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哥哥回來,景桃花哭著撲上去:“哥,他們欺負人!她們汙蔑我們是賊,硬闖進去搶東西。”

景煜珩陰沉著臉的樣子還真有些滲人,看熱鬧的村民立即噤聲。

吳月紅自覺抓著把柄,底氣十足。且受了好些日子的窩囊氣,今天當著全村老少的麵,一定把白苗苗踩到爛泥裏麵去。她一指景煜珩大罵:“景家老二,我一直瞧著你是個老實的,沒想到你小子暗藏賊心,跟白苗苗是裏應外合,把我們白家都要搬空了!”

說著抹起眼淚:“鄉親們呐,我這個繼母當的窩囊啊,自打嫁過來是一心為了白家,不想家裏出了家賊,我到現在才知道養了個白眼狼啊···”

要是放在以前,吳月紅這麽哭訴早有人出來打抱不平,但經過前幾次的事村民已然不再相信她的話,大家都隻看著不出聲。

白雪瞧出村民的轉變,悄悄提醒母親:“說正事。”

村正也道:“白家的,你口口聲聲說景煜珩跟白苗苗裏應外合偷了你們家的東西,還要搜查這裏,現在人都回來了,你倒是說清楚偷了什麽。”

吳月紅收起哭泣,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偷了我們家銀錢還有衣裳。”

“可有什麽證據?”村正又問。

“喏,這些就是證據。”吳月紅指著景桃花護在身下的大布包,“這裏麵的襖就是我們家的。”

下午硬闖進屋就是想翻出點證據,沒找到銀錢倒是翻出這幾件襖子,也算是證據。

白雪也在一旁幫腔:“這襖是年前的時候母親買的,我跟白蓮一人一件,還有奶奶一件,過年的時候要穿卻找不到了,本來是要報官的,但是母親說大過年的不值當為了幾件衣服鬧得不好看。沒想到這幾件衣服竟然在你家,我也很奇怪。”

方才眾人已經看到布包裏的衣服,確實是兩件姑娘家的一件老人家的,不由信了幾分。

景桃花一聽急的直跺腳,哭著解釋:“這襖是我跟苗苗買的,怎麽成了你們買的了,不信的話我們去鎮上成衣鋪去問老板。”

“這種襖成衣鋪了多得是,你就是拿準了我們沒有證據才死不承認。”吳月紅狠狠瞪了白苗苗一眼,轉而向村正哭訴,“村裏人的情況您老人家是知道的,她景桃花怎麽可能買的起這麽好的襖,家裏也沒有老人,怎麽會有老人家穿的襖。”

東西擺在眼前,村正也不得不信,但他始終不能相信白苗苗跟景煜珩會做出這樣的事,便把目光投過去:“你們兩個倒是說說這襖是怎麽回事。”

景桃花嘴笨解釋不清楚,一個勁的推白苗苗:“這襖還是你買的,你倒是說話啊。”無端被冤枉偷竊,情急之下忘了之前不許對外說的囑咐。

白苗苗斜冷一眼,事發突然,她也正在想怎麽解釋合理,景桃花這麽一說豈不是坐實了她裏應外合偷東西。

景煜珩雖然知道這襖是白苗苗買的,但不清楚內中緣由,他不敢貿然出聲,隻靜靜看著。

人群外麵又一陣**,擠進來幾個人。

王成剛的媳婦王大娘抱著孫子過來:“這不是我們家的牛車嗎,怎麽停在這裏了?”

王成剛示意她小聲:“你才從外麵回來不知道,現在不是說牛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