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想通
蘇三的大手一撈,將小女人重新揉入懷中,接著就是最極致的溫柔纏綿。
深深淺淺的輕吻,微微混亂的呼吸,無不昭示著此刻兩人砰砰跳動的情意。蘇三微微抬眼,正要深入一步的時候,眸光卻是在觸及到某處的時候猛然一暗。
“這是怎麽了?誰弄的?”
安言此時微微有些意亂情迷,猛然聽到耳邊冰冷至極的語調,瞬間清醒了幾分。她順著蘇三的目光看去,眸光輕輕閃爍,知道是深沉造成的掐痕太過觸目驚心了。
安言不太在意的笑道:“沒事,不小心弄的。就是看著嚇人,其實早就沒事了。”
一邊說著,安言欲要起身,肩膀卻是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力度禁錮住了。安言疑惑回頭,正好對上蘇三一雙黑沉沉的眼眸。
安言猝然一驚,正要安慰蘇三,目光所觸卻是看到蘇三的麵色緩緩溫柔下來。蘇三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安言的脖頸,疼惜道:“真的不疼嗎?”
“是啊,真的沒事。”安言淺淺的笑著,伸手去撫平蘇三眉間的褶皺。
蘇三麵上神色似乎緩了下來,心頭卻是鬱色彌漫。
蘇三再次輕輕的摟了摟安言,動作輕柔,在安言看不到的角落,眸中卻是閃過縷縷寒芒。讓他知道那人是誰,不揍得他三天下不來床,他就不信蘇!
安言此刻依偎在蘇三的懷中,卻是沒有去想其它。燭光中,兩人身影交疊,說不出的深情不悔。
次日,吃過早飯,安言就打算去三舅公家看看,卻是沒想到蘇三也要跟著去。
“你昨天不是說今天要去府衙和於雷他們聚聚嗎?”
安言疑惑的問著,明明記得蘇三昨天是這般說的。
“於雷有事,所以就臨時取消了。我左右無事,就陪你一起去看看。”蘇三一本正緊的說著,絲毫不顧於雷和張駿此刻已經在府衙後院等著了。不過,就算是那兩個人白等了,也是不敢挑蘇三的錯處的。
安言一聽,狐疑的看了蘇三幾眼,總覺得今天的蘇三怪怪的。一大早,蘇三就寸步不離她左右,如今更是要跟著過去。這事情處處透著古怪,安言知道蘇三肯定藏著事情。
“走吧。”被安言那清淩淩的目光看著,蘇三隻覺得自己的一點小心思無處可逃,忙在一邊催促道。
安言一時間也看不出什麽端倪來,也就由著他了,抬步走在蘇三旁邊,一路往兄弟酒館的方向而去了。
胖嬸看著氣色比昨日還要差些,眼睛下麵是深深的青色,整個人一陣虛浮。安言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隻覺得一陣心疼。原本該是一個心性豁達開朗的人,如今卻是將自己整成這幅模樣,真是造化弄人。
“錦繡,你來了。”胖嬸看著安言,麵上神色疲憊。
安言上前幾步,握著胖嬸的手,關切說道:“嬸子,你可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若是連你都垮了,那惠娘和小青兒該怎麽辦?”
胖嬸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呢,正是因為知道這個道理,所以胖嬸才強撐著一口氣呢。隻是,無論如何堅強,麵對連番打擊,也是會有頂不住的時候。一想起那些事情,胖嬸就是滿麵憂愁,即使笑,也是溢滿苦澀。
安言目光轉了轉,說道:“惠娘怎麽樣了?”
“哎,躺在**,不吃不喝,也不說話。”說起惠娘,胖嬸眼眶瞬間就紅了,伸手抹了抹眼睛。
安言眸色一窒,柔聲說道:“我能去看看惠娘嗎,我和她年紀近些,和她說說話,興許她能夠想開些。”
聽到這話,胖嬸連忙點頭。如今她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聽著安言的話,當真是猶如天籟一般。拉著安言,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路疾步就往惠娘的房間而去了。安言快步跟上,眸光淡淡的落在了被胖嬸緊緊拉著的手上。胖嬸因為著急,力道沒有控製好,她的手被拉得有些疼了。雖然有些不適,但是安言卻是什麽也沒有說,麵上神色也未曾動絲毫。
身後緊緊跟著的蘇三卻是目光一閃,很是心疼。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出來阻止,他素來尊重小女人的決定。
進了惠娘的房間,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傳來,安言差點被嗆到。實在是因為房間四處不通風,黑沉沉的,加上濃重的藥味,整個房間顯得格外的晦澀苦悶起來。安言目光穿過重重黑暗暮靄,落到**,遠遠的隻看到**躺著一個女子。也僅僅隻能感受到那裏有人躺著,卻是連絲毫的生氣也感覺不到。
安言低低一歎,轉頭對胖嬸說道:“將窗戶都打開吧。”
胖嬸一驚,為難說道:“我也是想的,隻是惠娘不讓。”
安言眉梢一挑,卻是沒再說話,而是直接轉身走到窗戶邊,手用力一推,就將一扇窗戶給推開了。隨著窗戶的打開,頓時縷縷溫暖的光線散落進來,隨著而來的還有那夾雜著點點冷意的凜冽寒風。隨著這股冷風的灌入,房間的空氣瞬間變得清新起來。
安言轉身,準備去打開第二扇窗戶的時候,卻是被一道尖利的聲音打斷了,“不要開窗。”
安言循著聲音望過去,就看到**的女子轉過身來,目光直直的看著安言,麵上滿是淒楚而無助的神色。那雙昔日溫暖的眼眸,此刻卻是死寂一片。看到這樣的眼神,安言眸中閃過痛色,心下萬般憐惜。但是想到她的自暴自棄,想到胖嬸的痛不欲生,想到那可憐的小青兒,安言瞬間又狠下心腸來。她腳步堅定的走向第二扇窗戶,動作迅速的就將窗戶給開了。
待房間的窗戶全部打開,頓時一室的光明。隨著光明而來的是冷冽的寒風,站在寒風口的安言覺得身子輕輕顫了顫。她卻是不為所動,隻是目光清淩淩的和**的惠娘對視著。惠娘眸中先是驚駭,緊接著無力,最終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安言。
安言伸手將窗戶關上了一些,讓室內空氣得以流通,卻又不至於太冷。
一邊的胖嬸看到惠娘這般,急得走到床邊,軟語道:“惠娘,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沈沉離開了白家,難道你的心也要跟著走嗎?”
**的女子並沒有動,似乎無動於衷的樣子。
安言看著,隻覺得一股火燒起來,她快步走到床邊,冷聲道:“看這樣子,沈沉走了,你的心也是跟著走了。”
惠娘依然不動,胖嬸站在床邊除了抹淚,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安言轉身對胖嬸說道:“嬸子,去將小青兒抱來吧。讓他看看,他的父親不要他了,他的娘親如今半死不活的,也是不要他了。趕緊讓他知道知道,自己就快要成為孤兒了,讓他早點學會堅強才好。”
安言這番話語落下,**的女子終於是有了反應,她猛然轉過頭來,恨聲道:“不要,青兒他還那麽小,怎麽能夠受得住這般打擊。”
“受不住又如何?他終究是要受的,不是嗎?隻是早一天和晚一天,又有什麽區別?”昨日惠娘不出聲讓沈沉離開,安言以為她是夠冷靜夠決絕,能夠顧全大局。如今看來,卻是懦弱所至。因為害怕沈沉從此一蹶不振,不敢去看沈沉痛苦又糾結的模樣,所以才選擇這樣的方式。
惠娘一時間梗著,說不出任何話語來。她隻是恨恨的看著安言,一雙手緊緊的握著又鬆開,眸中淚水滾落,落滿臉龐,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可是此刻的安言卻是依然一副冷如冰霜的模樣,咄咄的看著惠娘。
胖嬸在一邊看著很是心疼,張了張口想要勸說,卻是在看到惠娘那副蒼白如紙片一般的麵色的時候又止住了話語。她說盡了軟話,也是無法讓惠娘動搖半分。如今安言短短幾句話,卻是讓惠娘有了反應。也許,安言真的有辦法讓惠娘振作也不一定。
惠娘滿麵淚痕,痛聲說道:“沈沉離開我了,我的心也跟著碎掉了。我也想要振作,想要好好活著,可是沒有了沈沉,我隻覺得每一刻都是煎熬。無論是閉著眼睛,還是睜開眼睛,滿腦子都是他。他明明才剛剛離開,我卻是已經這般封魔了。那麽以後的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我又該如何忍受這份蝕骨之痛呢?”
惠娘說得極為動情,淒楚不已。安言聽著那幾盡破碎,仿佛斷翅蝴蝶一般的碎裂聲線時,心頭也跟著痛了幾分。眼前的女子,隻是太愛罷了,什麽錯也沒有。但是,這也不能成為她懦弱的理由。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母親,她還有兒子,她還有一個爺爺。沈沉走了,惠娘就是白家的希望,上有老,下有小的,她如何有理由不堅強。
頓時,安言心頭的憐惜散去幾分,轉而是幾分怒氣,“沈沉離開了,可是你的爺爺,你的母親,你的兒子還在。難道這麽多人加起來,都不如一個沈沉嗎?”
安言一字一句,句句犀利,字字鋒芒,瞬間將惠娘紮得體無完膚。惠娘一時間哽咽無聲,目光含淚的轉頭看向胖嬸。胖嬸瞬間走到惠娘近前,一把將惠娘擁入懷中,痛苦出聲道:“惠娘,你還有娘親,你還有爺爺,你還有小青兒呢。不要再這般糾纏下去了,這麽久了,再折騰下去,我們白家真的會散掉的。娘親知道你很喜歡沈沉,可是天意弄人,你們中間橫亙著他父母的血海深仇。他走不過去啊,我們又能怎麽樣呢?怪隻能怪你們緣分太淺了,惠娘振作起來吧,不要再這般折磨娘親了,好不好?”
胖嬸的話語,一字一句皆是含著血淚。
惠娘刹那之間也是跟著痛哭起來,惠娘一向是溫柔嫻靜的,極少這般大哭出聲,哭得毫無形象,像一個孩子一般。而胖嬸卻是心疼的緊緊抱著惠娘,讓她盡情的哭著。胖嬸伸手輕輕的拍著惠娘的後背,一邊拍一邊柔聲哄道:“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惠娘的哭聲漸漸停止下來,情緒似乎也穩定了一些。
安言看到這幅情景,就在一邊低低勸道:“人隻有先好好的活著,才會有希望。沈沉和你未必沒有未來,那天我看沈沉的模樣,可見對你的感情極深。隻是,他一時間過不去這道坎也是人之常情。給他一些時間吧,你可以好好教導小青兒,守住兄弟酒館,等他歸來。我相信,他若是真心疼愛你和小青兒,總有一日會再回來的。”
惠娘猛然抬頭看向安言,眸中帶著星星一般的光芒。
安言衝著她認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隻是為了哄她才說的這些話的。惠娘看了,眸中果然亮起無數的光芒來,她伸手擦幹眼淚,轉頭對著胖嬸說道:“娘親,這些日子讓你受累了,是惠娘不孝。”
胖嬸自然是不會怪罪惠娘的,此刻看到惠娘一副要振作起來的樣子,高興都來不及呢,哪裏還會有其它心思。胖嬸高興的拍著惠娘的手背,笑著說道:“想通了就好,小青兒還那麽小,最近也是受到了不少的驚嚇,你這個做娘親的,往後可是要多花些時間來陪陪小青兒才是。”
惠娘聽了,連連點頭,麵上出現了愧疚和心疼的神色,哽咽道:“小青兒,我的小青兒,最近的確是讓他受委屈了。”
一邊的安言看到惠娘神色轉好,已然有了生活的希望和鬥誌,心下略安。一時間,卻是又想到了沈沉來。不知道,他是否還會回來?想起那日,沈沉聽到惠娘出事時候的深情和眸色,安言心頭就忍不住篤信他一定會回來的。因為從他的眼神之中,她看到了沈沉對惠娘沈沉如海的感情。隻是一時間,這份感情的表麵蒙上了一層暫時難解的血海深仇。她相信,終有一日,沈沉能夠看透,將那層血色抹去。
那時,沈沉將會再度歸來,更加珍惜嬌妻愛兒的。
這邊勸說好了惠娘,胖嬸就急忙去為惠娘準備吃食了。這幾日,惠娘躺在**,什麽也沒吃。此刻惠娘既然已經轉過彎來了,自然也是立刻感覺到了腹中空空了。胖嬸這個做母親的,立刻就著急的去給女兒張羅吃食去了。頓時,房間就剩下安言和惠娘了。
此時,惠娘輕輕靠在**,眸色清清弱弱,麵色蒼白如紙。
“聽說百草堂是你開的,對嗎?”
惠娘看著安言,眸中滿是探究,輕聲問著。
安言聽了這話,麵上露出一個淺淺溫和的笑容來,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好,笑著回道:“是啊,是不是覺得很驚世駭俗?”
安言對著惠娘眨了眨眼睛,因為這般俏皮的舉動,倒是讓惠娘露出了幾縷親切和煦的笑意來。一時間,房間的氣氛也是變得輕鬆活躍了幾分,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是近了一些。
惠娘看著安言,眸中帶著幾許崇拜,說道:“不錯,不隻是驚世駭俗,更是讓人尊敬愛戴。蘇大夫醫術無雙,妙手人心,乃是青城的活菩薩。讓一個人誇很簡單,但是能夠讓幾乎整個青城的人都這般誇你,可見你的醫術和仁心,當真是無雙。”
在青城,她診病行醫,贈藥賣藥,一直努力做的不是救濟天下,而是問心無愧。卻是沒想到,竟然意外獲得了無數人的讚美和誇獎。對於鮮花和讚美,很少有人能夠拒絕和無視,而安言也不意外。聽到讚美和誇獎,她心中也是悅然。但是,同時她心底卻是存著幾分理智的。她不會因此而迷失,她也不會因為這些而努力的想要去維係什麽。她能做的,始終是初心不改,做無愧於心的事情就好。
“我並沒有大家誇讚得那麽好,我也有自己的私心的。”安言卻是坦然,她還記得當初真正觸動他開這個百草堂是因為白氏的身子。她想要為白氏搜羅各種珍稀藥材的,而如今效果雖然不是特別顯著,但大抵算是可以的。白平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夠帶回來一些珍貴的藥材,讓安言調製好了給白氏調養身體。
惠娘眸光微動,對安言越發讚賞起來。她眸光轉了轉,想到自己,卻是神思暗淡。
安言察覺,在一邊輕聲勸道:“人活著,不隻是為了自己。”
惠娘聽了,麵上出現了深思的神色來。
“我知道的,我知道身邊的人都很擔心我,隻是在心痛到幾乎要碎裂的那一刻,我隻想要不顧一切的任性一回,隻想要那般靜靜的死去多好?”
惠娘的語調之中帶了幾分落寞和自嘲,隻是到底是沒有了曾經的那種死寂般的絕望了。
安言眸色動容,道:“可是你還是堅強的,所以今日才會這般平靜的和我說話。”
安言對惠娘的看法倒是了有了幾分改變,原本以為她是懦弱的,無法接受沈沉的離開。如今看來,卻是因為曾經太深愛,所以想要找個短暫的空白來讓自己任性懦弱一回罷了。而一旦空白結束,她依然會為了身邊關心她的人而堅強起來。
兩人相視一笑,倒是有了幾分知己的味道來。
正在這個時候,胖嬸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進來了。
安言循著清淡的粥香望過去,就看到胖嬸滿麵笑容的端著碗到了惠娘床前。惠娘在看到胖嬸的那一刻,眉角飛過幾抹幸福的笑意來。她忙伸手接過胖嬸手中的粥碗,輕聲道:“這麽燙,娘親也不等一等。”
胖嬸卻是毫不在乎的說道:“這點燙不算什麽,想著你好些天沒吃東西了,就怕你餓著了,所以一煮好,想也沒想就端過來了。”
胖嬸的話落入惠娘耳中,瞬間讓惠娘紅了眼眶。為了掩飾眸中感動的淚光,惠娘連忙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熱氣騰騰的清粥就往嘴裏送,絲毫不顧那滾燙的熱度。一邊的胖嬸卻是看得膽戰心驚,伸手要去攔卻是已經來不及,頓時在一邊驚慌道:“可是有燙到?這麽大個人了,有沒有人和你搶,吃那麽急做什麽?”
一邊說著,胖嬸轉身就要下去哪些涼茶過來。可是腳步才邁開,還沒走出幾步,就被惠娘給拽住了。
“不燙,娘親別忙活了。”
胖嬸回頭看去,就看到惠娘眼淚汪汪的,麵上通紅通紅的,但嘴角卻是掛著笑容的。看到惠娘這個樣子,胖嬸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她忙伸手抹了抹眼淚,回頭笑著說道:“好孩子,就算不燙也慢點吃,真沒人和你搶。”
惠娘輕輕點頭,然後果然開始慢慢的喝起粥來。
一邊的安言看到這幅溫馨的畫麵,也有種感動得想要落淚的衝動。即使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即使磨難重重,但是隻要轉身,就會發現身邊依然有在乎的人啊。惠娘隻要轉身,就會看到胖嬸始終在。沈沉隻要轉身,就會看到惠娘和小青兒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視野。
安言默默退出房間,將空間讓給母女兩人。
在院中,安言看到了站在榕樹下的蘇三。
依然是一身黑衣,在凜冽的寒冬之中,更添加了幾分肅殺的氣息來。想起剛才在房間之中的動容,此刻一眼看到蘇三,安言的心頭瞬間湧動著一種暖融融的溫情脈脈來。她突然就笑了,不是平日溫溫和和的清雅笑容。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春花綻放,那一刻的明媚勝過絢麗朝陽。
蘇三回眸,對上的就是那雙滿含暖陽的眼眸。蘇三還來不及思索,目光之中就已經看到那青色的身影,如蹁躚的蝴蝶一般,朝著他撲來。他伸手過去,結結實實的接住了她。一瞬間的巨大力道,讓蘇三微微往後退了幾步,他順勢在原地轉了幾步,帶著她華麗麗的轉了一個半圈。
安言隻覺得這一刻,呼吸之中全是蘇三的氣息。滿滿的,帶著無盡的溫柔和纏綿,讓她紅了臉,醉了心,迷了眼。她伸手,緊緊的抱著蘇三的腰肢,抬頭,一張清麗的麵容此刻卻是明媚如朝陽,她笑著對他說:“蘇三,我真幸福,轉身總能看到你專注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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