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說你。”景煜珩摟著她說,“江楚尋含蓄的詢問過我,就沒再說別的,話裏還挺欣賞你的,後來我拿了兩壇子梨酒就是送給他的。而且他並沒有對外說一個字,你說是不是對我們有恩。”

白苗苗點頭,這麽說來江楚尋確實對他們有恩:“算他守信義,隻是他現在人都走了,想報答他也沒機會了。”

“這個人聰明有手段,品性也可靠,雖然嘴上紈絝風流,其實很有做人得準則,說實話我很欣賞他。”

白苗苗看他認真的臉,問:“那方才他要是真的拿走了黑鐵木不給錢怎麽辦?”

“拿走就拿走,我既然說了就是做了不要錢的心思。”景煜珩渾不在意,仿佛他們從不缺錢似的。

回到家裏,兩人就開始著手安排山地的安排,上麵路遠,就把山上的野梨樹移栽好了留作來年釀造野梨酒,下麵行走方便的地方就嫁接了梨樹賣果子,隻等過了年請之前的師傅過來幫忙安排梨園布局,就可以安排人開始動工。

景煜珩還特意跟李誌堯借了幾本跟果園果樹有關的書籍,李誌堯也算熱心,找了好幾本親自送來。

白苗苗跟著他讀書寫字還好,隻有景桃花還記著他不肯捐糧食幫忙的仇,嘴巴不會說狠話就不給好臉,話也不多說一句,要是以前她肯定一直守在旁邊做針線,送茶送水端果子研墨,不肯離開半步。

李誌堯習慣了她這般照顧,冷不丁什麽待遇都沒了還真有些不習慣,叫了兩聲景桃花不應便猜到其中原因,隻覺得她還是小姑娘心性也不理會。隻是總來景家,用著他們家的紙墨,中午還在他們家吃飯,總這樣也不是長處法。

景桃花不搭理,李誌堯就講一些古時候的趣事逗她,景桃花這才有點笑臉。

這一幕被站在大門外的趙美娥看在眼裏,想他兒子可是堂堂舉人,見了縣令都不用跪拜,將來大有前途,竟然在景桃花麵前低聲下氣,越想越氣不過,恨不能立即衝進去把兒子帶走。

手剛碰到大門又猶豫了,他們家今時不同往日,沒了衙門的收入隻能靠種地收成,家裏還有個老母親生活愈發拮據,若不是景煜珩兩口子時不時的送東西接濟,日子過的還要艱難許多。

想來想去拿不定主意,隻好扭頭回去告訴自己男人,李文虎一聽也覺得不妥:“怕不是咱們誌堯在景家待久了,跟那個景桃花日久生情了吧?”

趙美娥一翻白眼無比嫌棄:“日久生情也要看是跟誰,那個景桃花長的不算出挑,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段沒身段,除了幹活手腳麻利根本上不了台麵,肯定是她勾引在先咱們誌堯怎麽會看上她!”

李文虎也這麽覺得:“那個桃花就是個鄉下丫頭,最近還好些,以前見了人都不敢說話,年紀也不小了,根本配不上咱們誌堯。可兩人都是正當男女又時常見麵,怕是時間長了真鬧出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就不好了。”

“可不是!多少有權有錢的人家要嫁誌堯咱們都錯過了,可不能栽在這個小妮子的手上,之前在鎮上人人都知道我們家要娶富家千金小姐,要是知道我們娶了個鄉野丫頭肯定笑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