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已經拿不住仲天啟了,仲天啟說什麽都要把管家給轟出來。

等景湛回來以後,景湛看著管家愁眉不展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對仲天啟的態度大概的也能猜出來。

“讓你去跟仲大人說明白,難道你沒去嗎?”

“少爺這件事情我去說了,但是人家根本不搭理我,而且不管怎麽樣道歉,仲天啟就是執意要將這事鬧到皇上跟前去,要不然您再親自去一趟!”

管家顯得很為難,景湛琢磨了一番,想要摁住仲天啟這件事情,還是要去一趟,看了一眼旁邊的雲夏。

雲夏也不想景湛為難,“你趕緊去吧,說不定仲天啟就故意等著呢,你若不去才是出了事兒。”

有了雲夏這麽地催促,景湛也不敢拖延了。

趕緊的帶著東西就去了仲天啟的府邸。

景湛剛到地方就已經看到仲天啟黑著一張臉在等他了,景湛隻能趕緊的認錯。

“仲大人,此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若是有什麽想要責罵的便盡管的說出來吧,一切都事出有因,我家夫人被人拐走了,這節骨眼兒我也不能放著不管呀!”

“是你家夫人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將我女兒置於這種境地!我女兒的臉算是徹底被丟光了,我這一張老臉也沒法子出去了!”

本以為這就是仲天啟全部的實力了,沒成想一會兒仲玉兒也過來了。

“景大人,不是我說您,我就這麽一個女兒,你如今卻給了她奇恥大辱,即便是把我女兒再明媒正抬的抬過去又能怎樣!”

仲玉兒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帕擦眼淚。

景湛忍不住的頭疼,這擺明了是不聽解釋呀,而且仲天啟此時都開始趕人了。

“請大人您就不用再說了,您若是瞧不起下官的話,也不必強行地接受皇上的聯姻!”

仲天啟已經做出一副送客的模樣,背著手不搭理景湛,景湛看著也實在沒辦法了。

隻能再次的行禮,隨後離開。

第二日上了早朝之後,皇上特意把仲天啟和景湛留了下來。

到了禦書房中,景湛先被皇上點名。

“今日朕留你所謂何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是否應該給仲愛卿一個解釋?”

景湛趕緊的認錯,態度極其的誠懇。

“皇上微臣之錯,一切都是微臣的罪過,但微臣也有說不出的苦楚,我家夫人在大婚當日竟然被匪人綁了去了!”

景湛這話一說出來,仲天啟生怕事情完了,他可是想要拒絕這樁婚事的,又不敢說出來罷了。

比景湛還要誠懇,仲天啟撲嗵一聲跪在地上,猛地一頓磕頭。

“皇上微臣有罪,微臣這張老臉如今也沒地方放了,微臣認為,景夫人固然重要,派出管家以及侍衛去營救便可以了,若是將我女兒就這樣晾在外麵,這不是伸手打老臣的臉嗎!”

看著仲天啟不依不饒的模樣,皇上也不免得頭疼,景湛怎麽就惹了這麽多麻煩,其實大概的也能猜測出,肯定是仲天啟搞的鬼。

景湛如此爽快的答應結親,一切都是皇上安排好了的,偏偏結果眼上雲夏被綁走了,這典型就是仲天啟出的主意。

“好了,兩位愛卿也不要再說了,此事確實景愛卿做的不妥當。”皇上顯得對景湛有些厭惡,“仲愛卿也看在朕的麵子上,便給他個機會吧。”

皇上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仲天啟也不好再鬧騰。

“大婚之日,再擇良辰,景愛卿也要拿出誠意,再多備一些聘禮吧!”

皇上琢磨了一下子,又說了比較誘人的條件,“女子名譽受損確實是件大事,朕便特意給個恩典,仲玉兒抬為平妻。”

“是,微臣遵旨。”景湛和仲天啟異口同聲的領旨。

在皇上麵前仲天啟自然不敢再鬧騰,但是剛出了大殿,仲天啟挺不服氣的。

仲天啟嫌棄的看了一眼景湛,一甩袖子便先前走了。

從皇宮中回了家,剛到家裏景湛就做了安排,他現在得保護好雲夏的安全,免不得仲天啟又得做些什麽事情。

雲夏本不想讓景湛再行為難,但景湛已經將事情安排妥當。

還專門告知給了雲夏,“你放心,日後不論你去哪裏都會有人暗中保護你,若是真敢有人再對你動手,他們一定不會客氣的。”

最後景湛凝重的看了一眼雲夏,“還有一件事情我現在必須得去辦了,你一人在府中好好的呆著。”

景湛也沒有閑著,他得去找仲玉兒說清楚此事,仲玉兒與他的態度並沒有什麽不妥。

仲天啟雖然不待見景湛,但也有了皇上的旨意,隻能放人進入府邸。

仲玉兒正在閨閣中聽著景湛來了,便急匆匆地相見。

“關於那日大婚,本官並非刻意給小姐難堪,而是實在有說不出的難處。”

仲玉兒倒沒有跟景湛生氣,“景大人的難處我是能夠理解的,但也請請大人幫忙……”

仲玉兒此話一說,景湛有些不理解了,她不是已經得到了平妻的恩典,還想再怎麽樣呢?

“這件事情我也實屬為難,還請請大人多多包涵,其實仲玉兒心中早已心有所屬,無意嫁給大人為妻”

隨後仲玉兒左右看了看,讓奴仆退下。

“還請景大人成全,一切的罪過玉兒願一人承擔,隻要景大人給個機會!”仲玉兒做出了赴死的決心,“哪怕是被抓回來,也在所不惜!”

景湛點點頭,他也無心跟仲玉兒成親。

“好,此事我會成全你,但也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戲,我也實在是有苦衷的。”

“不知道景大人需要我配合演什麽樣的戲?”仲玉兒有些不理解。

“也不需要你多麽為難,隻要假意與我琴瑟和鳴,之後我會經常帶你出入皇宮。”

景湛將事情說了出來,仲玉兒覺得可行,這樣還打消了其他人對他的懷疑。

“您放心,一切的事情都聽景大人的安排,隻要日後願意幫我從家裏逃出去。”仲玉兒這樣一說,景湛心裏放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