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婆子困惑問:“那我們怎麽不知道你養了這些東西?你在哪養的?”
李雋宸提醒:“後山的山洞裏。”
胡氏笑著解釋:“娘啊!這事我知道,雋宸一直以來都很孤單,也沒人跟他玩,所以他也隻能養這些小家夥而消磨時辰了。”
李老婆子惱火說:“趕緊把這些東西,弄回去,還有你……給我回家去。”
李雋宸傲然回:“我不……我要娶清彤。”
李老婆子臉色一沉說:“娶什麽清彤?回家去。”
胡氏苦勸不解問:“娘啊!孩子大了,你不拿聘禮給他娶婆娘,他拿自己的,你有什麽不肯?”
何氏冷哼說:“胡弟妹啊!什麽叫自己的,他不是李家人?平日不是吃李家糧食?他的就是娘的,娘要怎麽樣就怎麽樣。”
林老婆子冷漠提醒說:“你們不要吵了,李家弟妹,你們來得正好,我跟你們說,就算你家李雋宸要娶,我也不會收他這些東西的,我們已經決定把清彤嫁給楊春元了。”
林清彤卻是沉思起來,這李家老婆子不同意李雋宸娶她,楊春元也死賴著要娶她,而死老太婆也是被村長給收買了心。
看這情況,她是非嫁楊春元不可,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才行,這個楊春元她是鐵定不嫁的。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她無奈一歎,心裏已有了個決定,橋歸橋,路歸路,凡事也隻能靠自己。
她背脊堅挺,走到張氏身前嚴謹問:“娘,如果可以選擇,你願意和我走嗎?”
所有人對於林清彤莫名其妙對張氏的問話都傻住了,張氏一臉懵逼問:“彤,去哪?”
林清彤猶豫了下,便坦白說:“和我一起過,和林家分家,如果你願意,我們就帶著清蓮一起走。如果你不願意,我理解你。”
林旺幸緊張問:“什麽意思,清彤,你為何叫你娘分家?你瘋了?”
林清彤一臉直接說:“爹,娘跟著你過得委屈,她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沒吃過一口好飯,她每日要怕自己婆婆罵,哪裏做得不好,這樣提心吊膽過日子,別說快樂,就連簡單的平靜心情也沒有。她想自己給你們林家生個兒子,可是這事她也無奈。
而對於我,居然你們如此為難我,不把我當人看,讓我嫁給我不喜歡的人,那麽我就和你們林家斷關係,我相信,道德不是用來綁架的,而是用來成全祝福的。子女不是用來賣的,而是用來心疼和關心的。
有句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與其讓你們逼我嫁給楊春元而鬱鬱而終,那不如,讓我選擇條活路,自己過自己的。如果娘願意跟我一起,那麽我就帶她過,如果她不願意,那麽我理解她。從此我與林家……”
還不待林清彤說下去,林光榮就憤怒的拿起一張矮凳往林清彤狠狠砸去罵道:“不肖子孫。”
李雋宸眼眸一縮,忙把林清彤抱在懷裏,那矮凳便扔李雋宸後背上,使得他悶哼一聲,卻是緊緊抱緊林清彤。
那刻林清彤徹底傻了,她沒想到這傻子會突然抱住他,像嗬護小草一般,那麽珍視。
一股溫暖襲來,讓她開始懷疑人生,卻是滿臉驚訝的仰頭看著李雋宸。
周圍的人見到這種情況,都也傻眼了,而氣氛卻顯得很僵硬。
林老婆子卻是惱火問:“分家?這是分家嗎?分家是要喊我老三和你們一起過,這明顯是要勸自己娘跟自己爹合離,看看,大家都看看,這世上怎麽有這樣的不孝子孫?”
在場的人雖然覺得林清彤說得有些讓人同情,但是更多是驚世駭俗,仍然不被他們理解。
這時,李雋宸輕推開林清彤,他不在乎外人怎麽說,他此時隻在乎她,緊張問:“你……剛剛說一個人過,那我呢?”
林清彤一臉坦白說:“我要自己一個人過,什麽也沒有,你家裏肯定不讚同,總不能逼你也一個人出來和我過,到時候我們什麽也沒用,隻有受苦。你呆在李家,至少不愁吃穿,我不可以讓你跟我一起過這樣的日子,這樣太自私了。”
胡氏和李老婆子及李鐵虎一聽,三人都麵麵相覷,胡氏怨怪道:“娘,您看……您都把這倆個孩子逼成這樣了。”
李老婆子鬱悶白眼說:“這能怪我嗎?”
張氏聽完林清彤這通話,感觸特別深,不禁用袖子擦起淚說:“彤,你說得對,娘確實不幸福,但是那是娘的命,娘早就認了。可是你……寧願自己受苦,也不選擇村長家,娘心痛,你一個人該怎麽過?什麽也沒有,你會餓,會凍,娘擔憂啊!”
林旺幸驚訝看著張氏,她居然承認了她不幸福。
林老婆子看著張氏隻恨不得動手打死她,這個賤人,居然好意思哭,她不禁冷哼說:“張氏,你是不是覺得嫁進我林家是受罪呀!你要是……覺得,可以離開呀!”
張氏心下一咯噔,忙道:“不,娘,我嫁進你們林家,生就是你們的魂,死也是你們的鬼。”
林清彤一聽,便提醒說:“可是也可以分家呀!娘,分家不代表和林家沒關係,隻是兄弟都要明算賬,憑什麽,你任勞任怨,她們好吃懶做。”說罷,她便指著孟氏和鍾氏起來。
孟氏和鍾氏被指,倆人都心下一緊,卻是惱火的不行。
鍾氏也隻是狠狠瞪著林清彤,沒說什麽,而孟氏卻是還嘴說:“林清彤,我哪有?你別血口噴人,你自己沒人性,居然要跟林家斷關係,還有什麽臉說我?”
林清彤隻給她一句話:“有沒有,大家都看在眼裏呢!”
孟氏一噎,見四周人都眼眸怪異看著她,她卻不敢大聲還嘴起來了,也隻是嘀咕嘀咕把林清彤咒罵了一頓。
楊村長嚴肅臉問:“林清彤,剛剛你那話,說的是真是假?要和林家斷關係?”
楊村長嚴肅臉問:“林清彤,剛剛你那話,說的是真是假?要和林家斷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