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安身之地

“小小，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嗎？”大牛看到前幾天還在昏迷中的人兒，如今一臉蒼白中帶著興奮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有些錯愕。

“大牛哥，我來是有兩件事。一個是謝謝你，收留了我們娘仨，一個是想用野雞蛋和你換一些鹽。”

蕭蕭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不錯的，長的也聽有型的。可惜他已經十八歲了，在這個年代屬於老男人。

遲早是要結婚的人，而自己現在才12歲，等到要結婚，怎麽滴都要16歲以後吧。

“來了就來了，你們都沒有東西，還拿來換做什麽。你們進來坐會兒吧，我去叫給你拿。”大牛讓開身子，讓姐妹倆進去。

蕭蕭打量大牛的家，發現雖然很簡陋，但看起來很幹淨，很有家溫馨的味道。

“大牛，是誰來了？”王氏看到兒子走進廚房，出聲詢問道。自己這個家，自從孩子爹不在以後，除了來給自己看病的大夫，再也沒有人來過了。

“娘，是小小和二丫，說是拿著野雞蛋和我換鹽。”大牛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臉上的笑也太明顯吧。

有人來自己家，她就那麽高興。看來娘真的很寂寞，哎，也難怪，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大牛，你可不能拿知道嗎？她們已經夠可憐了。這村長這是喪盡天良，把原配和孩子都趕出來。哎，都是苦命的……”

王氏深深歎一口氣，連忙叮囑兒子。

“娘，我知道，你就放心吧！”說罷大牛拿了鹽，轉身出去。

蕭蕭正百無聊賴得和二丫有一話沒一話的聊著之時，看到大牛走了出來，頓時雙眼發亮。太好了，有了鹽，一切都好辦了。

“小小，家裏的鹽也不是很多，這些你先拿回去吧。明天去鎮裏我多買一些，回頭給你送點過去。”大牛手裏有一個小碗，裏麵裝了一些粗鹽，很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遞給蕭蕭。

“大牛哥，謝謝你。有就好了，對了你明天要去鎮裏是嗎？到時候帶我一起去唄，你放心我在其他地方等你，不讓村裏人看到。”

對於這個楊柳鎮，她並不是很熟悉。而且在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還以為要等自己完全熟悉了解這裏之後，才能去呢！

大牛雖然不知道小小要去做什麽，但還是同意了。“成，明天卯時我在村口處等你。你放心吧，那時候村裏的人，都還沒去，沒有人會看到的。”

“謝謝大牛哥，這兩個野雞蛋一個是和你置換的，一個是謝謝你的，碗，我明天還你。”蕭蕭從二丫的籃子裏掏出雞蛋，放桌子上一放，拿著碗，轉身就走。

看到桌上的兩個野雞蛋，大牛連忙抓起，趕上小小姐妹倆：“小小，這個你拿回去吧。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而且我娘說了，不能收你的東西。你要給的話，我怎麽和我娘交代？拿回去吧，嬸子身體弱，你帶回去給她補補身子。”

二丫連忙跟著比劃道：“大牛哥，你就拿著吧。你要是不拿著，下次我們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總是這樣幫助我們，我們會心生愧疚的。”

蕭蕭看到後，也跟著點點頭。

大牛拗不過姐妹倆，拿著雞蛋點點頭“那成，我就先收下了。下次有什麽事情，隻管叫我就成了。”

“噯……”蕭蕭從這一刻開始決定，從此以後她就頂替小小的身份活下去。她就是林小小。

“姐，你明天要去楊柳鎮嗎？我也想去！”二丫長這麽大，還從未去過鎮裏，對那也好奇不已。

“好，咱們回去和娘商量一下。明天就把野雞蛋拿去賣掉，換些銀子，買些油和鹽。”小小不知道能買多少東西，隻能明天去看一下了。

二丫點點頭，自己年紀還小，恐怕娘還不讓自己去。

而小小則是想的，明天看看能不能弄些骨頭回家，熬點湯給二丫補補身子。她的手，自己沒辦法也沒能力，花錢給她看，隻能看看能不能幫忙補補了。

李氏真等的焦急之時，遠遠的才看見兩個女兒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小小，蛋給大牛了？”李氏忙上去迎她們。

“給了娘，這個是鹽，他家也沒多少了。娘我和大牛哥說，明天跟他一起去鎮裏。”小小提前想李氏匯報。

“小小，你想要去鎮裏？”

“恩，我和大牛哥約好了，明天卯時在村口處。對了娘，二丫明天跟我一起去，可以嗎？”她不給李氏拒絕自己的機會，直接提出自己和大牛約好的事情，也順帶的提出二丫也跟著去。

她還真怕李氏說自己也12歲了，要避嫌之類的。不過有二丫跟著一起去，應該會沒什麽吧！

李氏看著這幾日明顯長大（指心智）的女兒，欣慰的點點頭。也好，反正都那麽大了，也該是讓她出去見識一下。而大牛是自家的恩人，自己也沒什麽不放心的。

二丫看到娘鬆口了，頓時也跟著喜笑顏開。明天就能去鎮裏看看了，真好。下午一定多拾些柴火，姐姐說晚上給她一個野雞蛋。

翌日清晨，卯時不到，小小邊起身了。瞧瞧了叫起了二丫：“二丫醒醒，走吧，別吧娘吵醒，大牛哥在村口等我們。”

二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姐姐已經穿戴整齊，突然想起了今天要去楊柳鎮的事情。連忙打著手勢：“姐姐，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好了。”

昨晚的那個野雞蛋真是美味，從來都沒吃過那麽好吃的東西，真的好香啊。剛剛還在夢裏，看到有好多好多的野雞蛋，姐姐對自己說，隨便吃的事。

姐妹倆收拾好，帶著昨天的那隻野母雞和數好的20個蛋，準備去楊柳鎮賣。

清晨四五點鍾，天剛蒙蒙亮。一切都未混進動物的氣息，一切都純淨的讓人心曠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裏，彌漫著好聞的青草的香。

遠遠的大牛就看到小小姐妹倆，迎上前，接過姐妹倆手上不多的東西：“我來拿吧，這走到楊柳鎮還需要一個時辰，你們留些體力。對了，吃早餐了嗎？我帶了些薄餅，你們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