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後,便把林清蓮扶起離開了大門口。
簡陋的房間裏,一張破爛的床板上,躺著一直喊冷,又咳嗽不斷的林清蓮。張氏摸了摸她額頭,卻是心下一咯噔,擔憂急了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又發燒了,怎麽辦?沒有銀子請大夫看傷,本來就身體不好,如今怕是……”
想到這,張氏就傷心自責起來哭道:“蓮兒,都是為娘對不起你,娘沒用……”
林清彤端了一臉盆熱水進來,就見張氏因為無奈又哭起來,她臉色一黑,粗魯往破爛櫃子上一放,那櫃子一搖晃,差點就散架了。
林清彤對於張氏沒事就哭早就免疫了,不過奈不住心裏煩呀!她說又不想說,因為她一說就想爆粗口。
顧忌她是原主親娘,才忍住懶得理她。
她手裏拿著一瓶藥,揭開瓶蓋一看,卻是眼眸睜大,已經起黴了,還是過期的。
這個藥還是她偷偷潛進林婆子房間偷的,這個家,要不要這麽窮呀?
這時房門外響起兩聲敲,隻聽見孟氏在門外居然見鬼的好聲好氣說:“那個……清彤她娘,你出來下。”
張氏哭聲一停,忙看向林清彤,似乎在征詢她意見。
這半個月的林清彤特別有個性,也特別聰明,雖然她懶。
但是張氏卻很欣賞她,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這個女兒已經背著她偷偷變了,變得很有主見。
林清彤撇嘴說:“你看我做甚?人家喊你去,你就去貝。”
張氏起身回了:“哦!”卻是柔聲說:“你好好看著蓮兒。”
林清彤直接對她不耐煩擺手,張氏才擦了擦眼睛,就離開房間。
林清彤眼眸一閃,忙輕手輕腳走到門邊,打開小半邊門,對著外麵開始偷看偷聽起來。
見孟氏把張氏叫門外低聲提醒說:“是這樣的,張氏,你這二女兒清彤半月來像變了個人似的,特別忤逆,可把娘氣病了幾次。這樣下去可不行的,這家還是要過的,你得管管她呀!”
張氏苦笑說:“大嫂……這個……清彤她雖然確實學壞了,可是我說得話沒用。”
孟氏有些小激動說:“怎麽沒用?你是她娘啊!打斷腿,還能連著筋呢!她壞,難不成還成精呢?”
張氏突然就又抹淚起來說:“可是大嫂……我怕她。”
孟氏看著張氏沒事就抹淚,嘴巴張得可以塞個雞蛋了,接著她不耐煩擺手說:“行了,行了,別哭了,張氏,現在是這樣,娘說如果可以用你的母愛勸動清彤像以前一樣聽話,做事勤勞懂事,娘就請村子裏的秋大夫給清蓮看傷。”
張氏眼眸一亮,確認問:“真的嗎?大嫂?”
孟氏一雙小眼鼓大還是小眼說道:“當然是真的呀!大嫂我騙你做甚呀?”
張氏一想起林清彤那女漢子樣子,頓時打退堂鼓哭說:“大嫂不行啊!清彤,現在誰的話都不聽,她會嫌我煩,還會罵我,我怕。”
孟氏苦口婆心勸道:“我說張氏,你到底是因為蠢才愛哭,還是因為愛哭才蠢的?清蓮被娘打成這樣,不請大夫,這丫頭鐵定活不下去了。你看看你,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你還以為你可以生出個帶把的崽出來不成?你這大女兒也算廢了,這清彤……不說也罷,可是你得留著清蓮呀!你勸下清彤,拿出你做娘魄力出來,或者威脅,要是她不動容,我看這女兒,已經成妖了,沒人性啊!到時候,別人會怎麽說?要傳出去就是打死妖女呀!再成妖,她也怕死的,所以你怎麽也得為清蓮試一試,你聽見沒有? ”
張氏隻顧著哭,壓根沒反應,這不禁讓孟氏煩躁推下她身問:“哎呀!你到底聽見沒有?急死了我了。”
張氏這才答應她聲說:“聽見了,大嫂,我試試。”
躲在牆角的林婆子一直在偷聽,聽見張氏答應,頓時眼眸閃爍金光說:“太好了,我的銀子又回來了。”一想到到時候鎮上的哪個商賈戶看上林清彤,拿著一箱金子和一箱首飾吆喝要買了她,她就激動不能自己起來。
這時,林清彤把房門一開,她這力氣太大,以至於房門直接塌了。
林清彤不由得鬱悶道:“我去,什麽破門?這麽不經推,輕微一下,就爛了。”
她如此強悍出來,惹得張氏和孟氏及躲牆角林婆子三人全都震驚看著她,半響沒回神。
林清彤昂首走到孟氏和張氏身前,雙手環胸,挑眉看著孟氏問:“說什麽呢?大伯母?”
孟氏尷尬笑說:“沒什麽,那個……剛剛你奶奶愧疚自己對清蓮下手太重了,所以決定請個大夫給她看傷,這不我把這麽個好消息告訴你娘嘛!好了,沒事了,那我就走了。”
說罷忙要離開,林清彤暢開嗓子說:“告訴阿奶,大夫,不要請了,我有辦法治好我的妹妹。就讓她省著那點銀子,給自己還剩下那點日子喝藥吧!”
林婆子心下一咯噔,頓時從牆角衝出對林清彤指著罵道:“說什麽呢?你個孽女,你居然敢詛咒我,枉我養你這麽大,你是白眼狼嗎?你不怕遭天譴嗎?”林清彤微笑提醒說:“親愛的阿奶,我必須要提醒您,什麽叫為老不尊?人與人之間要講對等,您對我們好,我們才喊你好阿奶,您要是虐待虐打起來,那您就真沒有臉問我們良心。還有,不是您老養得我們,是我們一直養您。”
林婆子簡直要氣死了,納悶是為什麽她這張七寸不爛之舌的嘴到了她麵前就那麽無用了呢?
頓時就哭起來道:“哎喲!孽障啊!家門不幸啊!生了個忤逆長輩不孝女孫呀!大家來憑憑理!”
待林婆子哭的時間,林清彤已經背著草藥簍從哭天喊地的林婆子身前悠哉走過,還唱起:“大河向東流呀……”
孟氏和張氏隻感覺一股涼風刮過林婆子的身,她越哭林清彤仿佛越得意。
孟氏不由得提醒說:“娘,那妖女已經走了,您就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