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景湛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這裏的掌櫃就能進來了。
“你這屋子,今日又得漲二錢銀子,看看還住不住了。”
“你這……”景湛假裝結巴,沒說出話來。
眼看著這間小客棧也要變得嚴格了。
“這跟我可沒有太大的關係,是外麵查的又嚴了,連我這店裏的生意都要受影響,我這底下那麽多的人得張嘴吃飯,自然隻能從你們的銀子中增長了。”
景湛本想掏出銀子同意的,但又一想現在自己偽裝的是個窮人,怎麽會輕易的同意?
“掌櫃的,行行好吧,我是來這一代做木材生意的,木材本就賺不了幾個錢……”
“我可沒那麽多的閑工夫聽你廢話,給錢你就住,不給錢你就走,就那麽簡單。”
掌櫃這麽一說,景湛借勢就跑走了,“我這就收拾東西騰房子。”
掌櫃嫌棄的看了一眼景湛,“沒錢還住店,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景湛灰溜溜的就走了,完全是窮人住不起的模樣,最後景湛背著包袱來到了好友,梁靖昶的家裏。
梁靖昶從後門見到景湛很驚奇,趕緊伸頭看了看外麵,確定沒人之後把景湛拉了進來。
“你這是什麽情況?怎麽鬼鬼祟祟的來了?”
“他們倒騰假的官銀,我奉皇上的旨意過來查看的。”景湛此話一出,梁靖昶就明白了。
吩咐下人關進了府邸的大門之後,景湛開始跟梁靖昶說具體的情況。
“我從來的時候就遭到了九皇子的追殺,險些掉落懸崖,若不是抓住了樹藤,又有個醫女救了我,恐怕早就化成灰了!”
“你可有什麽對策?”梁靖昶全力支持,願意奉獻力量。
“我想你去四處打探打探,他們還不敢把官銀的事情做得如此明目張膽,你隻要……”
梁靖昶笑了,不用說完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景湛繼續躲在梁靖昶的府邸裏不出去,梁靖昶馬不停蹄的去找了柳正宏。
柳正宏正坐在府衙裏,偷偷的數銀子,嘴笑的都合不攏了。
師爺過來了,“老爺,有個叫梁靖昶的人來找您。”
柳正宏可沒那麽多的心情,他現在想做的隻是大肆的斂財。
“說沒說什麽事兒?”
“說是想談談保命的問題。”師爺如實稟報。
“你出去會會他,看看有多少誠意,要是小的就不用來了。”
柳正宏隨意就把這件事情給打發了。
梁靖昶倒是有些好奇了,怎麽進去了半天都不見人影。
正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師爺出來了,一枚大痣長在臉上顯得很猥瑣。
“您這次來所謂何事,我家老爺正在忙事情,若是您等得急,請稍等片刻。”
師爺態度也不算是很客氣,算是個下馬威。
梁靖昶知道他們是故意的,便裝作不在乎。
“你也知道遜州最近不太平,銀兩之事弄得我家老爺甚至頭疼,若不是……”
“我也正為這件事情頭疼呢事業,您有所不知,現在大街上的官兵真是太霸道了,抓的明明是個男的,就有幾分相似的女的,都抓進去不放過。”
梁靖昶說的全都是大街上常有的事情,師爺沒懷疑。
“還不都是假官銀鬧騰的,你隻要老實的不接觸此事,自然是安全的。”
師爺把話說的很明白,梁靖昶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把金瓜子。
“我也知道遜州的事情,一時半刻講不清楚,便拿誠意給您瞧瞧。”
師爺瞥了一眼,梁靖昶趕緊將金瓜子塞入其中。
“這點的誠意您先拿著,日後若是大人辦好事兒了……”
“我去瞧瞧我家老爺忙得怎麽樣了,要是可以的話再把您請進去。”
師爺拿著東西,樂顛顛的走了,梁靖昶在大堂上安靜的坐著。
收了東西的師爺嘴自然是甜的。
柳正宏看到師爺高興的模樣,就知道有好事,“那人願意出很多的銀兩嗎?”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花錢保命,估計是個怕死鬼。”
“把他請進來吧,讓我會會他。今日可真是個好日子,居然那麽多人上趕著給本大人送銀兩。”
師爺先把關的人,柳正宏就沒當回事兒。
隨後師爺把梁靖昶請了進去,柳正宏在書房,裝的一本正經地接見了梁靖昶。
“你有何事?盡管的告知給本官,本官一定會為你處理的,絕對不會徇私枉法。”
梁靖昶站起來瞧了瞧,四下無人,特別大膽的塞了兩根金條出來。
“大人您也知道,現在遜州這麽亂,我隻想保命,那巡查的兵,又不講道理……”
柳正宏高興得厲害,“本官,也正在為此事頭疼,本官做的保證,上麵的人還是相信本官的。”
“事成之後必有重謝,就是不知道那上邊的人,可會……”梁靖昶滿臉的急切,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放心,本官說多少便是多少,不會有妄自追加,本官可是……也沒什麽,以本官的清譽,他們還是願意相信的,本官做保的人,他們也不會再為難。”
梁靖昶確定裏麵有鬼之後,急匆匆的便離開了,同樣那兩根金條也是假的。
梁靖昶確定此事,柳正宏不敢傳出去,也不敢整日拿著金條顯擺。
趁著無人注意,梁靖昶回去了,跟景湛討論了一番,景湛得知此消息有些懷疑。
“這個柳正宏說不會有人再從中吃銀兩,他是直接跟上頭對接的,更加確定這人是九皇子。”
景湛直接一口咬死了,就是九皇子,也隻有九皇子知道他出來遜州的事情。
“你打算怎麽辦?”
“就先這麽按著吧,事情暫時往後放放,九皇子現在見人就殺,總不好打草驚蛇。”景湛這話一出,梁靖昶也不瞎忙活了,轉而改變了話題。
“你這麽說,我可得好好問問你了,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麽呀?都不曾來我這裏玩一玩,這次居然還是為了公事才來?”
景湛心中略微有點煩躁,九皇子真夠狠的,是人就殺。
但他這麽做,也不確保事情是否會敗露,反而柳正宏那邊做的很粗糙。
景湛猜不透柳正宏的腦子到底有多蠢,才會將此事差點說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