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你先別說話,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呢?”安竹將他拉了起來,非要聽個子醜寅卯來。

“小竹。”陸寒不願意讓她聽這些。

安竹看著他半晌,道:“那你先告訴我,不會出什麽宮變,不會有什麽事情吧?我爹能平安吧?”

皇上爹待他們還挺好的。

安家人到底是沒要房子和田莊地產什麽的,而是收了一些銀子,又回楊川縣去了。

京都再繁華,到底不如楊川縣自在。

“對了,安家人怎麽走的挺急的。”安竹想到養父和養母一家子,本來說好玉君成親後,再回去的,誰知道,突然就回去了?

“可能,著急家裏的生意?”陸寒給她捏著肩膀道:“小竹,他們回去的時候,不是說了,雜貨鋪少開一點,就少掙一天的錢。”

“還有跟村子裏的人一塊燒炭,眼看著天氣要涼快了,這燒炭的事情,又要準備起來了。”

“爹不回去,不放心。”

“小夏也擔心吳嬸一個人在家,可不就得早早的回去。”

陸寒將他們每個人回去的理由都說了,安竹聽著也對,畢竟他們在楊川縣生活了這麽多年,肯定是那裏熟悉的,真讓他們呆在京都,啥也不幹的,肯定也是不現實的。

還有嫂子田珍,田叔田嬸都在村子裏,若是她來了京都,往後想回一趟娘家都費勁。

“可是,也沒必要這麽著急啊。”安竹喃喃的說著:“陸寒,你,真沒什麽事情瞞著我吧?”

“沒有。”陸寒眼也不眨的說著。

安竹看著他半晌,才將亂七八糟的念頭甩開,他們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離開的時候,他們一家子都挺好的。

這麽一想,安竹就放心了。

“現在,我該給寶寶們唱兒歌了。”陸寒笑著岔開話題。

這個話題,便算是揭過去了。

陸寒見她不繼續追問,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安家人突然離開,還真是有事。

安福全和柳月兩個人在逛街的時候,正巧碰上了齊相爺。

他們夫妻以前就在齊府當小廝,那時候的齊相爺,還隻是齊公子,安福全就是一個牽馬的。

柳月則是負責廚房裏的活。

夫妻兩個在齊府呆的還算順利,直到他們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夫妻兩個悄悄的就離開了。

或許是秘密太厲害,以至於他們出現,就遭到了齊相爺人的追殺。

幸好他派了陸家軍護著他們,才全身而退,陸寒察覺不對勁,這一追問之下,才發現這事,他也沒敢隱瞞,立刻將這事告訴了皇上。

容妃當年生產的時候,是在齊府生產的。

因為齊老夫人當年病重,懷著身孕的容妃,懇求著還是皇子的皇上,要回齊家探病,誰知,這一探病,孩子就生在齊家了。

誰能想到,容妃能有膽子混淆皇室血脈!

皇上立刻命令暗衛查清楚,同時,見到了安福全夫妻,夫妻兩個哆哆嗦嗦的,就將在齊家偷聽到的事情說了。

他們哪裏還敢隱瞞半分,說起來,若不是因為聽到了這驚天大秘密,他們也不會離開京都的。

皇上陰沉著臉,讓他們盡快離開京都,於是,原本打算多呆一些日子的安家人,急急忙忙的就回縣裏了。

容妃生下的女兒無疑了,四皇子不知道是誰家抱來的孩子,至於這女兒……

皇上陰沉著臉,當了這麽多年的皇上,卻被容妃換子的事情耍的團團轉,皇上最近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以前就瞅著四皇子不爽,吃喝玩樂喜歡美人就算了,一個皇子,以後頂天也就是一個親王的他,也不需要多大出息。

是以,四皇子挨訓最多,時不時的被禁足,若不是因為調戲到安竹身上,真不會又挨板子又抄書又禁足的。

如今,四皇子禁足出來了,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發的大膽了,前些日子,查到四皇子養了一個寡婦在外頭的時候,皇上也是氣壞了。

一個皇子,也太丟皇室的臉麵了。

如今,皇上倒是看出來了。

他就說皇室的血脈不會這麽差,二兒子身子弱,三兒子擅丹青,太子自然是更不用說了,唯有這四皇子,最不像話,原來,不是他的種!

齊相爺的種種舉動,和離之後的齊懷宣隱隱和傅家聯盟,這種種的動作,皇上不是不清楚,隻不過,時候未到罷了。

皇上如今故意當朝訓斥太子,不過是想將某些人的野心……暴露出來,再一網打盡罷了。

當然,這其中需要的布局,就不用和安竹說了,免得她懷孕了,還要擔心這些。

等齊家的事情告一段落,齊懷宣那裏,也就不用擔心了。

……

“娘,你都在家裏住了七天了。”安竹一連著七天,都沒見著皇上爹,她擔心的道:“娘,你再不回去,爹真不會找來?”

“怎麽,嫌棄你娘了?”寧素瞧著安竹那擔心的模樣,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娘,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安竹無奈的看著她道:“娘,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不會和爹吵架了吧?”

“臭丫頭,你爹什麽時候和你娘吵過架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皇上一身尋常的衣裳走了進來,聽到安竹的話,他頓時就笑了:“你娘如今眼裏隻有你這個閨女,沒有我這個夫君了。”

皇上握著寧素的手:“素素,再不回宮,女兒都操心了。”

“皇上。”寧素還是不習慣在女兒麵前,與皇上這般親近,在她心裏,都是當外婆的人了,該莊重一些。

“素素。”皇上握的更緊了,根本不讓她抽回手去,他道:“該回宮了,再不回宮,我的氣快憋不住了.”

“你該不會要朝我撒氣吧?”寧素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胡說。”皇上抿著唇:“我什麽時候朝你撒氣了?天大的氣,看到你,看到小竹,我也沒有了,不是?”

“那我可不知道。”寧素半信半疑,在皇上再三勸說下,便跟著回宮了,一回宮,寧素就發現自己不應該回來的。

“寧妃妹妹。”皇後瞧著寧素回來了,十分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