗。

酒的味道白苗苗還是知道的,迷藥的味道白苗苗也知道,她鼻子一嗅就聞出這酒被動了手腳,忍不住笑出聲,露出好看的虎牙。

“你笑什麽?”白天佑被她笑的心裏毛毛的。

“我笑你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那個娘,還有你的姐姐,都用過你這個計倆。”白苗苗舔著嘴角,眼神驟然發狠。

原本胸有成竹的白天佑忽然心虛,下意識覺得白苗苗看透了自己的手段,轉念又覺得不可能,強硬著嘴:“你說什麽呢,喝完這杯酒我們就再無任何關係,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白苗苗並不接酒杯:“不喝這杯酒,咱們也沒有任何關係,早就該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是你非要找事。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在白天佑還愣神的時候,她雙眼瞳孔忽然變成豎瞳,指甲飛長。白天佑被她的變化嚇得魂飛魄散,媽呀一聲轉身就跑,白苗苗以手做刀朝他後頸狠狠砍去,白天佑身子一軟倒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