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搭檔
銀斌頓時好怒氣上湧,幾步就跨到了安言麵前,抬起拳頭就要往安言臉上砸,絲毫不顧其它。
寧楓眸中閃過驚慌,伸手就要過去租住。
寧凝眸中閃過極為複雜的神色,卻是安坐如山。
寧雅猛然起身,看著銀斌的行為是又驚又怒。
寧老一雙睿智的眼眸之中閃過極度的厭惡,心中已經對銀斌打了個叉叉。此時,他心中轉過很多心思。看來寧雅和銀斌的婚事他要和家主好好說道說道了,就這麽一個魯莽而又愚蠢的人,如何配得上他們寧家的明珠?
銀斌一隻拳頭帶著一股勁風,很快的就來到安言臉頰旁邊。拳頭還沒到,那股勁風就擦得麵皮隱隱作痛。銀斌嘴角發出一聲獰笑,仿佛已經能夠看到安言倒地哀嚎的模樣了。一雙眼眸帶著怨毒的神色,看著安言的神色盡是惡毒。
說時遲那時快,安言身子纖巧的往旁邊一扭,腰肢柔軟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銀斌眸光一閃,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拳頭就那般落在了空氣之上。還來不及憤怒,就感覺到腿間一股劇痛,整個人砰的一聲就被踹到了牆角。
眾人全部驚呆,這個女子竟然還有這麽彪悍的時候!
安言眸光清淩淩的落在銀斌身上,神色漠然,話語冰冷,“再惹我,廢掉你。”
全場寂靜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寧老手裏拿著的茶杯無意識的掉落在地上,在地上摔成七零八落的碎片,也毫無所覺。
寧楓看著安言的目光溢彩連連,這個女子,每次見麵,都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原本她是安靜的湖水,如今看來卻又是一股濃烈的春風。沒來由的,寧楓的目光不自覺的在安言身上一再停留,不知疲倦一般。
寧雅張大了嘴巴,素來清雅的她從來都是麵容溫和,舉止優雅的。但是此刻,她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麵上的驚愕神色如何也止不住。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彪悍的女子,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女子明明表麵上看去很柔弱的,可是竟然能夠爆發這般的力量,實在是讓人驚奇不已。
寧凝眸光閃爍,心下越發失落惆悵,她這般獨特,難怪會令他傾心。
想到那些過往,寧凝眼眶發脹,心頭苦澀,她猛得站起身來,低著頭對著寧老說道:“寧老,我身子不適,先回去了。”
說完話,不等寧來回答,就已經快步的從後門離開了。
“小姑……”寧雅在後麵喊道,卻是不見寧凝回過頭來。
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安言心頭閃過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她覺得那女子的離去和自己有關係,因為她能夠感覺到寧凝對她的探究。安言撇了撇嘴,將這個小插曲翻過。她重新將目光放在那倒在牆角,半天都起不來的銀斌身上。心下鬱悶了,不會被打死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安言立刻開始憂鬱了。要是讓蘇三知道,她把人打死了,不知道作何表情?不對,要是知道她打死了一個意圖打傷她的人的話,估計蘇三還會拍手稱快呢。那個男人的思維,總是和正常不太一樣的。她轉了轉眸光,看著那寧老,淡淡的說道:“把他抬走吧。”
寧老這才反應過來,忙說道:“好的,我立刻讓人抬去治傷。”
“治傷什麽的我就不管了,主要是他在這裏,會影響我的心情。”安言輕描淡寫的說著。
好凶殘!
這是寧老此時心中唯一的念頭!
這話寧老還真的隻能在心中腹誹幾句,嘴上卻是半句不露。實在是安言剛才的行為太凶殘了,他這把老骨頭,要是給那小娘子這麽來一下,估計就得提早下去見老伴了。
很快,銀斌被抬下去了,瞬間周圍安靜了很多,就連呼吸起來,都覺得順暢很多。
“你看,你說的超過老頭我的戲曲可以上演了嗎?”此刻,寧老頭還真有些怕安言了,說話的音量都放得很低。
一邊的寧雅看得眸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安言的目光越發好奇起來。
“我去看看他們準備好了沒有,這邊你可以讓外麵的人進來了。”安言對著寧老說完,轉身就去了後院。
看到那抹青色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當中,寧老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撇撇嘴,無奈的說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嗬嗬……”寧雅聽了,掩著嘴,在一邊低低的笑。
寧楓站在那裏,一張精致無雙的容顏,此刻卻滿是複雜的神色。一個女子,竟然可以有這麽多麵,他怎麽也看不透,猜不透。
寧老雖然心下鬱悶,但還是讓夥計出去安排了。
很快的一樓就坐滿了人,裏三層外三層,將一個戲台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唯有樓梯口處被茶館的夥計給清理出了一條小道來,樓上是給重要人物留下的位置。
“寧老,今天的人很多啊。”寧楓在一邊輕輕感慨著,有些弄不明白安言的目的來。
要知道寧老的戲本子驚豔非常,曾經轟動整個秦國。而那女子竟然說要超越,未免有些不知世事了。如今,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等下要是輸了,可是極不好看的。
“哪裏多了,都沒有我的戲曲首演的時候人多。”寧老卻是胡子一吹,不滿的說著。
寧楓頓時笑了,“這哪裏能夠和你當時比,你的戲曲首演那可是一等一的大事。不的大事。不說是南郡的人,就算是其它的郡,更甚者秦都有人過來觀看,自然人很多了。而今日,這來的人,可全都是來看熱鬧的。”
對,就是來看熱鬧的,沒有人認為一個小娘子真的能夠拿出一場超越寧老寫的戲曲來。他們來,真的隻是為了看熱鬧,不僅是當一場有意思的事,更是想要看看蘇家和寧家的笑話。
這件事情可真是有意思了,這寧家和蘇家就這麽杠上了。
寧老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會鬧成這樣,我也是始料未及的。那小娘子年紀尚小,少不更事也不是什麽打錯。如今動靜鬧得這麽大,要是等會出了什麽事情可是不好。唉……,寧楓你去和那小娘子說說吧,老頭子我也不和她計較了,就當做沒有這事。”
寧楓一聽,很是驚訝,“可是這邊動靜已經這麽大了,要是突然取消的話,恐怕會引起一些風波的。”
寧楓看了看如今可以說是人山人海的好戲茶館,知道如今鬧成這樣,很是難收場了。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他心中也是想起了那抹青色的身影,那清麗的容顏,一時間卻是沒有再說其它的話了。
寧老卻是不太在意,“不就是一群人麽,怕什麽。老頭子我做事,誰敢在旁邊說三道四。誰敢多說一個字,以後就別進我的茶館,”
寧楓看到寧老這般霸氣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就老實的去了後院。
“西湖美景三月天哪,春雨如酒柳如煙哪,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手難牽,……”
還未走近,一顆心就已經被那嫋嫋的歌聲給勾走了半邊魂魄。
頓時寧楓卻是忘記了今夕是何夕,更別說過去幫寧老傳達他的意思了。
“寧楓公子?”
直到歌聲挺了,寧楓也沒有回過神來,依然失神的站在那裏。直到耳邊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寧楓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去,就看到安言微微吃驚的看著自己。寧楓一時間看著那女子素雅溫柔的眼眸,隻覺得有些挪不開眼目。耳邊,似乎還有那動人的旋律龐璿,嫋嫋如煙。
“寧楓公子怎麽會在這裏,有事情嗎?”安言看到寧楓不說話,再次出聲問了一下。
“是寧老有話讓我過來和三夫人說。”寧楓收回心神,一如往常的瀟灑寫意。
“哦,不知道是什麽話?”
“寧老說如今外麵可是來了很多人,將整個茶館都給站滿了。若是小娘子還沒有準備好的話,此事倒是可以延後一些,卻是不煩事的。”
寧楓說完,一雙好看清亮的目光就看向安言。
安言聽到外麵的情形,一雙眼睛發亮,忍不住笑著說道:“來了很多人啊,那真是太好了。”
什麽?
寧楓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麽情況?
安言卻是沒有注意到寧楓的反應,繼續說道:“看來該到的人都到了,我去看看,順便和寧老商量一下開演時間。”
安言興奮的說完,接著轉過頭和白平沈沉交代一番,一轉身人就跑沒影了。
寧楓看向白平沈沉那邊,隻見他們身後站著很多人,應該就是那小婦人帶來的戲班子了。當看到他們身上的戲服的時候,寧楓眼眸忍不住重重一縮,那款式那鮮亮的色彩,皆是他不曾見過的。隻是一眼,就讓人滿心歡喜。
一瞬間,寧楓心頭升起了一種很奇特的期待來。
也許,那個女子真的會帶來驚喜的。
對於自己這突然的想法,寧楓都有些嚇一跳,他轉身追隨著安言的步伐,很快的就回到了茶館後堂的一間休息的房間。還沒走近,就聽到了那邊傳來的爭執聲。
“我念在你年紀小,不和你計較,你倒是來勁了?”
寧老不悅的聲音在房間內沉沉響起。
安言撇了撇嘴,有些鬱悶了,這個死老頭子,一個月前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如今臨了臨了竟然還大發起善心來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這個人,不怕別人撒潑耍賴,就怕別人大發善心,固執的阻止自己。這種時候,人家一片好心,自己還真是硬不起心腸來,隻能一遍一遍的和對方說著道理。
“不是,悄悄的給你透個話吧,這次的戲曲我真的很有信心。”安言好脾氣的解釋著。
寧老卻是瞪起了眼睛,“信心?你今年才多大,老夫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一個月之前在茶館戲台上演出的那出戲曲,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老夫的巔峰之作。想要超越,小婦人你再活個二十年,老夫還勉強能夠相信。可是如今,你才多大,見過多少世麵,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壞了嗎?”
寧老一副吹胡子瞪眼的凶悍模樣,倒是將安言給嚇了一跳。
這老頭,固執得厲害。
安言無語了,怎麽和這個老頭講道理都沒有。今天的事情絕對不可能草草揭過,她還指著今天的白蛇傳第一幕戲為自己的新酒樓做宣傳呢,豈能不戰而敗?
“你可是不要意氣用事,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們蘇家想想啊。你想想,到時候得了一個狂妄的名聲,對你們蘇家也是不好的。”寧老看著安言低頭不語的模樣,以為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話語太重了,嚇到了人家,遂在一邊語重心長的說著。
安言心中卻是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什麽和什麽嘛。如果不是看在對方一把年紀,而且確實是為自己著想的份上,安言都想要破口大罵了。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你帶著你的人從後門離開,這邊的事情我來解決。”寧老揮了揮手,不太高興的樣子。心中默默的想著,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太不知輕重了。
聽到這話,安言瞬間急了。離開,怎麽可能,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好的一個機會,豈能輕易放過?安言咬牙,不管了,到時候再補償這個老頭吧。
“我說寧老,你不會是輸不起吧?”安言眉梢一挑,一副更為不悅的樣子。
寧老瞬間眉毛都要立起來了,這小婦人,自己一心為她著想,她倒好,竟然還懷疑自己藏著那等下作的心思。這簡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氣煞他也。
安言看到對方氣得一張臉通紅的樣子,連忙再接再厲的說道:“我可是足足準備了一個月,就為了今天的勝利。寧老,你可是不能作出那等卑劣的事情啊。”
寧老聽了這話,鼻子都差點給氣歪了,瞧瞧這說的是什麽話?
“你、你……”寧老指著安言,一時間被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站在房間外的寧楓,此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
這婦人,說話未免太不知道輕重了。寧老一心為她,她竟然還不依不饒。
撇去心頭原先的淡淡好感,寧楓麵上的神色頓時不太好看起來,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寧老一看到寧楓,頓時訴起苦來,“寧楓,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原先還不太相信。如今,我卻是真的信了。不過,還得加上一句,唯蘇家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這話似乎還藏著其它意思,安言心中迅速掠過這樣的想法。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今日自己可是要打好廣告。
“敢拿我們蘇家的女人和小人比,寧老頭,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寧老的話語方才落下,寧楓都還沒有來得及回話呢,耳邊就炸響了一個極為霸氣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安言頓時樂了,婆婆來了。
這下好了,她可是不用擔心了,口水都省了。今天寧老要是敢阻止白蛇傳演出,估計婆婆立馬就敢將好戲茶館給拆得連個渣都不剩。
寧老那張頑固不化的麵容在聽到自家婆婆的聲音之後,瞬間就不好了,不隻是臉色,整個人都跟著不好了。
“這個、她怎麽來了?嗯……寧楓你幫我擋一下,我得找個地方躲躲。”寧老慌慌張張的說完,然後就像是個眉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著。
安言瞬間目瞪口呆,至於這樣嗎?自家婆婆有這麽可怕嗎?明明是一個很慈愛很可愛的老太太啊……
可惜,還沒等寧老將自己藏好,蘇老太太已經大步跨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寧老的那個囧樣。
“哎喲,我說寧老頭能有出息點嗎?”蘇老太太頓時樂不可支,笑眯眯的看著寧老。
寧老很鬱悶,也不藏了,回過頭來,滿臉無奈的看著蘇老太太,“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好了嗎,下次我一旦寫了新戲本子肯定第一個給你看。而且,你也保證過了,再次期間肯定不會再來傷害我的。”
不會傷害我……
為什麽,她覺得這話很帶歧義呢……
寧老的話才落下,蘇老太太頓時一拐杖過去了。
“瞧你說的什麽話,這還有小輩在呢,你這話我聽著就是在汙蔑我。”蘇老太太很不滿,惡狠狠的瞪著寧老。
寧老都要哭了,汙蔑……
“好吧,你說的都對,都對。既然晚輩在,你也給我留點麵子,你趕緊回去吧,戲本子還在寫,沒這麽快好。我保證戲本子一好,立刻讓人快馬加鞭的給你送過。”
寧老一直以為蘇老太太是以為內他的戲本子而過來的……
安言撇過頭去,不忍看這個畫麵。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這麽自戀的。什麽戲本子,我今天乃是來看我兒媳婦排的戲曲的,誰要看你那乏善可陳的破戲本子了。”在看到安言的白蛇傳戲本之後,蘇老太太所站的高度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曾經癡迷不已的寧老的戲本,如今再看去,簡直就是一場浮雲……
寧老卻是不信,撇嘴說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了?”
一邊的安言眸光輕輕的眨了眨,突然有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走出來挽著蘇老太太的手,笑著說道:“婆婆你可是來了啊,寧老剛才還在這裏勸說我今天不要讓戲曲開演呢。”
“別信那老頭的話,他這是嫉妒你的才華。哼,有的人啊坐井觀天,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寧老看著這婆媳兩個一唱一和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走,我們出去準備看戲了。”蘇老太太拉著安言就出門了,絲毫不給主人的麵子。
“寧老,那現在?”寧楓看著寧老那張比墨水還黑的臉,無奈的詢問著。
“走吧,有那老太太在,她的寶貝兒媳婦吃不了虧。從來隻有那老太太讓別人吃虧的份,誰敢給她虧吃啊,除非是嫌命長了。”寧老頗為幽怨的說著,然後也轉出了房間,往前麵的茶館走去。
重新到了前堂,這邊的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就是二樓為貴賓們留的座位此刻也是坐滿了人。
白平也到了前頭來了,一看到安言立刻跑了過來,“怎麽樣,什麽時候開始,我很興奮。”
“可以準備了,等看我的手勢。”安言對著白平比了一個進攻的手勢,白平一看頓時笑開了,樂顛顛的就跑到後院去了。
“這就要開始了,老太太我的心這就開始撲騰撲騰的跳了。”蘇老太太緊緊的抓著安言的手臂,說出來的話很是孩子氣。
安言笑彎了眉眼,道:“當然,今日定然要讓這整個茶館都為白蛇傳而瘋狂。”
“那是自然,不僅如此,今日之後,整個南郡都要為之癡狂不已了。”蘇老太太也是跟著說道,眸光發亮,仿佛已經能夠看到眾人如癡如醉的畫麵了。
婆媳兩個相視一笑,相攜著上樓去了。
而後麵剛剛來到前堂的寧老,恰好聽到婆媳兩個的最後一句話,差點沒被那兩人的大話驚得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幸好身後的寧楓一把扶住,“寧老你沒事吧?”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寧老搖頭晃腦的,就得了這麽一個結論。
要是蘇老太太聽到這話,肯定很歡樂。
“我們也上去吧,老夫今天倒是要看看那婆媳兩個能惹出什麽亂子來。反正做不過就是一家茶館,隨它去罷了。”寧老也是豁出去了,大步的就往樓上走去。
茶館的二樓一邊是雅間,一邊是和一樓一樣敞開的桌椅座位。雅間剛好四個,恰好給南郡的四大家族坐,而外麵的座位則是給南郡一些有名望的人家坐。即使如此,整個二樓也滿滿的都是人。
寧老看著這多人,不悅的哼了一聲,然後就帶著寧楓,往寧家的雅間而去了。
進了寧家的雅間,就看到裏麵大大小小的竟然也來了十來個人。雅間的空間也算是大了,隻是此刻容納了這麽多人,一下子竟然也顯示出了幾分擁擠來。就連寧家的家主主母,也就是寧楓寧雅的父母都來了。
“家主,你怎麽也來了?”
寧老就納悶了,不過是一場小小的賭約,怎麽就搞得這麽大呢。
“我聽聞蘇老太太都親自來助陣了,我自然也要來了。”寧家家主寧城微微笑了笑,一點架子也沒有,很隨意的說著。
一聽到蘇老太太幾個字,寧老就覺得腦袋疼,頓時在一邊的座位上坐好,不說話了。
“我可是知道,那蘇家三夫人可是一個絕世神醫。不知道,她在戲曲一道上是否也有驚人天賦?”寧城輕輕出聲,很是好奇。
“爹爹,你對那三夫人倒是很推崇啊?”寧雅眨了眨眼睛,轉頭問道。
“能夠降服一代戰神的女子,豈會是普通的女子?”寧城略有深意的回答著,一雙眼眸深不見底。
聽到戰神二字,寧楓的目光閃了閃。在南郡,有兩個人最為人樂道,被成為南郡最驚采絕豔的文武雙子。一個自然就是蘇三了,以武冠絕天下。一個則是寧楓了,才貌雙全,名動南郡。如今說起蘇三,寧楓腦中也是忍不住勾勒出那抹淩厲的黑色身影。隻覺得,即使是回想,也能夠感覺到那淩厲的氣質。
真是意外,那般氣質纖弱的女子,如何會和那蘇三走在一起的。
雅間,左家。
“叔叔,你看蘇家?”左良在其叔叔,也就是南郡新任郡守左義耳邊輕聲的說著。
左義回頭瞪了左良一眼,“湊小子,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怪別人。蘇家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最近秦都那裏有些動**,我們左家還是謹慎小心一些才好。這些榮華富貴得來不易,還是小心為好。”
聽到左義的話,左良雖然心有不甘,也隻能罷休。若是沒有叔叔撐腰,他一個人就是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去惹蘇三以及蘇家。
雅間,銀家。
“紫芙,據說那白家的人在你的酒樓對麵也開了一家酒樓?”
說話的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婦人,一頭發絲被梳理得程亮程亮的,一張麵容上滿是皺紋,薄薄的唇角緊緊抿著,弧度顯得極為刻薄。
“是的。”銀紫芙乖乖的坐在老婦人腿邊的小凳子上,正乖順的給老婦人捶腿。
“唔,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不然以為我們銀家的人好欺負呢。”老婦人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一副懶懶的樣子。
雅間,蘇家。
蘇老太太嫌棄人太多煩躁,就讓其他人不要來了,隻自己帶著一堆的小孩子過來。有蘇二爺的兩個孩子,還有白家的四個孩子,孩子多了就是鬧騰。這不,外麵大戲還沒開演,裏麵已經鬧得不成樣子了。
“姑姑,什麽時候開始啊?”胖丫抱著安言的腿,眼巴巴的望著。
萌萌也是跑過來,站在胖丫身邊,很是期待的樣子。
“就素……就素……想看……想看。”
小青哥也不甘示弱的問著,此刻正賴在蘇老太太的懷裏,白嫩白嫩的,逗得老太太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