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窮二白

“大姐,這裏就是姐夫家嗎?怎麽那麽破,比咱家還不如。”看著又茅草隨便搭成,粗糙的讓人無語的破茅屋,三娃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適應的詢問道。不僅是三娃看傻了眼,就是二丫也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未來姐家夫,窮的連一間像樣的泥瓦房都住不上。

“大姐?”咽了咽唾沫,二丫看的也有些愣住了。

“應該是這裏沒錯,走吧,我們進去瞅瞅。”

古人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是看到這令人無語的茅草屋,張舒曼還是忍不住被打擊到了。這家得是多窮,才窮的連一間像樣的泥瓦房都住不上。能拿出三兩的銀子娶她進門,張舒曼忍不住懷疑這家是不是砸鍋賣鐵才娶上的。

看著這經典的茅草屋,張舒曼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被劈的外焦裏嫩。

舉目望去,這屋裏還真夠‘幹淨’的,除了一張破爛的桌子,以及二張簡單的木頭做成的凳子,連一把像樣的農具都沒有。更讓張舒曼無語的是,連一刀做菜用的菜刀都沒有。至於傳說中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就更不用說了,連個影都沒有,這日子真不知道是怎麽過的。

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這家好窮啊,窮的張舒曼看了都想轉身就逃。

嘴角失控的再次抽了抽,張舒曼被打擊的不知再說什麽。耳尖聽到屋裏傳來的咳嗽聲,不必懷疑,這屋裏躺著的應該就是她那未見麵的男人。

“大姐,屋裏的是姐夫嗎?”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三娃有些不安的望著顯的有些陰沉,沒什麽人氣的裏屋。

“誰?”

斷了雙腿,唐武做什麽都不方便,甚至連喝口水都得麻煩鄰居家的陳大娘幫忙準備些。至於幾個大哥嫂子,唐武早就什麽也不指望,對方還能隔天送上半碗飯不至於活活的餓死,唐武都感激涕零。

拖著沒有知覺的雙腿爬到床邊,艱難的喝了幾口涼水。由於沒有銀子看病,傷口感染發膿。唐武不但日夜咳的厲害,而且頭還有些發燒,整個人暈暈沉沉的。要不是平日裏打獵,天天練武得了一身的健康的體魄,恐怕唐武早就堅持不住倒下了。獵人的警惕,屋外的響動唐武立馬就察覺到了。如豹子般淩厲的目光掃向門口,厲聲冷喝。

隻是當看到從屋外走進來的張舒曼姐弟三人,唐武一時間有些愣住了。想到大嫂前幾天說的話,要給他找個媳婦照顧他,以後就一刀二斷不再理他的事。看著張舒曼姐弟幾個背上的包袱,最後將目光移到張舒曼身上。看著又瘦又黑,一又眼睛卻頗為有神的張舒曼,唐武有些無語的想。

難不成,眼前長的跟鹹菜幹似的小丫頭,就是大嫂口中所說的新媳婦。彼此默默的打量著,誰也沒有急著開口。

而張舒曼以為唐武隻是普通的農家漢子,可是捕捉到唐武眼中那一閃而逝,帶碰上殺氣的目光。張舒曼忍不住心裏打了個冷戰,以醫者銳利的目光,張舒曼即使是隔著一層粗糙的衣服,也可以看出唐武有著一副健碩的好身材。又想到唐武那淩厲的目光,讓張舒曼懷疑這真的是一個農家漢子所能擁有的嗎?

直覺的,張舒曼認定了唐武應該不是一個簡單好惹的角色。一對濃密的劍眉,如墨深邃的雙眼,臉頰的輪廓也非常有型。隱隱間散發著若有似無的貴氣,想隨意的拿捏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目光閃了閃,張舒曼想逃的念頭不由的再次湧上心頭。

不能否認,這男人長的不錯。

“你是張大丫?”

直視著張舒曼的眼睛,唐武有些不太確定的詢問。原本還有些不滿大嫂隨意的給他塞一個黃毛丫頭過來,不過,捕捉到眼前小新娘眼中的閃爍,似乎想逃離,但卻一點也不懼他眼中的厲色,不由的讓唐武起了一絲的小興趣。

“大姐,他就是姐夫嗎?姐夫你好我叫三娃。”張三娃怯怯的扯了扯張舒曼的衣袖,有些不安的小聲詢問。

“應該是,要是屋裏沒有第二個傷了腿的人。我是張大丫,不過從今天起我改名叫張舒曼。你的腿似乎發膿了,沒有用藥看大夫嗎?再這樣下去,你的腿會徹底的報廢,甚至連命都可能保不住。”

拍了拍三娃的小肩膀,示意三娃不必害怕。聽到對方喊她張大丫,張舒曼一時衝動,忍不住道出了自個的真實姓名。張大丫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土,張舒曼可不想天天頂著這個名字過活。

醫者父母心,張舒曼的眼睛輕易的便穿過薄薄的棉被,看到唐武化膿還在湛血的傷口。眉頭不自覺擰的可以夾死幾隻蚊子,忍不住脫口而出的警告。這男人忍耐力也太好了,傷都弄成這樣了,還能若無其事的忍著。

直到發現大家錯愕的目光,張舒曼這才驚覺她失言了。太過習慣用醫生的口氣叮囑病患,張舒曼一時間忘記了,此刻她早就不是一個醫生。

而是一個陌生時空什麽都不懂的村姑,訕訕的笑了笑,張舒曼掩飾著自己的心虛。本想糊弄過去,可是唐武卻並不想讓張舒曼這麽輕易的蒙混過關。微眯起利眼,直視著張舒曼沉聲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傷口化膿了?你懂看病?”

張舒曼?

有意思的小丫頭,居然自己給自己改名字。不過,張舒曼確實是比張大丫這個土的掉渣的名字好聽不少。灼灼的目光帶著好奇的探究,唐武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心虛,不由的更好奇起來。

不僅是唐武,就連張二丫還有張三娃也是一臉不解的望著張舒曼。不解大姐怎麽突然自己給改了一個好聽的名字,更不解大姐是怎麽看出來,姐夫的腿化膿了。特別是聽大姐嚴肅的語氣,好像說的挺像一回事,就是村裏的大夫在警告病人時的語氣。

隻是,大姐什麽時候連病都懂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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