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覺得自己每天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比如說在這裏當個臥底。沒事,調皮,做做惡作劇,調戲一下別人。這樣的日子就很好了,說她胸無大誌也好,不思進取也罷,人生不過短短幾十載,為什麽要浪費在這些東西身上?
抬頭看著藍藍地天,白白地雲。崔香覺得這樣的日子就挺好。有再高地地位,再多地錢。再多地愛情,再多的真心實意又能怎麽樣呢?
胡思亂想著,剛才去找大夫的小婢女也回來了,春香,拍拍身上的土,跟著大夫進了屋裏。絮兒還蓋著被子,躺在**,維持著春香離開時的動作。
“大夫,您看看,我家夫人這是怎麽了?剛才發瘋了一般。砸壞了屋裏的這麽多東西,然後又突然暈了過去。不會有什麽事吧?”這個大夫還是一開始的那個老大夫,剛離開,沒有半個時辰,又被人拽了回來。
“我給你家夫人把把脈,我走的時候,你家夫人脈象虛弱,怎麽有這麽大的力氣?砸壞了,屋裏的這麽多東西。別再有什麽別的毛病,我得好好看看。”老代夫坐在椅子上,靠著床邊,春香再次給絮兒整理了被子,絮兒的一隻手臂露在外麵,好方便老大夫把脈。
過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春香已經急得不得了,老大夫這才收回了手。
“大夫,怎麽樣了?沒有別的什麽毛病吧?”春香,一邊把絮兒的手放回被子裏,一邊跟老大夫說。
“我行醫多年,時至今日,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脈象。”老大夫手裏捋著到胸口的胡子,一雙白眉緊鎖,剛才流產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出什麽異常。也沒有如此仔細地把脈。這一仔細,很真的不得了了。
“大夫,你別拐彎抹角了,我們很擔心我家夫人的身體。你到底說一說這怎麽回事?”春香有些等不及了,這絮兒,到底是怎麽了?
“這怎麽說呢?說專業了,你又不懂,我也不會通俗了講,就是你家夫人的脈象呢?平穩有力,但是卻透著三分虛,明明剛才我來時,給她把脈還是完全虛弱。如今這麽快就有了如此強大的動力。真的是讓人不可思議。”老大夫又仔細看了看絮兒。
“你先別說可不可思議,你隻先說我家夫人究竟有沒有事就好。”春香覺得,自己應該打斷老大夜的話。畢竟如果讓他說起來那估計今天連病都不用看了。
“就是因為沒變,我才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早上的時候還是那麽虛弱,如今竟然與平常人無異,真是不可思議。”老大夫對此事十分驚奇,搖著頭一遍一遍的不可思議。
“但是對我家夫人的身體有沒有什麽壞處呢?”
“暫時還沒有看出來,而且我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前似乎記得在那本書上,看過這種情況。等我回去再翻閱一下,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了。總是有些事記不清了。”老大夫捋著胡須。
“那還是按之前您開的方子,吃那種藥嗎?”
“你要就先不要吃了,我先回去查一下,究竟是怎麽回事?等到查完了,知道是什麽原因啦,再看看吃不吃,吃的話,吃什麽藥。”
“那麻煩老大夫了,還請老大夫盡快,我家夫人這一會奄奄一息,一會要牛氣衝天的,實在是讓人頭痛。”春香看著被嚇得縮在角落裏的小婢女們,也是難為他們了。
“老夫會盡快的,在這之前你們照看好他。準備一些參片,奄奄一息的時候給含在嘴裏,再準備些繩子發瘋的時候,不要讓她傷到自己。”老大夫,慢悠悠的起身,身後的小童子,趕緊扶著。
“多謝老大夫了,這您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麽了?”出生看著顫顫巍巍的老大夫,明明早上的時候,在這裏站了兩個時辰,都沒有打晃,依舊生龍活虎,怎麽到了下午,就變成了這樣?
“年紀大了,體力不行了。早上被累著了,下午就隻能讓人扶著,不然啊,這腿不行。”
“那真是有勞老大夫了,隻要看好了,我家夫人,一定要好好的謝謝您,來,我扶著您,送您出去。”春香和那個小童子,一人一邊架著老大夫,送出大門,送上了馬車。
春香正站在門口,看著漸漸遠去的老大夫的馬車。
正想要回去,卻看見另一個方向也來了一輛馬車,這似乎是王府的馬車。
一行人恭恭敬敬地站好,等著馬車的到來。
果然是厲隋一行人,從府外回來了。
厲隋下了馬車,無視門口迎接的眾人,直接進了王府,麵色冷然。
春香這才記起來一件事,自己好像忘記告訴淩二接近,關於絮兒肚子裏這個孩子真正的來曆了,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又不能輕舉妄動,算了,反正淩二姐姐早晚會知道,什麽時候知道,也不重要了,王爺回來了,一切總算是有了個主心骨。
厲隋匆匆回來,並不是因為絮兒流產了,他甚至還不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他終於得到了葉錦羽,也就是神醫穀的特殊聯係方式,簡直就是繼確定孩子不是自己的又一大喜事,這才迫不及待的回來準備聯係葉錦羽。
春香在絮院裏等了半天,厲隋也沒有過來,正在納悶,這王爺回來不去看望絮兒,他去哪了?
厲隋其實正在書房裏,拿著剛剛收到的東西擺弄著。
今天他正與各位心腹,討論一下眼下的局勢,以及未來的大體走向,卻突然收到暗一來報,說是母妃派人來,在當初母妃住的那個別院裏,等著他。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苦苦尋找了那麽久,始終沒有母妃的蹤影,這突然母妃自己找上門,還真是驚喜。
終止了談話,厲隋匆匆趕往別院。這可耽誤不得,以母妃的性格,自己要是冷落了她,說不定現在已經走了。就算是母妃能等,自己也是迫不及待的了。
等厲隋趕到別院的時候,發現並沒有母妃的身影,隻有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正在客廳等候。
“你是?”厲隋有些失望,當時暗一說是母妃派來的人,自己理所當然的以為,來的人就是自己認識的母妃。
“在下歐陽覃,奉你母妃的命令,前來找你。”黑衣男子一供手,厲隋看得出來,絕對是個練家子。身姿沉穩而輕盈,恐怕就是自己,對上他,也絕對占不了上風。
“那母妃,有什麽吩咐嗎?”厲隋想問的,雖然很多,但還是問一下主要目的吧。
“是這樣的,你母妃上次離開的匆忙,並沒有告訴你的一些事情,讓我告訴你。最關鍵的就是與神醫穀的聯係方式。”
“母妃,終於想起來。”厲隋本來還想著要是實在找不到,母妃。那就去一趟尹國,找一下自己的嶽母。畢竟她也是神醫穀裏出來的。
“是的,我們進屋詳談如何?”黑衣男子看了一圈周圍的侍衛。覺得在這裏可能有些不太安全。討論的,畢竟是所有人都向往的神醫穀。
“是本王疏忽了,請。”
“王爺請。”
厲隋率先進了書房,正廳是會客的地方,可是未免也太大了,難免會防備不周。
“歐陽先生請坐。”
二人入座,有人上來給倒上茶,厲隋擺擺手,讓眾人下去,隻留下他和黑衣男子兩個人。
“歐陽先生,現在可以說了嗎?”厲隋確實有些迫不及待了,和母妃,錦羽這麽久的失聯,實在是不好受。
“當然可以,”歐陽覃確定了四周沒有閑雜人等,“神醫穀的聯係方式。十分簡單。他們穀中,有一個被稱為是仙鶴的小東西,你母妃讓我拿了一個給你,以後你有什麽東西就放在這裏,它自然會帶去神醫穀。”
黑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拿出個東西。
白色的,小小的,是一隻紙疊的仙鶴,不過比平常的那種精致了許多。
“這個?這不是紙疊的嗎?”厲隋覺得簡直不可思議,一個用紙疊的小東西,怎麽可能會飛這麽遠的距離呢?
“好吧,我演示給你看。”黑衣男子見厲隋並不相信, 從懷裏拿出了一樣東西。
一隻像毛筆一樣的東西。在紙鶴的眼睛部分,點了一下。然後厲隋就看著那個紙鶴,竟然真的撲棱撲棱的飛了起來。
“天呐,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難不成你們真的會?仙術?”厲隋自認為自己見識多識廣,還真的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仙術,這個東西嗎?
“仙術?不不不不,王爺真是謬讚了,這不過是小兒科罷了,哪裏算的上仙術呢?”黑衣男子失笑,連連擺手。
“那這是怎麽回事?”厲隋不認為,讓一個小紙鶴飛起來的能力,不算仙術。
“這都是機關造物,看起來是玄乎了點,可是這也是,人力所能到達的。”黑衣男子讓紙鶴停在他的手心裏,開始拆解。
厲隋對這個真的是很好奇,怎麽可能真的會有,僅僅憑借人力,就能起飛的東西呢?
“王爺請仔細看好,”黑衣男子終於拆解開了那個紙鶴,白色的紙張是外殼,中間是一個黑色的小匣子,“主要的作用就是因為這個小匣子。”
厲隋把這個紙鶴拿在手裏,不得不感歎,這實在是巧奪天工。整個小匣子不過指甲大小,裏麵的零件什麽的卻是非常之多,簡直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人能做出來的嗎?
“神醫穀真是神通廣大,僅僅是這個小紙鶴恐怕普天之下,無人能比。實在是巧妙,非常。”厲隋手裏擺弄著這個小紙鶴。實在是不敢相信,這麽精妙的零件,是怎麽配置出來的。
“並不是神醫穀,神通廣大。這是簫門的東西,你母妃,就是簫鶴琴,也是簫門的第一百七十三代掌門人,最近,簫門越來越低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簫門的技藝實在高超,甚至稱的上是奪了天力,所以江湖上人人趨之若鶩,簫門無奈,隻能退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