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看笑話
趙氏來的路上，已經聽人說了個大概，說老三家的閨女和老大媳婦在地裏吵起來了，吵的還是很勁爆的話題，關於老三媳婦和老三私奔的事。
提起這個，趙氏心裏就一肚子火，自己這個大媳婦哪裏都好，就是腦子缺一根筋，都說家醜不可外揚，老三媳婦那事，在家裏說道說道也就算了，還拿出來到處嚷嚷，更何況，那事要真的拿出來說道，可不是什麽光彩事。
臉色一冷，瞪著顏歡說道：“歡兒，到底是怎麽回事？”
顏歡心裏暗笑，等的就是你，要知道，趙氏雖然在家裏對誰都指三道四，但顏老頭是個愛麵子的，不管怎麽說，她還是要以大義為重。
“奶奶，大伯母她到處說我娘私奔，我娘的名聲事小，我們老顏家的臉麵往哪裏擱？”
趙氏一聽這話，眼神向刀子一般就往王氏掃去，這個傻婆娘，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這事，也不知道當初老大怎麽看上了這麽個少根筋的，平時在家淨知道耍小聰明，一出來就知道幹蠢事。
“老大家的，你到處瞎嚷嚷些啥呢，趕緊回家吧，一家人有什麽事回家再說，再這裏瞎扯淡些啥。”
其實趙氏的意思無非就是，有什麽事情咱們回家說，家醜不可外揚，顏歡眼神有些冷，這趙氏，果然老奸巨猾，這事要是拿回家說，那還是以前的結果，在家裏，當然是她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完全沒有顧忌。
顏歡沒想到，不用自己說什麽，王氏會幫自己的忙，王氏一聽趙氏說先回家，就不幹了，剛才那個死丫頭在眾人麵前把她娘私奔的事都怪在自己頭上，自己現在這麽灰溜溜的回家，不就讓村裏人以為這事真的跟自己有關？這怎麽可以？自己好歹也是個童生娘子，要是被那些泥腿子嘲笑，想想就心裏不舒服。
“娘，剛才這麽多人都聽著呢，這丫頭非說她娘私奔是因為我，今兒你可要當著大家的麵解釋清楚，這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可不敢啊。”
趙氏簡直是兩眼冒火，自己讓她回家，她還在這裏嘰嘰歪歪，真是邪了門兒了，平日裏看著還挺機靈的一個人，這會兒簡直是被鬼迷了心了。
“我叫你回家你就回家，在這裏嘰嘰歪歪些啥？難道我說的話現在不管事了？”
王氏見趙氏好像真的生氣了，也是心裏一驚，雖然不知道趙氏為什麽會這麽大的火，但心裏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顏歡看見王氏這個樣子，心裏也暗暗有些著急，今天這事，還真隻有在眾目睽睽之下才能說清楚，隻要一回顏家，那也隻能不了了之了，甚至以後娘再想摘掉這頂臭帽子也難了。
正在暗暗心焦，周圍圍觀的人中有個好事的大姐站出來說道：“趙大姐，你可別攔著她們倆啊，這話說了一半了，吊的大家心裏癢癢的，何不趁現在人多，跟大家都說清楚下呢，說實在的，你家老三媳婦這些年來也不容易，要真是像你家歡丫頭說的那樣，隻是個誤會，這說清楚了多好啊。”
周圍圍觀的人大多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熱鬧看當然是好的，自然是隨聲附和。
王氏聽到周圍的人也說把話說清楚，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娘，今天咱們不把話說清楚，大家心裏都懸著，多難受啊。”
趙氏當然看出來其實大家都隻是想看自己家裏的笑話，可大媳婦偏偏看不出來，還跟著別人一起起哄，臉色愈發的不好看了，要不是老爺子在自己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千萬要妥善處理，不可讓鄰裏笑話老顏家，自己早就轉頭走人了。
這會兒看著王氏那得意洋洋的蠢樣子，真想打開她腦袋看看，看裏麵是不是裝的都是屎。
轉首看向顏歡說道：“歡兒，你說，是怎麽回事？”
顏歡笑著回道：“祖母，其實當初我娘的親事，我外祖母和外祖父是同意的，這個您是可以作證的，是吧。”
趙氏正想開口說放屁，但想到老爺子愛麵子的性子，自己要是說白家當初不同意，那不是打自己臉嗎？再說了，關上門來說媳婦是一回事，現在當著鄉裏鄉親們說又是一回事，誰家也不願意說親家看不上自己家，不願意把姑娘嫁過來吧。
趙氏點了點頭。
顏歡臉上浮現出一絲了然於胸的微笑，繼續說道：“既然我外祖母和外祖父同意了這們親事，又怎麽能說是私奔？我知道，這麽惡毒的話斷然不會是我爺爺奶奶傳出來的，我不知道說這話的人，到底是何居心，以前的事情也都過去了，我們顏家也不再追究，若是以後再聽到有什麽閑言碎語，那對不起，咱們老顏家也不是軟柿子，咱們到時候去村長那裏評評理去。”
王氏沒想到趙氏會點頭，一下子有些傻眼了，自己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說這件事情，還不是因為趙氏天天在家把白氏私奔掛在嘴皮子上，所以自己才跟著說的，怎麽這當著大家活兒的麵，娘就被這小丫頭給忽悠了呢？不行，這不是把我往油鍋上放嗎？那以後大家還不都得認為那婆娘私奔的事情是因為自己瞎說的？
那自己以後出門，還不得被那些泥腿子在背後笑死啊，那自己以後在村裏，還有什麽顏麵？？
情急之下，王氏也顧不得趙氏看向自己那警告的眼神，大聲說道：“切，你騙誰啊，你娘要是不是私奔，為什麽這些年你外祖家從沒有人來過？為何你外祖家貴為醫藥世家，你娘出嫁連件像樣的嫁妝都沒有？”
王氏說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臉色慘白的白氏，一臉得意的看向周圍圍觀的鄉親說道：“大家夥兒說，是吧。”
趙氏現在簡直是恨不得撲上去撕了王氏的嘴巴，要是讓老頭子知道她在這麽多人麵前敗壞自家人的名聲，老頭子說不定要老大休了她都有可能。
但無奈自己怎麽給那蠢貨使眼色，她都看不出來，真是氣死人了。
《農女有藥：官人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