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人妻,白苗苗能預想到惠安郡主若是知道自己相公背著自己養外室還生了個兒子,該有多傷心難過。
李誌堯並沒有覺得有多不妥:“其實郡馬不能納妾隻是朝廷的一個規定,實際上隻要郡主同意郡馬也可以納妾,說不定郡主知道沒告訴你也未可知。現在天還早,不如你去問問郡主。”
“郡主是要去見,要商談進一步的對策,為了不引人矚目還是等天黑再說。”
自從知道楊奉養了外室還有這麽大的兒子,江楚尋心情就很低落,回到住處也是看什麽都不順眼。
白苗苗反倒不理解了:“你可是世家公子,父親也是高官也應該是妻妾成群,你跟你周圍的人應該都一樣,但你為何這麽反感郡馬養外室?”
“我不是反感郡馬,我是反感所有···”江楚尋話說一般突然打斷,丟下一句話回房間去了,“郡馬養外室的事根本就是瞞著郡主的,他以為郡主再也回不來才說郡主知道。”
景煜珩示意他們也回房,進屋關上門才說:“江楚尋能這麽想不是挺好,你不也擔心過我有了錢會三心二意去納妾嗎?”
“那不一樣,我這麽想是因為我喜歡你我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你的人,但納妾這件事對男人來說是好事,以江楚尋的身份他應該見慣了才對,我不覺得他隻是因為心疼郡主才反感這件事。”白苗苗越瞧江楚尋越奇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隻要做的事不違背道德常理,不觸犯國家刑法,我們也管不了。”景煜珩對這件事很淡然的樣子。
傍晚,江楚尋還沒去看惠安郡主,允王倒先過來了。
允王客客氣氣滿麵微笑,但江楚尋對他沒有好感,隻是表麵的客氣:“王爺這麽晚過來應該不是想與我閑話家常的吧,我們也沒太多交情,有話還是直接說的好。”
允王略微尷尬了一下,但很快就緩和過來,長歎一聲:“沛王實在太過分了,說是我們共同管治曲陽,但一應的事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他還不許曲陽的官員向本王跟郡馬稟報事務,這分明還是他一個人獨攬曲陽。”
江楚尋了解沛王的為人,對他這麽做也不覺奇怪:“沛王這麽做確實不對,但小侄就是個閑官,過幾天找不到郡主的下落是要走的,勸解沛王的事還是得由您來做。不過話說回來,郡馬也實在不該在這個時候送走楊誠,否則也可以讓楊誠接手惠安郡,就沒有沛王的事了。”
允王先是點頭,說了楊奉幾句,話鋒一轉又說到沛王身上:“以沛王囂張的處事習慣,就算楊誠在也會把他架空,我們還是該想想辦法把惠安郡的實權從沛王手裏奪回來。”他笑眯眯的說,“我在朝中一向不是沛王的對手,也沒有他兵力雄厚,這件事還是得靠你啊。”
“王爺這麽說就是謙虛了,這些年沛王雖然處處占盡風頭,但實際上並未占到多少好處,說起來你們是平分秋色。您雖然兵力沒有沛王雄厚,但您好歹還有些兵權,小侄就是個空殼小官,說起來是欽差其實就是個臨時職位,明天陛下一句話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