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心裏咯噔一下,細細摸去,是個鐵製的棍裝物體,這個鐵棍竟然插在景煜珩的身體裏,稍微一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散發開來。
“相公!相公你怎麽樣了?你醒醒,你說話啊,景煜珩···”無論白苗苗怎麽叫,景煜珩都沒有回應。
人不會死了吧?
白苗苗冷靜下來試探氣息,雖然脈搏還在,但很微弱。她驚恐得渾身發抖,從來沒有過的害怕。
“景煜珩你別死,我好不容易才嫁給你,你苦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過上好日子不能就這麽死了···來人呐,快來人救命!”
她嗓子都喊啞了,也沒得到任何回應。
白苗苗腦子嗡嗡不停,這個鐵棍插在景煜珩胸口偏上的位置,景煜珩應該是失血過多才昏厥的,他必須馬上止血否則就死定了。
可四周都是堅硬的地磚,上麵的床板也推不動,等惠安郡主發現他們不見人早就死透了。
“死景煜珩,壞景煜珩,受了這麽重的傷卻不出聲,你分明是想一個人悄悄的死!你就是想丟下我一個人···”
景煜珩一定不能出事!
懷揣著這個信念,白苗苗開始撬地磚,可地磚是整塊的磚石堆砌起來的,中間雖有縫隙卻根本撬不動。
顧不得許多,她暗暗凝聚靈力,一拳一拳狠狠砸在石磚上,過了好久,也不知道捶了多少拳,石磚終於碎裂。她用手扒開碎塊,可地磚後麵是密實的泥土,還是出不去。
顧不上多想,她取下身上任何堅硬的可以利用的東西開始刨土,簪子斷了,她拔下景煜珩頭上的簪子繼續,斷了再換他腰帶上的玉牌···最後實在沒有可用的東西,就用手扣。
上麵院子裏,惠安郡主聽人說在這裏看到楊誠來過,急匆匆照過來,到了這裏卻沒見到人,想找景煜珩詢問情況,沒想到他們兩個人也不見了。
剛剛尋到的至親,惠安郡主擔心的很,忙派人去尋找。
忽然,她聽到腳下好像有什麽動靜,悶悶的,好像是人喊話的聲音。
下人也聽到了,嚇了一跳:“地底下怎麽會有聲音?大白天的不會有鬼吧!”
“別說話。”惠安郡主讓所有人都安靜,附身趴到地上細細的聽,底下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很清晰,“下麵還真的有人在說話?人怎麽下去···”
話說一半,惠安郡主咽了回去,她揮揮手讓下人都出去,關上門後,順勢拉了一下門後的簾子,那簾子連著機關,輕輕一扯床板就翻了個身,露出黑黢黢的大洞。
白苗苗正在踮著腳挖土,忽然頭頂傳來亮光,她不顧一切大喊:“救命啊!”
惠安郡主趴上去一看,裏麵是灰頭土臉的白苗苗,不禁大驚:“你怎麽會掉到下麵去?”
不及多解釋,白苗苗沒命的大喊:“快,快救人,景煜珩受傷快死了!”
“啊!”惠安郡主瘋了一般往外跑,邊跑邊喊,“快來人救命啊,快點來人。”
一群下人用繩子跟木板將景煜珩跟白苗苗拖出來,才看清是一根堅硬的鐵棍插在景煜珩胸口偏上的位置,鮮血已經將他半邊的衣衫都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