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的悲傷彌漫了心頭,這該死的九皇子,若不是他的話,也不會搭進去這麽多條人命。
看著梁靖昶這般慘象,肯定是偷聽被發現了,景湛將這筆仇恨默默地記在心裏,暗暗的發誓將來一定會為梁靖昶報仇。
九皇子琢磨來琢磨去,這事需要有個人背鍋。
看著旁邊的柳正宏,九皇子繼續商討,“現在你就去找到梁靖昶的府邸,想辦法把他死亡的事情,給本皇子扔出去。”
柳正宏跟著九皇子這麽久了,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您放心,下關這就去做。”柳正宏也趕緊跪在地下求饒,“我以為這個梁靖昶是誠心過來保平安的,沒成想是個……”
“本皇子現在沒心情跟你計較這些,隻要把梁靖昶之死扔出去,景湛承擔這件事,你的事情一筆勾銷。”
柳正宏明白九皇子的意思,他倆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真東窗事發,誰都跑不了。
柳正宏接手了九皇子的任務,急匆匆的就來到了梁靖昶的府邸。
剛進門,柳正宏就開始狐假虎威。
“你們把這裏,給我圍的鐵桶一般結實,沒有我的準許,一個人也不能放出去,尤其是男的!”
景湛的身份也就等於暴露了,柳正宏看到景湛坦然的走了出來一口,就將所有的髒水,全都潑到了景湛的身上。
“你這個刁民還敢出來?”
“我有何不敢,柳大人做的事情難道比我輕嗎?”景湛根據推斷咬定就是柳正宏和九皇子搗的鬼。
“少在這裏汙蔑本官,根據現場的消息,可是你為了避免事情暴露,殺人滅口?”
梁靖昶已經被景湛安排妥當了,景湛還未從梁靖昶死亡的傷心中走出來,就被柳正宏反咬一口。
“怎麽的?本官說的你不認?”
“我有什麽好承認的,這一切都是你們做的,明明是你們貪贓枉法,製造假的官銀!”景湛直接反駁,打算魚死網破。
“遜州可是本官的地界,還有不得你放肆!”這次柳正宏帶來的都是真正的心腹。
“來人把他抓起來,帶到皇上麵前,這人膽大包天,企圖混淆觀音,殺人滅口!”
一盆汙水就這麽破的景湛的身上,景湛寡不敵眾,被官兵抓了扔進了大牢房。
梁靖昶府邸上的人徹底成了無頭蒼蠅,幸虧還有管家在此苦苦支撐,否則早就連夜卷東西走人了。
景湛在大牢裏麵無人照拂,也琢磨著該如何翻盤。
九皇子這邊也沒閑著,連夜就進宮了,皇上正在休息,被人打擾了清休,很不開心。
貼身太監跟皇上稟報情況,“皇上,九皇子說有要事求見。”
“能有什麽要事?”皇上滿身的起床氣,“告知給九皇子,若是有什麽事情,明日在朝堂上再說。”
皇上隨意的就把九皇子打發了,殿外的九皇子很氣憤,但也明白,明日若是在朝堂之上,將私造官銀的事情拿出來,恐怕景湛就沒活路了。
皇上一夜都未睡好,第二天早朝,神情格外的疲憊。
“九皇子,有何要緊的事要說?”
“回稟父皇,兒臣已經調查出來關於官銀的事情了,是景湛一人自導自演,賊喊捉賊。”
私造官銀的事情。在朝廷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所有的官員都岌岌自危。
“此話怎講?”皇上眉頭緊鎖,所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老老實實的跪了一地。
“兒臣,昨日特意去了遜州,有人已經順藤摸瓜,找出景湛做交易的地點,想要守株待兔,景湛拿梁靖昶開刀,直接將此事怪罪在梁靖昶的頭上。”
皇上心情煩躁,已經不辨是非了。
“此時景湛在何處?”皇上憤怒的模樣,所有人都看得真切。
“景湛正在被兒臣關在遜州的大牢裏。”
“那就把人帶過來!”皇上想著此事,必須得殺雞儆猴,“對於此事一定要嚴懲!”
遜州大牢裏,柳正宏望著景湛。
“你也真是夠大膽的,居然敢過來調查走私官銀的事情,本官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柳正宏猴急的模樣,景湛看著都覺得惡心,此時一個捕快急匆匆的進來匯報情況。
“大人,上頭來信,讓你切勿動景湛一根寒毛,此人要被壓解進京!”
柳正宏心中有點不爽,他本想對景湛動刑,打的半死再屈打成招。
“就你們這群蛇鼠之輩,也敢對我動手?”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勸你聰明一點,不要再追查此事,不過此時已經晚了,你也隻有死路一條了。”
柳正宏剛說完這話,裝出一副清正廉潔的模樣,就有人過來帶景湛了。
朝堂之上,九皇子還在畫蛇添足。
“父皇,這件事情可一定不能饒了景湛,他居然膽大包天,妄圖殺人滅口,來消滅此事。”
皇上暫時也是不相信的,“你有何證據?是景湛殺人滅口的?”
“父皇,您想想,景湛怎麽就這麽巧,到了遜州,哪裏都未曾有他留宿的信息,直接跑去了梁靖昶的府邸?”
景湛當時為了避免暴露身份,根本沒住大的客棧,更不會有消息,正好被九皇子當成把柄握在手裏。
九皇子對他濫殺無辜的事情隻字不提,所有的朝臣也都議論紛紛。
景湛居然如此大膽,敢私造官銀,就不怕被滅九族嗎?
皇上聽著下麵交頭接耳的議論聲,猛地一拍桌子,“好了,眾愛卿都閉嘴吧!”
“還請皇上息怒,臣等惶恐!”眾大臣紛紛跪在地上磕頭認錯,皇上不再追究。
皇上頭疼的揉著眉心,這該如何是好緣?
本是派景湛去調查此事的,現在倒成了賊喊捉賊。
柳正宏已經派人專門壓解景湛了,上路之前柳正宏很是得意。
“想不到吧,本官這次親自壓線,你進京城。”
景湛一言不發,進京之前他們也不敢對自己動手,景湛心中清楚,若是少了一根汗毛,皇上怪罪下來他們都承擔不起。
柳正宏的師爺顯得有些緊張,“大人您多久能回來呀?衙門中的事情還等著您處理呢。”
“放心本官去去就回,隻要完成了聖上的事情,就會歸來。”
柳正宏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原本還擔心私造官銀的事情會被揭發,如今倒是放鬆的很。
景湛被關在囚車裏,很多官兵跟著一同前進,生怕景湛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