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山腰的木屋休息一會,幾個人拿出打獵的工具往深山處走去。昨天沒打到野豬,孫虎就提議他們換個地方碰碰運氣。
景煜珩搖頭:“這裏山勢不明,不熟悉的地方很容易出事,而且山裏毒蟲野獸比較多,昨天就差點出事,還是小心些為好。”
祁飛表示讚同:“打野豬是小,咱們的性命才是要緊。”
四人邊說邊四處打量,白苗苗不言不語,悄悄走到上風口,聳著鼻子深嗅,空氣裏確實有野獸的氣息,但不是野豬。野豬帶著豬的臊氣,但空氣裏是腥臭氣,應該是某種食肉的野獸捕獲了獵物在吃。
野獸最是護食,如果他們這個時候闖過去讓野獸誤以為是搶食的,怕是會有危險。
白苗苗就提議:“天還不太亮,不如我們休息一下,這麽冷的天野豬也是在暖和的時候才出來覓食。”
馬連生覺得不妥:“昨天轉了一圈也沒碰見野豬,今天再打不著趙大人該怪罪了。”
祁飛跟孫虎自然也是想盡快完成任務,大冷的天誰也不願意在山裏吹寒風,更何況昨天在山裏碰到不少危險,他們實在心虛。可又不好直接反駁白苗苗,為難的看向景煜珩。
景煜珩沒有多說,就近坐到樹下:“歇一會再走也不遲。”
祁飛跟孫虎對視了一眼,無奈坐下休息,隻有馬連生半是玩笑半是抱怨的說了句:“景班頭真是聽媳婦的話。”
景煜珩麵無表情的說:“山裏危險,你回村裏歇著吧。”
這明顯是在趕人,馬連生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對方是於他們有恩的景煜珩,他不敢發作,祁飛跟孫虎也給他使眼色,隻好忍耐下來,雖然沒走倒也不再說話。
休息的空檔,白苗苗也沒閑著,繞著一圈嗅空氣裏的味道。天光大亮太陽漸漸升起來,血腥氣也漸漸消散,在另一個方向隱隱有野豬的臊氣。
“相公,這邊。”白苗苗招呼一聲,景煜珩立即跟她過去。
祁飛跟孫虎隻得跟上,馬連生陰鬱著臉站了一會,也跟上去。
這個方向走了一會,野草更深,藤蔓橫生,走起來無比艱難。祁飛跟孫虎漸漸的也開始質疑:“這邊一看就是荒蕪的很,能有野豬嗎?”
馬連生心裏不忿,趁機說道:“苗苗是個婦人,怎麽會懂打獵的事,跟著她走還不如不來。”
隻有景煜珩一直堅定不移的跟著,從頭到尾沒有半句質疑,回頭冷冷的看了馬連生一眼,雖沒有說話,顯然很不高興。
祁飛也覺得馬連生說話過了:“弟妹可不是一般的婦道人家,見識不一般,待我們還這麽好,當初咱們關張的時候幫了咱們多大的忙。”
馬連生悻悻低下頭:“我也是著急,就這麽一說而已。”
他們說他們的,白苗苗就像沒聽到,一心盯著前麵。忽然,她一擺手蹲下並叫他們也蹲下。
“發現什麽了?”景煜珩小聲問。
“野豬。”
眾人順著白苗苗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前麵有幾隻小野豬,不禁驚奇萬分。
孫虎還是為難:“這幾隻這麽小,渾身沒有二斤肉,交不了差啊。”
景煜珩解釋:“這你就不知道了,這麽大的野豬肯定是有母豬照顧,那邊就是它們的窩,母豬肯定沒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