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上早晨還未更衣,知道這是疼的實在堅持不住了,趕緊搭脈,細細地體會起來,

少頃,孟太醫抬眼看了看皇上的氣色,又讓厲隋張了張嘴,他又換了一隻手搭脈,抬眼看著皇上,似乎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

厲隋當然看得出他地心思,“孟太醫,不必遮遮掩掩,有何顧慮,想問什麽你就說吧。”

孟太醫,抬起手來,捋了捋胡子,輕聲問道:“皇上,昨夜可曾行過**麽?”

厲隋沒想到頭疼還能和這個有關係,根本沒有心理準備,強裝鎮定道:“未曾。”

孟太醫表情輕鬆了一些,“皇上,若是昨夜寵幸了後宮地某一位妃嬪娘娘,皇上今日早晨就不會頭疼了。”

厲隋被說得一頭霧水,難道男人還有這個年齡極限麽?如果在這個年齡之前還不行**,就會患上頭痛的毛病?

孟太醫見厲隋滿臉地疑惑,繼續說道:“皇上,您這是中了一種催情藥地毒,這種藥毒不要人命,但是,要人身子。少量服用,有利於夫妻之間夜間行房,增強彼此地欲望,中量的話,就會讓人心情煩躁,也有行房的欲望,想要發泄,但是,可以控製,但若不能及時行房,就會出現皇上您的這種症狀,四肢無力,頭痛欲裂,口幹舌燥,因為之前這催情藥將人體的精力都凝聚在**的穴道周圍,不得排泄,隻好亂竄起來。”?“若是大量服用這種藥物,那後果就是必須要用行房的法子來解決了,民間常見的很多強搶的民婦新婚之夜都會被灌下這等藥物,還有經常看到有人用含著催情藥的香薰的,從鼻子吸入的效果,同喝湯的效果一樣,都可達到目的。”

香薰?莫不是葉錦羽?她怎麽會有那些個東西?昨日她仿佛說是哪個妃嬪送她的。

她想要朕?

不像啊。

“皇上,現在有兩個法子可以解皇上身上的毒,一個是老臣的湯藥,效果很慢,明日早朝,皇上你或許可以勉強起身,還有一個就是,皇上可以招來一位妃嬪娘娘到聖陽宮侍寢,當即可解,今日就會一切恢複正常了。”

孟太醫說話間,語氣並沒有十分的嚴肅,這本也不是什麽該嚴肅的事情,這後宮的女人給自己的男人下藥,無非就是想要他的身子,又不是想要了他的命。

招來一位妃嬪,虧他想的出,朕去找誰?那個該死的葉錦羽麽?昨日剛剛跟她鬧得心中萬千煩惱。別人?朕,真的不想,想的不能碰,能碰的卻不想。

“給朕開個藥方子吧。”

孟太醫看了看這位年輕俊美的皇上,這都被女人下來催情藥了,卻還在這裏挺著,偏就不去寵幸。好吧,老太醫我隻能給你開藥了,明日不好,別怪我。

皇上被下了催情藥了,這個消息又迅速地傳到了太妃的耳朵裏,這皇上隻顧著給自己看病,難道是誰下的藥,就不追究了麽?

“來人!多派幾個人手,到後宮,到皇上昨夜曾經到過的妃嬪宮中,給哀家仔細的搜藥物,搜香薰。”

辦事兒的公公十分的機敏,“會太妃,昨夜皇上隻去了一個後宮門庭,是婧貴人的延禧宮。”

皇太後一聽“婧貴人”,臉上陰雲密布,眉頭又緊鎖,“怎麽又是她?這後宮裏所有的是非好像都有她一份兒,真是讓哀家刮目相看啊。”

“去吧,仔細搜查,一定要找到她所用的東西,你們不要驚動了太多的人,要悄悄的前往。”

葉錦羽正在**忍著頭痛,迷迷糊糊的時候,一夥人闖進了延禧宮中,王瑩一見對方氣勢洶洶的架勢,趕緊到葉錦羽身邊稟告,大雅小雅則先擋住了這幫人的去處,

“各位公公,差爺,這裏是延禧宮,宮裏住的是婧貴人,你們這麽強行闖進來,是不是有失體統啊?”

那帶頭的公公就是剛才太妃特意叮囑交代的那一個。

“姑娘,我們是奉了皇太妃的懿旨前來搜查的,有人企圖魅惑當今聖上,給皇上用了催情藥物,我們接到稟報,昨日皇上隻來過咱們延禧宮,沒有去過其他別的地方,所以,我們是來這裏搜查的。”

“雜家已經跟你們都解釋清楚了,若是誰敢阻擋,別怪我們以抗旨大罪論處!”

大雅小雅自是知道這裏麵的規矩。

轉身走到葉錦羽身邊,

葉錦羽無力地點了點頭,“好吧,讓他們搜吧,咱們沒有買過催情藥,害怕他搜麽?”

葉錦羽示意要起床,王瑩和小雅給葉錦羽扶起來,穿好衣服,葉錦羽無力地靠在床邊。看著那些人拿走那一塊沒有燃完的,還有那塊完整的香薰。

還有別的什麽,一隊人都走了,葉錦羽沒有脫去外衣,直接就上了床,躺倒那裏,揉著仿佛想炸開一樣的頭部。

這是怎麽了呀?難道是長了腦瘤了吧。

沒過一個時辰,太妃來了。

前行的小公公通報,“皇太妃駕到。”

葉錦羽知道,這一次自己又不知道做錯了什麽,王瑩從**將她扶起,葉錦羽跪在地上,“臣妾葉錦羽參見聖母皇太妃。”

皇太妃一見葉錦羽的臉色已經蒼白,心裏便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嘴角一絲冷漠地嘲笑,白了葉錦羽一眼,“婧貴人,你的法子還真是多啊,連用催情藥這樣的法子你都能想得出來,哀家真是要對你另眼相看了!”

催情藥?那是什麽勞什子玩意兒?用催情藥做什麽?

葉錦羽一臉的懵啊,皇太妃這又是怎麽了?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樣,別人感了冒,又讓她葉錦羽吃藥啊?

“聖母皇太妃,您說的話,葉錦羽聽不懂。”

那皇太妃看到葉錦羽裝出來一臉的疑惑,心裏更是鄙夷,“婧貴人,不要再在哀家這裏裝可憐了,哀家不知道你有何不懂!皇上今日因為頭痛,頭一次無法去上早朝,請了太醫診治,說是被人下了催情藥!皇上昨日就到你的宮中來過,再笨的腦子都知道是你做的手腳,”

“多虧哀家下手果斷,在你這延禧宮裏發現了沒有用完的催情迷香!”

葉錦羽這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出了什麽事,自己頭痛欲裂又是怎麽一回事,“聖母皇太妃,葉錦羽有話要說,葉錦羽真的不知道那個熏香裏有催情迷藥。那個香薰不是葉錦羽自己的,是汐嬪說這是別人送給她的安神的熏香,想讓臣妾也試試,於是,我就留下了。”

“汐嬪昨日送來,剛好昨日皇上過來看了葉錦羽一眼,皇上在延禧宮裏總共也隻待了一刻鍾的時間,葉錦羽幹嘛要下這種迷藥呢?”

那皇太妃看著葉錦羽不禁一聲冷哼,“婧貴人,最近這段時日,經常在你的延禧宮裏穿出不好的事兒,你卻總說自己是無辜的,這一次又說是被汐嬪陷害的,為什麽她們都想害你?!難道你身上有千年寶藏麽?!明明是自己心術不正,邪念漸起,哀家問你,這一次若不是你點的那熏香,它可自己會燃著麽?”

“你再看看你自己,用了催情迷藥,卻沒能得到皇上的寵幸,你現在都變成什麽樣子了?!四肢無力、頭痛欲裂,五髒灼燒!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你也能幹得出來,真是自作自受!”

“論這後宮皇上對你的偏愛已經是夠多的了,隻有你爬上過龍床,還連住了兩日兩夜,你居然還這麽不知足。哀家本等著你能夠先誕下個龍子龍女,你卻是這般的品行,讓哀家如何放心讓你給皇家綿延子嗣!”

皇太妃越說越生氣,仿佛是葉錦羽破壞了她什麽偉大的計劃,葉錦羽見她對自己滿眼的惡意和厭惡,滿臉的瞧不起,

“聖母皇太妃,葉錦羽真的不知道這個香薰裏有催情迷藥啊。葉錦羽若是知道,怎麽會做出如此丟人現眼的事情來。”

皇太妃“咚咚咚……”地連頓了幾下手中的拐杖,左右的公公宮女嚇得俯下身。

葉錦羽也趕緊住了嘴。

“好了!婧貴人,哀家不想再跟你糾纏不清,現在人贓俱獲,你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據。哀家不想多說,其他別人哀家自會追查!今日,哀家就要先把你關入天牢。”

跪俯在地上的三個宮女一聽主子要被關進天牢,這還了得啊,當即都被嚇白了臉。可是,看到皇太妃根本就不想再多聽一句話了,又看看自己的主子葉錦羽,

葉錦羽的臉本就是蒼白的,這一次卻多了一絲驚恐,可是隻見她抬頭瞧了瞧皇太妃,就低下頭來,再也不為自己申辯了。

也就知道,這件事情,今日就隻能是這個樣子了。

大雅壯了壯膽子,道:“回皇太妃,昨日的香薰不是我們家主子的,是汐嬪娘娘派一位叫小朱的宮女送來的,奴婢可以作證。”

皇太妃看了看腳下說話的宮女,是厲隋送過來的大雅,心中雖然不悅,也讓她明白,若是就這麽著給婧貴人帶走了,會有人心裏十分的不服。

“好,你們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就說這東西不是你們的。來人啊!”

那個聽令的公公又趕緊站到皇太妃身前,

“你們現在就去汐嬪宮中,給哀家好好查查,再把那個小朱帶到這裏問話!”

貼身宮女又把皇太妃扶到廳堂的桌子旁坐下,葉錦羽跪在那兒,頭痛的要命,她什麽也不想說了,她覺得自己開口說話都會震得自己更加頭痛。

皇太妃自然是厭惡到極致,她更是什麽都不想對葉錦羽說,連訓話都不肯訓了。

自古這後宮裏就是是非多,後宮女人們好像能玩出了各種各樣的招數,唯獨用催情迷藥這樣的招數這位皇太妃最受不了,時間久了,這個招數,不僅會掏空了皇上的身體,更會影響了整個國運,敢在皇上身上下手,這簡直是太膽大妄為了。

半個時辰過後,剛出去的一隊人,快速折回了,

那個帶隊的太監,趕緊向皇太妃稟報:“回皇太妃,奴才們剛剛將汐嬪娘娘的寢宮上上下下翻了個遍,並沒有發現有什麽香薰,也沒有類似的物品,汐嬪娘娘說她從來都不用香薰,因為她聞不得異味兒,奴才們讓汐嬪娘娘找來小朱問話,汐嬪娘娘說,昨日這個宮女小朱偷了宮裏的東西,正要往外夾帶,被發現了,送到了內務府處置,內務府的公公們下手重了,把小朱給不小心打死了。昨日剛收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