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說已經被關進大牢了,不拿銀子去疏通要關一輩子,那個牢裏哪是人能坐的啊,大熱天的悶熱得要死,蚊子也多,吃的全是發黴的饅頭……”月季愁得臉都皺到了一塊。
“要不是去京城要花銀子,我現在就想馬上去京城,也不知道他這幾年在外麵受了些什麽苦。”
月季說著說著就要哭了,丈夫被關進大牢,需在很多的銀子,她把手頭攢的這點拿去都沒用,不夠塞那些人的牙縫的。
“別哭呀,也許事情沒你想得那麽嚴重,我有個弟弟在京城,我寫信讓他幫你打聽打聽怎麽一回事。”
月季高興地看向她:“關姑娘,您有弟弟在京城嗎?”
“嗯,他家還是有點了勢力的,我讓他幫忙打聽下,咱們是合作關係,能幫忙的我肯定幫忙。”
關冬暖也不想失去一個這麽得力的助手,月季在京城又沒什麽熟人,自己在家幹著急,她能幫就幫吧,反正阮寶玉也沒事做,給點事給他做總好過他在京城招貓溜狗。
“不過這裏去信到京城走驛站也得七八天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
“謝謝關姑娘,我……我先去把這事告訴我爹,他忙著在到處找人找京城的關係,有您的關係我們就不用四處求人了。”月季高興地站了起來對關冬暖鞠了個大躬。
“別客氣,我也是舉手之勞,你快去告訴你爹吧。”
她能幫月季就隻能讓阮寶玉去打聽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至於月季缺的銀子她幫不上忙的。
她手中的錢也不是她自己的,是王虎給她做生意的,總不能拿來去幫月季。
再說交情遠沒到那份上。
月季走了,關冬暖讓店夥計給她送了紙筆來,她寫了封信給阮寶玉讓他幫忙打探下,如果不是很難的事就讓他幫忙看看能不能放出來,如果有點麻煩就讓阮寶玉不要沾這個麻煩。
畢竟現在這個不穩定的時候,京城都亂糟糟的,阮寶玉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橫行霸道任性妄為了。
若是以前,可能阮寶玉兩句話就能把人放出來。
世道不穩,真不好辦事。
關冬暖把信拿去驛站給寄了,又去街上溜噠了一圈,想著以後可能會在林縣時間比較長,老住客棧也不是個事,可能還得在林縣買個宅子才好。
關良辰和關美景也漸漸大了,呆在祥村學不到東西,她也不能在家天天陪著他們。
溜噠了一圈看中了一個小宅子,二進院的,院子裏有顆大槐樹,院子不大,不過夠一家四口住了。
關冬暖是想做就做的人,宅子價格又符合她的預算,於是就把宅子給買了下來。
這個時代的小宅子並不貴,百姓完全買得起房子,不像現代買一套房子要花光所有的積蓄還要倒欠銀行一屁股債。
辦完這些事,天色也已經黑下來,關冬暖也不著急回去,在人流湧動的大街上逛了逛,看一看這裏的夜晚有什麽賺錢的路子沒。
看了一圈發現完全與現代不一樣,夜晚的大街上基本看不見女人,熱鬧的街上熱鬧的也是那些聲色犬馬的店。
關冬暖逛了一會回了客棧。
讓小二打水進來洗了個澡,又把衣服給洗了,想著晾到樓下的院子裏便拿著衣服下了樓。
剛走到樓梯口便聽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我未婚妻在這裏住著還好嗎?”
趙今?他來了啊。
怎麽來了不去找她?
難道是因為晚上了,所以避嫌嗎?
“挺好的,我讓月季帶著她到處去逛了逛,她好像在找生意做,我感覺她身上有不少銀子,要不……我們找她先借著渡過燃眉之急,過幾天就還她。”
“不用,你沒說吧?”
“沒呢,沒你的話,我們哪敢亂開口,不過月季擔心她丈夫跟她提了兩句,關姑娘心好說寫信讓阮家公子幫著救她丈夫出來。”
這聲音好像是錢掌櫃。
月季的丈夫不是錢掌櫃的女婿麽,怎麽他提起月季的丈夫來像是在提別人家的事一般。
“我會想辦法。”
“爺,今晚我們必須拿五千兩銀子過去,要不然我們這次損失太大了。”
“我知道。”
“要不先去倉庫借點兒?”
“不許去偷。”
“我們過兩天有了錢就還回去,就借著用一會兒,不算偷吧。”
“我說了我會想辦法,我先走了。”
“你不見見關姑娘嗎?她一直在等你。”
“不了,保護好她。”趙今冷冷地回了一句,轉身走了出來,剛走到樓梯口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樓梯的階梯上,還揚了揚小手跟他打招呼:“趙大哥,晚上好呀,去哪呢?”
趙今皺了皺眉頭,看了眼錢掌櫃。
錢掌櫃直冒冷汗,這位姑奶奶怎麽會在這裏,不是已經睡了麽。
客棧裏今天沒別的客人,所以他才敢跟爺這麽說話,結果不會被關姑娘全聽去了吧。
“有點事,你先睡,睡晚了對皮膚不好。”
關冬暖站在了起來噘著嘴兒很不悅:“趙大哥,你不把我當自己人,沒有銀子找我啊,我手頭有錢。”
趙今再度掃了眼錢掌櫃,錢掌櫃抽了抽嘴角,我不是故意的啊。
“你的錢不是要做生意的嗎,要囤藥材,而且那些銀子又不是你的,別想這麽多,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不用你操心。”
關冬暖搖了搖頭:“趙大哥救過我的命,我命可值錢了,你先把銀子拿去,我囤藥材也不在乎早這麽幾天的。”
趙今皺眉道:“別聽錢掌櫃亂說,這銀子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還得上,你會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