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兩個怎麽還不走?小心把你們抓起來。”一個官兵指著劉曉冬和項秦的方向。
項秦朝那個官兵瞥了一眼,那官兵被項秦的淩厲的眼神嚇了一跳,但是又不甘心就這麽被項秦嚇怕了,“你看什麽看?還不快走,等著衝撞了公主和駙馬做坐牢嗎?”
劉曉冬調整了一下情緒,“官差大哥,我們這就走了。”
那官兵看劉曉冬還算識相,又見他們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才沒再多說。
回家的路上項秦看著劉曉冬心不在焉的隻當她是因為不舒服,也沒有多問。
剛到到桃花村,就碰上王麗,劉曉冬也沒心情搭理她,任憑王麗一個人說個不停,最後惹得劉曉冬心煩了,大喊了一句,“你說夠了沒有,沒說夠你就自己說夠了再走,我沒空聽你的廢話,我先走了。”
“項大哥,我也沒說什麽啊,你看嫂子就這樣說我。”王麗心裏恨劉曉冬恨得要死,偏偏在項秦麵前還要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項秦冷眼看了王麗一眼,“你的話確定很多。”
王麗看著項秦離開的背影,隻把這一切都歸咎到劉曉冬的身上。
劉曉冬魂不守舍的回到家,呆呆的在炕上坐著,連剛買的醫書也被她扔到了一邊。
項秦本以為劉曉冬是身體不舒服,但看她這麽心不在焉的,知道事情肯定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劉曉冬是在鎮上聽說了公主和駙馬的事情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難道跟這兩個人有什麽關係?
可是讓項秦想不通的是,劉曉冬從小就生活在桃花村裏,連鎮子上也沒去過幾次,這公主和駙馬能跟她有什麽關係?
晚上劉曉冬做飯的時候項秦一直注意著劉曉冬,先是發現劉曉冬連菜都沒洗就準備切,“菜還沒洗,你就這樣切?”
劉曉冬這才看到菜上還有土,勉強的笑了一下,“我在想事情,給忘了。”
洗了菜,切的時候劉曉冬切的時候也恍恍惚惚的,最後差點切到手,幸好項秦一直看著她趕緊把刀奪了過來。
“怎麽了?”直到項秦把她手裏的刀奪走,劉曉冬才清醒過來。
“我要是慢點,你的手就別想要了。”
“哦,謝謝啊。”
劉曉冬洗了洗手,“我今天有點不太舒服,還是你做飯吧,晚飯我不想吃了。”她現在也沒有精力去做飯了。
劉曉冬回到屋子裏,她沒想到這麽快就聽聽到有關上官婧和蘇雲卿的消息,上輩子的仇人現在近在咫尺,她卻毫無辦法。
這晚劉曉冬做了噩夢,夢裏上官婧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不屑的說,“穆佩玖,你一次是我的手下敗將,永遠就別想從我手裏翻身。”
蘇雲卿也嘲笑的看著她,一手摟著上官婧走了。
畫麵一轉,她又夢到了穆家滅門的那一天,她看到弟弟,娘親還有其他穆氏的旁支都被一個個砍了頭,而她的父親被判了最殘酷的淩遲,每淩遲一刀,她的心裏就痛一分。
“爹爹,不要,求你們了,不要。”劉曉冬在夢中大喊,可根本沒人聽得見她的話,劊子手手裏的刀一刻不停,一片一片的割著穆宬身上的肉。地上雪已經全部被染成了紅色,像是下了一場血雨一般。
項秦被劉曉冬的叫喊聲驚醒了。看到是劉曉冬做了噩夢,就想把她叫醒,可劉曉冬被夢魘住了,無論項秦怎麽叫都沒有醒過來。
劉曉冬滿臉冷汗,頭發都被打濕了,嘴唇更是蒼白得厲害,嘴裏還在不停地喊著,“娘,弟弟,求你們不要。”
項秦心中疑惑,弟弟?她不是隻有一個姐姐嗎?什麽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弟弟?他覺得劉曉冬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
看著夢中她曾經經曆過的一切,親人們一個個離她而去,劉曉冬心中像是被人同時插了幾把刀一樣,疼得她喘不過氣來。
項秦見劉曉冬捂著心口的位置,嘴唇也從蒼白變成了青紫,毫不猶豫的封了幾處靠近心髒的大穴,劉曉冬才漸漸放鬆下來。
項秦卻睡不著了,今天劉曉冬先是聽說了公主和駙馬的事情變得魂不守舍的,現在又做了噩夢,這兩件事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項秦睜著眼睛想了一夜,也想不出來什麽結果,後來突然想起來劉元元曾經誣陷過的劉曉冬是被髒東西上了身,略一思索把這個想法也否定掉了。
如果劉曉冬真的是被髒東西纏上了,他日日與劉曉冬住在一起也沒什麽異常,而且劉曉冬除了性格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之外並沒什麽可疑的地方。
那問題就又回到了劉曉冬磕到頭之後性情大變上麵,劉元元和宋曉玲大鬧劉家那次,劉曉冬說自己去鎮上看了大夫,是大夫說她天生癡傻後來磕了一下之後好的。項秦隻當是她隨便找個說辭來解釋。現在看來未必是這樣。
劉曉冬每次去鎮上都是跟著他一起去的,除了第一次來葵水的時候去看了大夫以外,劉曉冬從沒有看過大夫,那她為什麽這樣說呢?
這也正是項秦想不通的地方,一個人到底怎麽樣才會性情大變呢?而且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翌日。
劉曉冬醒了之後隻覺得渾身酸痛,乏的像是沒有睡過一般。
劉曉冬捏了捏自己酸痛的手臂,想著自己昨晚做的夢,心口又開始時疼起來,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在肉裏,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枉死的。那些陷害了我們的人,我一定讓他們給你們陪葬。
劉曉冬出了屋子,看見項秦正在掃院子裏的雪,才知道昨夜又下雪了。她拿了工具跟項秦一起掃起來。
“你昨晚做噩夢了。”
劉曉冬一愣,“你怎麽知道?”
“昨天你睡著的時候我聽見你喊了。”
“是嗎?那我昨天都喊什麽了?”劉曉冬狀似不經意的問。
項秦停下掃雪的動作,看著劉曉冬,“我聽見你在喊嶽父嶽母。”
劉曉冬正暗下鬆了一口去,又聽項秦接著道,“還有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