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跪下了,對謝老太道:“娘,萬萬不可呀!春妮的鋪子開的不容易,不能叫他們把什麽都拿走了呀!”

苟氏心裏麵明白,要是收了這鋪子,那春妮每日給她的三十文錢也自然是沒了。

便也拉著謝孝跪下來:“娘,春妮的鋪子,萬萬不能被大哥收走!”

“二弟,二弟妹!你們得知道,春妮那間小鋪雖然經營得有聲有色,但比起你大哥我仕途上的事,那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一旦我升任縣令,咱們全家可就能搬到縣城去住,那才是真正的享福之地!到時候,把爹娘都接過去,讓他們安享晚年。二弟你,還有二弟妹,也都能沾光。

給二弟安排個小官職,坐坐衙門,來福這孩子將來就是縣太爺家的公子哥,城裏的那些閨秀們,還不是任他挑選?至於秋妮,更是不得了,那城裏的富貴人家,隨便挑個去當掌家夫人,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再說說春妮吧,你大伯我一旦成了縣令,她的前程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她想要什麽都行,何愁生活不能過得自在愜意呢?”

謝忠一下子說了一長串的話,幾乎把家裏每個人都顧上了。因為謝景沒在場,除了謝景沒說到,其他人都給畫了一口大餅。

謝家幾人都沉默了,謝忠這大餅畫起來是真的香,好像他已經成了縣令,給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後路,一同享福了似得。

可是這一個多月,謝忠卷了家中攢了多年的幾十兩銀子走了,直接便靠著方氏的娘家,在城裏待著不回來了。絲毫沒有顧及謝家人這一個月都過得是什麽日子。

要不是有春妮苦心經營這間鋪子,這三百兩銀自然也是還不上的,還不上倒也不用他們大房有什麽事兒,反而是害了春妮這孩子。

雖然這一大家子,都有些冷眼看著春妮這傻孩子接了這事兒,但後麵便越發覺得過意不去。日子是一起過的,家人的福是一起享的,苦卻要一個人受著,這算是什麽道理!

雖說春妮像是被菩薩拍了腦子,聰明多了,但人家辛苦盤下的鋪子,做好的生意,憑什麽大房說拿走便要拿走?

見一家子都不說話,謝忠以為,他還能像以往一樣,隨便說幾句,就能把這一大家子忽悠上了,便笑了笑道:“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時間,就能把咱一大家子都接到縣城。”

“我不同意。”謝忠愣住了,見說這話的竟然是謝老爺子。

“爹?”謝忠抬起頭,見謝老爺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滾!從此以後,再也不要踏進我謝家的大門!”

春妮也是沒想到,謝老爺子,竟然這麽剛。

“娘!”謝忠看向謝老太,謝老太瞥他一眼,終究是沒有說話。

把大房夫妻二人掃地出門,謝老爺子氣得心口堵得慌。

便病倒在**了,謝孝每日照顧謝老爺子,家中的農活快要來不及幹了。

春妮的鋪子又新添了幾位幫手,她特意將這群新人托付給了鬆雪,讓她帶領著他們共同做事。起初,鬆雪心中有些忐忑,生怕自己無法勝任這份重任。

春妮拍了拍鬆雪的肩膀:“鬆雪姐姐,你可是我這裏最得力的助手,我相信你一定能帶好這些新人。說不定將來,你還能獨自撐起一間鋪子呢。”

在春妮的鼓勵下,鬆雪逐漸放下了心中的顧慮,她開始努力地去適應新的角色。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曾經在鋪子裏默默寡言、顯得有些膽怯的鬆雪,已經慢慢蛻變成了一個自信、大方的姑娘。

春妮總是見縫插針地投身於家中的農活之中,她的身影在田野間忙碌而堅定。謝老爺子在家人的精心照料下,病情逐漸有了好轉,而家中的大小事務,便更多地落在了秦氏和謝老太的肩上。

春妮想起上輩子的農業技術。她便找到了鎮上的鐵匠,憑借著自己的構思,打造出一批簡單卻實用的農具。這些農具,大大提升了播種的速度,讓原本繁重的農活變得輕鬆許多。

在春妮的帶領下,家中的農活進展得有條不紊。

這些天秋妮總跟著春妮做事,一來二去的,兩人更加熟絡了起來。

春妮得知了一個秘密,謝景,果然不是老謝家的孩子。

又過了一個月,春妮清點了自家的賬目,盤算著是能開個新鋪子了。

隻不過這回得開到縣城裏麵了,便在縣城裏找了間合適的鋪子租下,生意越做越好,春妮又上新了很多種奶茶的做法,品種多樣。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店鋪的生意越來越好。

不過她總覺得還差些什麽,中午休息的時候,她想起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謝景了,也不知道她這個四叔去哪裏了。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她忙著去縣城裏盤賬的時候,便見到了謝景。

不知道謝景最近做什麽去了,隻覺得他似乎人有點瘦了。

春妮有些忍不住道:“四叔,你這幾日去忙什麽了?”

謝景聞言,微微一頓,似乎有些猶豫。他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我最近在查一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