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白苗苗約著景桃花到鎮上。她是為了拿衣服順帶滅鼠,景桃花是為了賣自己做的小玩意,在街頭找了個空地擺攤售賣,就沒陪白苗苗進去。

白苗苗剛到成衣鋪,整條街上所有商鋪的老板都圍過來,都好奇的打量這個小姑娘能有什麽辦法滅鼠。

一瞧這些老板一臉愁苦像,就知道這陣子鼠災有多嚴重,心裏也有底了。

“姑娘貴姓?”成衣鋪老板娘這才想起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白苗苗一襲粉裙明豔動人,瘦小的身子輕輕靠在椅背上,笑容燦爛:“梨山,白苗苗。”

“原來是梨山的,這位白小姐,冒昧問一句,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能除掉我們街上的鼠患?”

“白小姐,我們可把你盼來了,趕緊想辦法滅鼠,我們整條街都被霍霍的不行了。”

有歡迎的,自然就有質疑的。一位白發蒼蒼住著龍頭拐杖的老人端坐在凳子上,說話中氣十足:“看你年紀不大,在哪學的滅鼠的本事?”

白苗苗一早就注意到這個人,他是最後一個來的,但他一來所有老板全都起身打招呼,自動讓出靠裏的位置。不用猜,這人應該是這條街上的老大。

成衣鋪老板介紹道:“這位是我們街心當鋪的老板,人稱虞老太爺。”

白苗苗起身見了個常禮:“虞老板好。”隨又坐下。她雖尊敬老人家,但這會虞老板跟其他求她滅鼠的人是一樣的。

虞老板雪白的眉毛動了動:“小小年紀倒是不怕人。”

“怕人就不會過來了。”白苗苗隻跟這位虞老板說話,“我可以除掉這條街上的鼠患,不過我要價也不低,三十兩。”

她盤算過的,三十兩聽起來不少,但這條街上好幾十家鋪子,分算下來一家也就一兩銀子不到。

“三十兩,不算多,但我們憑什麽相信你。”虞老板眼裏的精光從耷拉下來的眼皮透出,毫不避諱落在白苗苗臉上。

“我的習慣是先做事,後收錢,辦法你們不用管,咱們憑效果說話。”白苗苗迎著虞老板的目光回看過去。

其他老板紛紛點頭:“這個可行。”

“你就不怕辦了事我們不給錢。”虞老板臉上的表情很微妙,說是笑也像笑,說是嚴肅也像是嚴肅。

氣氛有些奇怪。

白苗苗也掛上同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凜然道:“你們不給錢,我自然有不給錢的辦法。”

兩人好像是嗆上了,成衣鋪老板忙打圓場:“隻要有成效,我們不會賴你錢的。”

“好!”虞老板一拄拐杖,就算是拍板了,“你需要我們準備什麽東西?”

“什麽都不需要準備,今天晚上你們該關門就關門,夜裏街上店鋪裏不要留人。”白苗苗補了一句,“要是有人在,我可不辦事。”

眾人散去,成衣鋪老板好心留白苗苗吃午飯,白苗苗去街頭叫景桃花,卻見她苦著臉:“怎麽了,生意不好?”

景桃花仰著曬的通紅的臉:“問價的不少,但一個買的都沒有,便宜了我舍不得賣,貴了他們也不買。”

“那是他們不識貨,你別急,咱們先吃午飯,下午再繼續賣。”白苗苗拉她回成衣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