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打這個比方,比如說你整天沒事上街上去,多出來逛一逛,遇到需要幫助的,你就幫助一下,伸個手,沒有需要幫助的,你就買兩串糖葫蘆給小孩子吃唄。”葉錦羽也覺得自己說地很扯,讓厲隋這個冷麵王爺出去幫人,估計他還沒走到跟前,那人就嚇過去了。

“既然娘子這麽有興趣,那這個光榮而艱巨地任務就交給娘子了。”

“你…好吧,不說這個了,還有多久能到?”葉錦羽覺得這個問題還真的要自己來。

“大概後天就到了,我這個四皇兄,平日裏看起來好像不諳世事,與世無爭地樣子,但是絕對心機不比老大和老三弱,你小心一點,我怕他對你下黑手。”其實關於這場皇位掙奪戰。厲隋最擔心地,就是葉錦羽地安危。如今四個孩子,在神醫穀,已經算是非常安全了。隻有葉錦羽武功不算多好,還要整天出去跑。真是讓人不省心。

“你放心吧,我沒那麽嬌弱。而且都在京城裏,我就不信他敢光明正大的對我下毒手。”葉錦羽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也是十分重視。畢竟一旦自己落入對方的手中,厲隋這邊肯定會方寸大亂,到時候出什麽事可就不知道了。

“反正你就是小心一點好了,還有,你已經很久不管瑰寶閣的事了。不過,我派人在那裏看了很長時間,覺得這次悅歌管理的非常好。”厲隋看著馬馬虎虎的葉錦羽,也沒覺得她多忙,結果他整天就是忙的腳不沾地。

“你不說我還忘了,這瑰寶閣的事。這還要多虧了悅歌了,既然這次回去的話,我覺得還是要把瑰寶閣,再進一步擴大一下吧。不行,皇位爭奪這需要的銀兩可不少。你看看,當初齊國莫北廷之所以贏得最後的勝利,不就多虧了他家娘子,這第一首富的身份嗎?我覺得我也可以。”

葉錦羽發現自己和齊國皇後相處的時間越長,真的是越欣賞她,她活的敢愛敢恨,肆意瀟灑,又懂得他們那麽多不懂的道理,說是天下第一奇女子也不為過。

“你就不要再這麽誇她了,其實要是讓你這種標準來說,真正的盛世是在我們的上一輩兒。父皇和母後的那個時代。真的很不可思議,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居然能湧出那麽多的英才豪傑奇女子。簡直令人眼花繚亂,這個時代,對於他們的記錄很少,傳說的也不多。如果不是真心的想去了解,恐怕還真不知道。”

厲隋覺得自己當真是越來越對上一輩子發生過的事情好奇了。無論是他們之間神秘的聯係,還是刻意的偽裝。包括多年前發生的事情,他都十分感興趣。

“這也是,看來這件事情的謎底隻能在最後揭曉了。我相信,無論什麽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們總不能將自己的秘密全部都帶到棺材裏去吧。”

葉錦羽一說起這事就又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失蹤的父母,看來不把這件事情真正的根由找出來,自己和父母,真的是沒辦法見麵了。

“也許他們的約定就是將所有的秘密都帶到棺材裏。好了,別想那麽多了,我想著還有件事要去處理一下,這次回了京都。還不知道發生些什麽呢。”

“又發生什麽了?”

“我師傅在一年前去世了然後我讓我。大哥,季青豹將他送回天極峰,好生安葬,可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就是一點音信都沒有。我懷疑,可能出什麽事情了,就在前不久榮國的容哲給我來信,說他已經到了京都在等我,我懷疑此事和我那個大哥有關係,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這些事情亂七八糟的,處理起來可是很費時間的,並且我心頭這幾天一直不安,我真的挺怕再出什麽事的。”

這還是第一次厲隋這麽明確的表達自己對自己能力的不自信,你讓徐笑笑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這些事情,就好像藏在湖底的暗礁馬上就要浮出水麵了。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勇氣去接受這個現實。

無論接不接受,他們總是還是要回去的,日子也會一天天過去,不會有任何改變。

在第三天的早上,一行人踏進了京都的大門,回國以後,第一件事,葉錦羽先回了王府,厲隋則是去了皇宮,畢竟這份市政是初始回來,不去向皇上匯報,也說不過去。

葉錦羽一進王府,發現還是以前那個模樣,一點都沒變,隻不過在花園裏多了一個…客人。

那個男子身穿白衣,舉手投足間皆顯露出貴氣十足,明明隻是簡單的跟自己對弈這個動作。就好像一幅畫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在下榮哲,這位想必就是隋王妃了吧。”容哲也看見了葉錦羽,放回手中未下的棋子,起身作揖。

“難不成這位就是容國攝政王?”葉錦羽記起來,路上厲隋說過,容哲在京城等著他,沒想到,竟然直接在自己家中就看見了。

“在下正是,這次冒昧前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還請弟妹見諒。”

“二哥說的哪裏話,這次讓二哥久等,實在是當弟弟當弟妹的錯,不知道在福中過的可還習慣?若有什麽不便,二哥盡可說出來便是。”葉錦羽沒想到,厲隋那個家夥承認的二哥,竟然是這麽一位儒雅的男子。

“並沒有什麽不便,隋王府十分好客,府中管家更是打理的井井有條。”

“那就好,剛才看二哥一人在此對弈,想必也是愛棋之人,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弟妹我來跟二哥對弈一番如何?正好向二哥請教,隻不過弟妹才學疏淺,還請二哥不要見笑。”葉錦羽覺得,自己真的是跟什麽人說話就說什麽話。在厲隋麵前,自己就從來沒這樣說過話,所以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厲隋,給自己帶壞了。

“弟妹,這是哪裏的話,隻是相互討教而已,二哥,我的技術也不怎麽樣。”容哲禮貌的將棋子收拾好,放回棋盒裏。

“那弟妹就獻醜了。”

葉錦羽和容哲分兩邊坐下,葉錦羽持黑子,容哲持白子,你來我往,表麵上風平浪靜,暗地裏暗濤洶湧。

其實對於葉錦羽來說,她真的是不通棋藝,也就是知道點規則,然後,基本上就是用戰場上的那些排兵布陣。

事實證明,葉錦羽真的是半分不及容哲,不過,容哲的下棋路數比較溫和,並不像厲隋那般霸道,而且在容哲發現葉錦羽的棋藝,真的不怎麽樣之後,有意相讓,兩個人簡直不是在爭輸贏,就是在無聊的消磨時間。

一盤棋局,整整下了一個時辰,一直等到厲隋回來,兩個人還沒下完。

“二哥?二哥好興致,不知道你們這盤棋下的怎麽樣了?”

厲隋一臉笑意的走過來,但是當他的視線觸及到麵前的這盤棋的時候,麵部表情微微有些僵硬。

“兩位…”厲隋實在有些無語,葉錦羽也不好意思的站起來。

隻見棋盤上中間一條線,涇渭分明,一邊全是黑子,一邊全是白子,各不想幹。

“你們這是下棋呢,還是擺陣呢?”

“誰下棋呢,我們這是在擺陣,這排兵布陣,雙方對壘,這不是剛開始嗎,你著什麽急?”葉錦羽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容哲,都怨這個厲隋,哪壺不開提哪壺。手在暗地裏輕輕的捏住厲隋腰間的一塊肉,然後慢慢的旋轉了一下。心滿意足的看著他變了臉色。

“二哥,既然厲隋已經回來了,那你們兩個聊吧。我去廚房吩咐一下,今天晚上我們一醉方休。”葉錦羽覺得今天丟臉真是丟大發了。為什麽自己要嘴賤跟容哲下棋?

“有勞弟妹了。”容哲微微欠身,禮貌性的微笑一下。

“娘子,多準備一些好酒。今天晚上,是我們一醉方休,你趕快睡覺。”厲隋現在已經堅決不想讓葉錦羽喝酒了,自從上一次喝醉之後把他鬧騰的半死,他就決定堅決不讓她喝酒。

“對了,你們就不要準備那麽多酒了,我現在正在戒酒,不能喝這麽多了,這是三弟有興致,我就少喝一點。”容哲始終保持著溫和的微笑。

“二哥,你怎麽了?這怎麽突然想起來要戒酒了?”厲隋可是記得以前,和他和大哥一起喝酒,那他可是醉的次數不多。

“這身體越來越差了,要是再喝酒。估計能直接去見閻王,找閻王爺喝酒了。”容哲搖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能喝了。

“那既然這樣,不如你們以茶代酒吧。我那裏還有珍藏的碧螺春,絕對是上上等的。”葉錦羽聽容哲這樣說,既然人家身體不舒服,那就別勉強了。

“哎呀,二哥,要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別少喝點了,就聽錦羽的,我們以茶代酒。我們情意在那裏,不需要喝那麽多酒,我讓錦羽再去準備兩個好菜,你看這樣行不行?”厲隋自然也是知道,以前容哲的身子骨就不好,這要是喝酒,再喝出來事,自己罪孽可就大了。

“多謝三弟體諒了,這次是二哥不對。”容哲略帶歉疚,畢竟這是自己來做客,結果還不能喝酒。

“這哪有什麽對不對的,身體要緊,要是行,我也得戒酒,喝酒誤事。”厲隋雖然很少喝醉,但是每次喝酒都有自己的目的。可是要是上了癮,那可就不好了

“謝謝三弟,謝謝三弟妹。”

“二哥不必客氣,既然這樣我就先去吩咐廚房,你們先聊著。”葉錦羽看著他們似乎有什麽要說的,自己也不好在旁邊聽著。

厲隋和容哲看著葉錦羽離開,兩人坐在棋盤旁邊,開始收拾桌麵。

“二哥,你這次說要來找我,都是是為了什麽?難道出什麽事了嗎?”厲隋這麽長時間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勁,是發生了什麽?

“三弟,你還記得你拜托大哥的那件事嗎?”

“這我當然記得,怎麽了嗎?”厲隋心中咯噔一下,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