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著丫鬟,但趙錦兒竟被看的心裏發毛,屁股下麵的椅子好像長了針似的,坐不安穩。但她就是故意坐在女主人的位置上,借此激怒白苗苗,再扣她一個待客不周的帽子。

趙錦兒使勁抓著椅子扶手,借此穩住氣勢:“我來看望景相公,怎麽,你不歡迎?”

“來者是客,我當然歡迎。”白苗苗個子小巧,但力氣不小,丫鬟被一把推開。

兩人之間再無阻擋,趙錦兒更覺慌亂,心頭好像長了草一樣,一時話也說不出來。

白苗苗一字一句的說:“既然是客,就該坐到客人的位置。”她一伸手,請趙錦兒下去坐。

趙錦兒不甘屈於白苗苗之下,就想趁機給她一個下馬威,硬坐在主位上不起來:“我可是縣令之妹,身份要比你尊貴的多,那些小凳子我可不坐,萬一摔著我了你們賠不起。”

景桃花氣不過:“你是客人,怎麽能坐主人的位置,虧得你還是縣令的妹妹,這點道理都不懂。”

趙錦兒打的主意白苗苗心知肚明,若不是礙於她哥哥是景煜珩的頂頭上司,她直接將這幫無禮之輩丟出去。杏眼一轉,笑說:“那你慢坐,我去給你燒茶來。”

她就這麽輕而易舉認輸,實在出乎趙錦兒的意料,愣怔了一下才得意起來,挑釁的看向景桃花。

景桃花也意外,氣呼呼追著白苗苗去了灶屋:“你怎麽不攆她走?看她的樣就煩。”

“她哥可是你哥的頂頭老大,得罪了縣令相公在衙門還怎麽混。”白苗苗打水燒茶,讓景桃花盯著自己則出去。她沒有去堂屋,卻是繞到景桃花屋裏,從窗戶翻出來,從院子外麵繞到大門口。

趙錦兒的馬車就停在大門外,兩個下人正在調整馬車,馬卸下馬鞍在吃幹草。

白苗苗盯著馬凝神定氣,催動靈力。

原本吃草的馬忽然停住動作,丟下幹草扭頭就跑。

兩個下人嚇得不輕,大喊大叫著追上去:“快來人呐,馬跑了。”

白苗苗掩嘴輕笑,忽聽馬車裏麵好像有人,奇怪?趙錦兒藏個人在馬車裏什麽意思?

她剛要湊近了查看,忽聽院子裏的人跑出來,不能被趙錦兒看見,她急忙按著原路返回去。

景桃花拎著燒好的茶出來,卻見趙錦兒帶著下人著急忙慌的跑出去,外麵亂糟糟的。正納悶,白苗苗過來,手裏拿著一包藥花茶。

“瞎想什麽呢,水好了快泡茶。”

“外麵怎麽了,這麽吵?”景桃花想出去看看,被白苗苗一把拉回來

“外麵就是天塌了,也跟咱們沒關係。”

好在馬並沒有跑遠,一群下人心驚肉跳的抓回來,趙錦兒自然是一通責罵,眼睛朝馬車裏瞟了兩眼,帶著丫鬟又進去。

一進屋,卻見白苗苗坐在主人位上,悠閑自在的喝茶。

“趙姑娘請坐,喝茶。”白苗苗呷了一口茶,笑著示意。

一股被戲弄的憤怒湧上心頭,趙錦兒指著白苗苗質問:“你是搞的鬼?你讓我的馬受驚跑走,借故支開我好搶我的位置。”

白苗苗杏眼無辜:“你的馬跑了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們在給客人你燒茶啊。”然後低頭摸了摸椅子把手,“這是我的家,房子是我花錢請人蓋的椅子是我請人打的,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