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對於鬱知來說真是一件十分具有挑戰力的事情,拿到駕照也一年了,可是她卻是連車也沒碰過。
坐在駕駛座上,鬱知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才發動了車,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往前開去。
好在一路上也算是有驚無險,將夏涼送到他公寓裏後鬱知已經累的精疲力竭,扶著他躺倒**後她也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坐倒在了床沿邊,她是準備休息一會兒就走的,可是在鬱知剛剛想要起身的時候不料後頭原本乖乖躺著的夏涼一把拉住了她就往**帶去!
鬱知尖叫,可是所有的聲音都被夏涼吞入腹中……
白希爾到達了B市,她幾乎是沒有休息就去了曾經和父親一起埋藏寶藏的地方,看著周圍沒有人,白希爾就朝著那個地方往下挖,沒有挖多久就出現了一個鐵盒子,白希爾將它拿了出來打開,裏頭有些童年時候她放的東西,底下還有一本小冊子。
白希爾疑惑,她將鐵盒子放在地上拿起小冊子翻開,隻是這些東西她一點點看下去,自己胸膛裏的那顆心也跟著一點點的沉下去!
冊子裏記錄的是許多貪汙事件,在最後還有一封信紙,白希爾打開,裏頭的自己正是她爸爸的,信紙上寫著:“開始,這份冊子是由祁國保管著的,後來祁國有事情出差邊托付於我,之前我便知道拿著這份冊子危險就多,可好友的托付我無法推脫,當時女兒還小,我日日戰戰兢兢,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冊子上的貪官都一一被打下台去,我的心裏也平複了很多,而祁國沒有開口說要回冊子,我也不好意思讓他拿回。隻是後來,我發現路上總有人暗中跟著,我開始有些慌了,可是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或許是我想多了吧,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決定將小梓送去她奶奶這邊。”
後頭就沒了,白希爾想當時父親都還沒有將她送到奶奶家的時候事故就發生了吧。
心髒一陣接著一陣的絞痛著,她的眼淚根本不受自己控製的往下掉落著,久久無法平複。
她想不到,真的無法想到原來導致她全家喪命的,竟然是這些
東西。
沒有再B市多做停留,白希爾又立即買了返程的機票,她帶著那本冊子,心中的火焰幾乎快要將她燃燒殆盡。
而這頭夏涼醒來時發現身旁鬱知的時候驚呆了許久,他抬手拍了拍額頭,自己醉酒後的失態,所做的事情都在腦子裏回**開來。
鬱知還沒醒,她的眉頭緊皺著好像夢到了許多不太好的夢境。
夏涼掀開被子下床,床單上那點點的紅色灼痛他的眼。
白希爾回到金康花園就倒頭睡下,第二天她就起身去了溫家,到的時候溫媽媽不在,就溫祁國一個人在家裏頭看著報紙,見著白希爾進來他也驚訝了一下,放下報紙,說道:“希爾,怎麽就你一個人過來,謹初呢?”
“他沒來。”白希爾說著,“今天,我是過來還一件東西的。”
溫祁國疑惑,隻是在他看到白希爾從包裏拿出一本小冊子的時候麵色猛地就變了。
“這個東西,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溫祁國瞪大眼睛看著那本冊子,隨即又看了看白希爾,“你,你怎麽,哪來的?你是哪兒來的!”
“哪兒來的?”白希爾笑著,一臉無害的模樣,“這不就是你給我爸爸的麽,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呀!”
溫祁國站了起來,他的臉上帶著無盡的不可思議,看著麵前的白希爾好久後,才一字一句的出聲,“你,你是,蘇,梓?”
白希爾笑了,她抬手摸了摸臉,而那笑容隻是瞬間就消失了,“不錯啊,認出我來了。”白希爾說著,她伸手將自己手中的冊子扔在茶幾上,冷笑,“明明知道拿著這份東西會有危險,還將它退給我爸爸,你可真的是夠義氣的。為了這本該死的東西我父母死於非命,我奶奶現在命懸一線的在醫院一個人孤苦伶仃,我換了臉,被抹去了記憶,你知道我想起來時候的痛苦麽,我恨,你知道我看到這份東西時是怎樣的一種心情麽,我恨不得將你們拆骨吃肉,看著你們生不如死!”
“小梓,小梓!”溫祁國想要上前來抓白希爾的手臂,可
是白希爾紅了眼她一把將溫祁國推開,伸手指著他的鼻子大吼,“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座島上受了什麽屈辱!被扒了衣服泡在冷水中落下一身的病痛根本不算什麽了,你能想象到我看著我爸爸被活活燒死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麽!”白希爾渾身發顫,她流著眼淚,歇斯底裏的幾乎快要暈厥過去,“這些都是拜你所賜的,怎麽死的人不是你呢?你怎麽就不去死呢!”
“對不起,對不起小梓,是我的錯,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溫祁國老淚縱橫,他突然跪在了白希爾的麵前痛哭,可是不一會兒他就抬手捂著胸口痛苦的大喘起來,“藥,我的藥!”
白希爾愣了一下,她看著溫祁國指著的地方慌亂的跑過去拿藥,可是轉身再次看向痛苦蜷縮成一團的溫祁國時她停住了,她緊握著手中的藥瓶,看著溫祁國張著嘴伸手看著她的時候心中有一個聲音叫囂起來,“讓他死!讓他去死!”那個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強烈,而就在溫祁國倒地不再動彈的時候白希爾腦子裏那根弦,“嘭!”的一聲斷裂了,她猛地跪倒在了地上,而很快她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溫祁國被推上了救護車,進了醫院後直接轉入急救室中。
溫媽媽和溫瑾初來的很快,溫媽媽跑過來的時候一把就揪住了白希爾用力的搖著她,“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你對老溫做了什麽,他都好久沒犯病了,你到底做了什麽!”
溫瑾初上前拉住溫媽媽安慰著,可是他看向白希爾的那種眼神裏,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溫家裏頭是有攝像頭的,這種事情,他們一調錄像就可以看到。
白希爾坐了一會兒,直到醫生出來說搶救成功後她捏著的雙拳才慢慢的放了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明明,就是希望溫祁國死的,可真的在她看著溫祁國生命流逝的時候她又下不去手了。
眼眶中的淚水生生的憋住了,她起身,可溫媽媽過來一把揪住她不讓她離開,“你想走沒那麽容易,我要送你去警察局,你休想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