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會兒之後,許大人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好,這件事情我妥協了,請你不要再追查了好嗎,這件事情……不像你表麵上想象的那麽簡單,而且你追查下去的話,對景湛沒有任何的好處。”

聽著這個話雲夏才不樂意呢,憑什麽讓徇私枉法的人在這裏為非作歹?

“景湛是被冤枉的,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同樣的我也是他的夫人,就必須得把這件事情管下去!”

許大人頭疼的直搖腦袋,“可這件事情,本官不想摻和進去!”

雲夏倒有些不理解了,既然他能跟柳正宏來往書信,還說不想被牽扯進去?

“那你想如何?”雲夏暫時給刑部侍郎一條路。

“這件事情錯綜複雜,明顯是有人要將景湛拉下馬,而且景湛來了他的財路自然……”

許大人似乎有很多難言之隱,但是雲夏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她認為既然事情已經她抓住了,那就必須得找到出路。

“也並非是我刻意為難你,我隻想知道到底要如何才能解決掉。”

“你如果真想調查的話,就從柳正宏那邊著手吧。”許大人長長的歎了口氣,似乎在拋磚引玉般的保命。

既然許大人都這麽說了,雲夏確定原本的方向沒有錯,隻是這個柳正宏太過狡猾才把一切都給掩飾過去,看著這個情況,雲夏也隻好向許大人做出保證。

“好,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沒有必要再把你的事情捅出去,確定你沒有過多的參與?”

雲夏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許大人多少是相信雲夏的,“你能轉而想辦法,來我夫人這裏找關係,那自然也會是個守信的人,我沒有必要騙你,你也可以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如果不然的話,再將我捅出去也來得及。”

許大人說的都是事實,雲夏也就沒有再跟他計較。

雲夏已經打算離開了,看著許大人做出了保證,“那您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權當沒發生過。”

雲夏扭頭就走了,正好遇上了許夫人。

“你跟我家官人說什麽呢?這麽神神秘秘的,難道是我家官人不同意我打理店鋪?”

“許夫人,您誤會了,不是這個樣子。”雲夏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我家官人就是事多,也不喜歡我拋頭露麵,可是我真心喜歡那些東西,今日我無論如何都得讓他同意。”

許夫人說話的時候,還有絲絲的甜蜜,在言語中不停的打轉。

雲夏也不會破壞別人的家事,“這您就放心吧,剛才我已經與許大人說明白一切了,他也同意了這件事情咱們二人聯手合作。”

“這還差不多,如果是他不同意的話,本夫人一定不會饒了他的,整日裏,就隻會尋思官場上的事情,對我絲毫都不關心,如今我也得找些事情做,可不能讓他看扁了。”

雲夏依舊遵循著她跟許大人的約定,沒有將事情捅出去。

“對了,許夫人,您對那家店鋪有什麽想法嗎?比如說再擴大一些麵積或者引進新的花樣,我覺得京城的夫人你們都……”

雲夏隨意找了個理由,但許夫人卻搖了搖頭。

“如果那家店鋪的客人知道如今已經換了掌櫃的,是否會影響客流量呢?所以暫時的穩住也不做任何的改變,讓所有的人都習慣這件事情,日後再做新的打算。”

許夫人對雲夏的店鋪頗有成見,雲夏也就沒再多說話。

其實店鋪放出去,讓別人打理也能省了不少心,而且許夫人又因為雲夏決定一起合夥打理,雲夏也隻是分出去一部分的權利。

兩個人相談甚歡,許夫人看了一眼天色,也知道雲夏該回去了,就沒有再阻攔,但雲夏也沒有閑著,直接跑去了大牢。

趁著夜晚守衛鬆懈,雲夏穿著鬥篷急匆匆的跟景湛相見。

此時景湛因為受到皇上的審問,待遇相對的好的一些,看著景湛之前身上傷痕累累的,雲夏還是忍不住的落了眼淚。

“關於假造官銀的事情,我已經去調查了,果真跟柳正宏逃不了關係,我還撿到了一枚玉佩,我一直也懷疑如同你所說的是九皇子做的!”

“這其中可牽扯到了其他人?”景湛不希望雲夏太累,看著雲夏疲倦的狀態,心中產生了愧疚。

“應該是九皇子跟柳正宏一起做的此事,怕事情敗露,就又賴在了我的頭上。”

雲夏將他下午在府邸中梳理的前因後果,全都說了出來。

景湛也非常讚同地點頭,“應該跟你說的沒什麽兩樣了,現在隻要等待時機就行了,時機成熟,皇上還是會相信我的!”

“你在牢裏可一定要保重!”雲夏緊緊的握著景湛的時候,一點都不舍得離開。

“跟許夫人合作那件事情,可是你真心的?”景湛挺擔憂雲夏,害怕雲夏因為他而影響到視野。

“徐夫人對我挺好的,是誠心的想要合作,她隻是單純的喜歡那些釵環,徐大人也並未拆穿我。”雲夏這麽一說,景湛才放心地點頭。

“你千萬不要露出馬腳,我害怕九皇子對你意圖不軌。”景湛死死的握著雲夏的手,多日未見,景湛對雲夏也甚是想念,“等我之後出去了,再彌補對你的虧欠。”

雲夏搖了搖頭,擦去了臉上的淚水,“都怪我太笨了,才耽誤了幾日之前,那位醫女對咱們有偌大的幫助。”

“嗯,這件事情我知道,本來對於她就是懷有敬佩之心,之後我也不會虧待她的。”景湛現在是個階下囚,太多的話不方便說。

雲夏看了一眼,時辰也差不多了,再換來的新守衛就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了。

“你在牢中,一切保重,我先走了!”雲夏也沒敢耽誤時間,趁著月色趕忙的就走了,她千萬不能再給景湛添任何的麻煩了。

景湛一個人坐在大牢中,心中琢磨著,到底應該如何了結此事,雲夏得到的那枚玉佩,到底是什麽人的,還不好講,萬一再吊出其他的大魚就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