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會想到這件事上來,白苗苗也不害怕:“錢我給奶奶買藥了,藥也敷完了,您現在讓我拿錢出來就是硬逼著杏樹結桃子,強人所難。”

“你別跟我東拉西扯的,什麽杏樹什麽桃子,我就問你錢呢。”白懷忠氣急敗壞,說話口水噴出一人遠。

在村正的示意下,很快有人攙扶著白於氏過來,村正一句一句的問:“白老太太,您孫女苗苗說給您買了幾貼膏藥,都敷完了,是不是真的?”

買不買的白於氏不知道,但她確實敷了藥,便點頭承認:“是呀,才敷了幾次,我這十多年的老腰傷就好了。”說完還特意在眾人麵前走起來。

眾人一看,腰板確實比以前直了,走路也靈便許多,自然認定白苗苗買了膏藥。

“娘,您真敷藥了?五百文一貼,四貼就是二兩銀子!”心疼錢的白懷忠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白苗苗輕聲道:“奶奶當年為了救我,替我當下繼母的棍子被打傷了腰,奶奶這樣疼我,隻要能治好她的腰傷,別說一貼五百文一貼,就是二兩銀子一貼我也願意。”

眾人一聽紛紛稱讚:“這孩子真是善良孝順。”

而白於氏的腰傷對外一直說是摔的,如今又聽白苗苗說是吳月紅打的,頓時議論紛紛。

吳月紅慌忙解釋:“她胡說八道的,我怎麽可能打自己婆婆,那可是大不敬要被攆出去的···”說著心虛的偷瞄白於氏。

本以為那草藥是白苗苗采的不要錢,一聽說要二兩銀子,白於氏心疼的說不出話來,又聽得還扯出吳月紅打自己的事,忙又解釋:“沒有的事,月紅從來沒打過我,從來沒有。”

奶奶的反應在白苗苗預料之中,她隻要家裏和和氣氣的,自己受多大委屈都沒關係。

錢已經露出來,白苗苗擔心夜長夢多出變故,讓景煜珩把之前攢的錢也拿出來,數夠五兩交給村正:“您之前說過這偏屋子加上前麵半畝地的院子,一共要五兩銀子。這是錢,還麻煩您寫張地契。”

村正無比讚賞的打量著他們倆:“真是年輕有為,小一輩的人中就數你們兩個有出息。”說著讓兒子回家拿紙筆來,寫地契。

“不行!”吳月紅忽然跳出來,“這錢也有我們家一份。”

白苗苗好氣又好笑,這人是想錢想瘋了吧?

“這錢憑什麽有你一份?”

吳月紅不顧周圍人指指點點:“上山打獵你也有份,掙了錢當然也有你一份,上次景煜珩就說賣了山鹿的錢分你一半,錢拿來。”

景煜珩確實說過這話,也願意信守約定,準備把錢分白家一半。

白苗苗卻攔住他:“你做什麽?這錢是我們掙的,要買地蓋房子成親的,憑什麽分她?”

“就憑我們把你養育這麽大。”吳月紅一把拉來村正,“您老現在怎麽不說話了?剛才偏幫他們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

村正為難,東西是誰的就是誰的,評理的事他可以說的清,但這一起打獵該分多少錢的事他不好插嘴,說白了算一半的家務事,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何況他。

一直窩著火的白懷忠看見村正不說話了,也占理吆喝起來:“我這閨女還沒嫁過去呢,她掙的錢就該孝敬我們,你這六兩銀子也該有我們一半。”虧了二兩得三兩,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