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用手指著那楊春元不知傻笑還是嘲笑。

那楊春元的小弟見他笑,便凶目瞪道:“你個傻子,居然敢笑春爺,欠揍不是?”

那男子趕緊笑聲一停,林清彤對那小弟問道:“你剛叫他什麽?傻子?”

楊春元惱火道:“還愣著做甚?你倆個白癡快扶爺起來呀!”

接著那倆個小弟趕緊把楊春元扶起,楊春元粗魯抱怨了聲,便對林清彤驚訝問:“清彤妹妹,你不會連這傻子不認識了吧?”

林清彤側眉猜測:“李家那個傻子?”

楊春元輕嗤說:“可不是他。”

卻是兩眼噴火看著李雋宸說:“你個傻子,爺今天不想在清彤妹妹麵前失了爺優雅形象,趕緊給爺滾。”

林清彤:“……”

楊春元旁邊小弟卻納悶說:“誒,春哥,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家夥平時看見你就跑得比兔子還快,怎麽今天,他不僅不跑,還敢笑你呢?”

“是呀!見鬼了。”

林清彤卻是眼眸認真審視李雋宸起來,那李雋宸發現林清彤在有意看他,便眼神迎視了她。

她歪側著頭,眼眸好奇的打量著他。

他站在崖上,一身布衣,清風吹拂著他的發絲和衣袖,那一俊眉,那一藍布段的飄動,顯得特別清雅俊逸。隻是他眼眸很平靜,然而嘴角卻有絲若有若無的笑。

空氣中似乎有股氣流在他倆之間互動。

旁邊的三個人在他倆眼神之間看來看去,看半天,也沒看出什麽東西。

然而空氣很曖昧,楊春元不知道為什麽,隻感覺突然心酸得要命,他的清彤妹子從來沒有這樣正視看過他。

他不由得撿塊石頭,就朝李雋宸扔去,那石頭直接扔在李雋宸胸膛,然而他卻眉都沒眨過。

林清彤惱火對楊春元吼道:“好了,你可以滾了。”

那楊春元被她吼得心驚肉一跳,卻是一副說正事道:“林清彤,我楊春元正式告訴你,你是爺看上的第一個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我告訴你,你這輩子要嫁的人必須是爺。爺已經聽說了,你自從半月以前嘔了血後就變了個人,變得粗魯偷懶又愛偷東西。這樣的你就算依然如花,也沒有人敢要的。如今隻有爺敢娶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那是真愛。”

那楊春元說得響亮,仿佛山地都感動,回應了他的聲音,說得 熱血,讓旁邊的倆個兄弟都感動,不禁佩服的看著他鼓掌叫好。

然而林清彤聽完卻差點吐口血,而崖邊站石頭上的李雋宸卻是又好像被逗樂笑起來。

楊春元見林清彤這反應,又見李雋宸笑他,他氣得臉色黑沉對旁邊小弟問:“怎麽,爺說得不對嗎?”

林清彤正色說:“讓我告訴你,楊春元同誌,其實我不是什麽都講貌的人,但是,你很有膽魄,把表白表得那麽帥氣,可惜,沒有感動我。因為我要漂亮的拒絕你。”接著她指著李雋宸對楊春元說:“我林清彤,就算嫁給這個傻子,也不會嫁你,哪怕喝粥都行。”

楊春元和他倆小弟及李雋宸同時一愣,看著她半響沒回神。

等楊春元回神,卻是感到非常惱火不解問:“為什麽?你居然要嫁給這傻子,也不嫁我?”

林清彤冷漠回:“沒有為什麽,不嫁就不嫁。”

楊春元憤怒得不能自己說:“好你個林清彤,三番五次虐爺心,你以為你是誰,你婚姻是你做主?我這就回去,讓我爹準備聘禮。去你家向你阿奶提親,隻要她答應,看你怎麽辦?”

說罷,便帶著倆個小弟離開了,似乎真的是回家叫他爹要去林清彤家提親。

林清彤撇嘴,隻覺得這人是個神經病,告訴自己以後懶得理他。

便又拿起挖菜鋤挖起草藥起來,然而肚子卻咕咕叫起來。糟糕,好像肚子餓了,她便看向崖邊站石頭上的李雋宸,發現他還沒走,依然在那,跟棵白楊樹似的,傻不傻?

原來他就是李家那個傻子,她小妹清蓮就是因為聽見那死老太婆要嫁他才激動用求跪方式對那死老太婆反抗,而遭那死老太婆惡打,才有她出來挖藥的事。

她不經常出來,沒見過他很正常,隻是她看見他手裏的桂花糕,卻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她環顧四周,然後便向李雋宸走進,微笑打招呼說:“嗨!你叫李什麽宸是吧!大好時光,吃著什麽呢?”

說罷,她便忍不住往他手裏的桂花糕明目打量了下,抬眸,卻是一愣,林清彤見他手拿桂花糕放嘴邊,卻沒有咬,而是一副等待她想要做什麽的看著她。

這個樣子,好呆萌,林清彤隻感覺整顆心都蘇了。

她尷尬一笑,心裏想著該怎麽從這傻子手裏騙兩塊桂花糕吃呢!光聞那味,她就開始不要臉起來。

她正色說:“那個……我們做朋友吧?好不好?”

李雋宸撇撇嘴,卻是把手裏桂花糕一口就全吃了,然後再拿起一塊往嘴裏吞。

林清彤就那麽傻愣看著三四塊桂花糕被他瞬間吃完,他艱難吞下最後一塊桂花糕才答應說:“好。”

林清彤對於這個情況,完全傻眼了,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很想痛打一頓,但是卻找不出理由生氣。見沒桂花糕了,她也懶得搭理他了,便忍住肚子餓,冷淡說:“好了,我還是回去把藥挖完再說。”

結果她還沒走幾步,李雋宸就從前胸拿了塊用紙包的油蔥餅出來,那香讓林清彤身一停,聞到油蔥餅香的那刻,她仿佛聞到初戀的感覺。

她猛然看向李雋宸手裏的油蔥餅,卻是神色大亮,然後笑嘻嘻說:“居然我們是朋友了,那麽是不是有福同享?”

對於肚子餓的林清彤來說,隻覺得有塊油蔥餅的李雋宸就是個小土豪,她現在隻想抱他腿,不,是騙他手裏的油蔥餅。

李雋宸猛烈點頭:“是的。”

他的聲音很清潤,聽起來,就像清泉流淌青石板的聲音。

林清彤暴露目的說:“居然是朋友,那你是不是該你把手裏的這筷油蔥餅分我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