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不光嚇著郡主,下人們也都嚇的不行:“郡主麵前,豈敢喧嘩,我們是看在江大人的份上才許你進來伺候,再敢喧嘩拖出去掌嘴!”
“你們當我願意過來呢!”白苗苗也不再顧及對方身份,隻把心裏話都說出來,“要不是看在我相公全心全意想幫郡主匡扶朝廷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們的閑事,早就回我的梨山去。”
她指著惠安郡主大聲說:“外麵所有人都在為了你奔波拚命,我跟我相公差點被沛王害死,你在這裏為了一個男人哭天悲地的。同為女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若郡馬是個值得你傷心的你哭幾場也行,那郡馬就是個人渣,他不光背叛你還利用你兒子奪取你父親的皇位。這個時候你還哭,等你哭完人家把皇位都奪走了!”
郡主錯愕不已,但聽了這話也有幾分道理。
見她有所動容,白苗苗繼續說道:“你現在哭的死去活來,所有的心思前功盡棄讓沛王拿住把柄害死你,正好遂了郡馬的心願,他對外可說你是知道他養外室的,若是讓他知道你還沒死,你覺得他會怎麽對你?”
惠安郡主呆愣的眼神倏的一轉,沉思良久:“白姑娘,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可以嗎?”
“你先說,我看看能不能辦到再說。”白苗苗不會輕易答應。
郡主招她湊近了,在她耳邊一陣低語,白苗苗點了點頭:“這個我可以做得到,但有個條件。”
“你說,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惠安郡主爽快答應。
“我的條件就是你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要讓我相公跟江楚尋他們白費功夫。”白苗苗說完就走了。
惠安郡主看著快速來開的倩影,不禁陷入沉思,她活了這麽久什麽都經曆過什麽都見識過,卻不如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小農婦活的通透。
看著一臉冰霜的惠安郡主,下人們都戰戰兢兢看著,生怕郡主因為被罵生氣而牽連到他們。但惠安郡主隻是躺了一會,便艱難的撐起身子坐起來。
“傳膳。”
曲陽城內,郡主府中,楊奉一個人坐在書房裏愁眉不展。不一會兒,親信推門進來,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樣子。
一見親信,楊奉急忙問:“誠兒那邊怎麽樣了?可還順利?”
親信神色欣喜:“郡馬別擔心,少爺已經到了梵水河,過了梵水河就是京都了,沛王竟真的沒有派人去追。”
楊奉心頭的石頭落下一塊,又擔心地問:“今日可有郡主的下落?”
“沒有,不過也沒找到郡主的屍身。”
楊奉嘴角崩成一條線:“已經過去這麽些天,不管好的壞的總要有點消息才對,一點消息沒有,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大人別著急,郡主一旦獲救,肯定會第一時間給大人送消息。”
這邊話音才落,外麵有人敲門,進來的是個守門的下人,手裏還拿著一封書信:“大人,有人把這封信送到門房,說是一定要交到大人手上。”
“什麽人送來的?”楊奉先是掃了一眼,並沒看出不對勁,伸手想接猶豫了一下,示意親信接過來。
親信接過來一看,神色大喜:“大人,是郡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