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康花園的時候正巧就遇到了門衛的大叔,那大叔見到白希爾和溫瑾初走入大門就喊道:“呀,回來了啊!”

白希爾聽聞,轉頭對著那門衛大叔笑了笑,隻是那大叔瞧著她和溫瑾初,臉上露出一種莫名的笑意,本來白希爾還不清楚,但是當她和溫瑾初走到電梯門前的時候,她突然就反應了過來,頓時臉上一燙,甩開溫瑾初的手就走進了電梯。

溫瑾初被她這麽一甩倒是有些莫名,他問她怎麽了,她卻不回答。

吃過中飯後溫瑾初就說有事,要回家一趟。白希爾也沒問她,隻是應著點了點頭。

在溫瑾初走了後不久,李阿姨就收拾了收拾了東西後走到了白希爾的身旁,這時的白希爾正坐在電腦麵前找著小說看,見李阿姨端著一盆水果過來她說了聲謝謝就用牙簽挑了塊水果吃。

李阿姨站在她的身邊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麽話要說。

白希爾注意到了她有些不對勁的情緒,轉過頭看向她,“怎麽了李阿姨?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李阿姨眼眶頓時就紅了,白希爾趕緊站起來拉著她坐到一旁,“這是怎麽了?有什麽事兒你和我說呀!”

李阿姨點著腦袋,抬手抹了抹眼淚說道:“我家老頭子今天給我打了電話,說前幾天騎電動車的時候給撞了,左腿給斷了。”李阿姨說完,眼淚唰唰的就衝了下來!

白希爾急了,她趕緊從一旁拿了紙巾扯著遞給她,安慰道:“別著急別著急,那現在怎麽樣了?”

“還在醫院呢,我家孩子陪著他,醫生說老頭子的左腿可能……可能沒用了。”李阿姨哽咽的不行,白希爾也覺得心頭鈍鈍的難受,她伸手拍了拍李阿姨的背脊,說道:“別著急了,或許能有好轉也說不定呢,我和夏涼打個電話,讓他把工資打給你,這邊我一個人也不要緊,反正我都和溫瑾初都領證兒了,李阿姨你就先回家去照顧著叔叔,等叔叔好了你要再過來給我打個電話就成。”

李阿姨一聽哭的更凶了,她不停的抹著淚水,一雙眼睛都哭得紅紅腫腫的。

白希爾又安慰了李阿姨一陣子後就讓她去房間收拾東西,而她自己則是拿起手機想了想,給夏涼撥了過去。

夏涼那頭很快就接了電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白希爾張了張口,有些緊張,“夏涼,我想和你說個事兒。”

“希爾,怎麽了麽?”

“恩。”白希爾點頭,“李阿姨她老公出了事故受了傷在醫院呢,我讓李阿姨回去陪著李叔叔,你這邊就把她工資結了吧。”

“好。”夏涼幾乎是沒有猶豫,說罷又立即道,“那我過幾天再找個阿姨過來。”

“不用了夏涼,我,我一個人沒事的,而且今天,今天我和溫瑾初領結婚證了。”

白希爾這話說完,電話那頭就沒了聲音,她握著電話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聽著那頭有些沉重的呼吸聲,許久許久後才聽到他發出了一個音節,“好。”

掛了這通電話後,

白希爾還有些恍惚,她看著暗了的屏幕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有些事情,總歸要說的,那晚說還不如早說,長痛不如短痛。

而夏涼他掛了電話後則是慢慢的靠到了沙發椅上,他的目光盯著前頭一眨不眨的,心頭尖銳的疼,疼的他想要彎下身去。希爾她和溫瑾初領證兒了,他們……領結婚證了。

偌大的辦公室裏安靜的詭秘,隻是後來辦公室裏發出了笑聲,那笑聲很痛苦,很心酸。

溫瑾初從金康花園離開後就找了李漠,他在李漠接通了電話後就說道:“李漠,幫我聯係一家婚紗攝影的。”

李漠在那頭“啊?”了一聲,隨後又問了句,“什麽?”

溫瑾初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李漠這才聽明白了,不過他沒有立即答應,隻是問道,“謹初,你是認真的?你是真的要和白希爾結婚?”

“是。”

“謹初,你想清楚,她是白希爾,不是蘇梓啊!”

“我知道的。”

“那你……”

“我們已經領結婚證了。”溫瑾初似乎不想和李漠玩問答遊戲了,他直接丟出一句話來,炸的李漠外焦裏嫩。

李漠這麽聽著,就也沒再厚臉皮不要臉的再說下去,隻是將溫瑾初交給他的事情答應了下來。很快,他聯係好了A市最著名的婚攝攝影並告知了溫瑾初,溫瑾初隻是淡淡的應著,眼眸中的神色有些描述不清。或許是累了,他躺倒了**,那隻受傷的右手正漫著疼痛的感覺,讓他不得不仔細的又去想了李漠的話一遍。

李漠是A市未來的市長,他是個聰明的人,不該說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就像是他對自己說的那幾句,若是換做別人,他是絕對隻是勾著唇角看著,而他卻是對他說了,因為他們是兄弟。

溫瑾初的腦子裏一會兒閃過白希爾的臉,一會兒閃過蘇梓的臉,他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炸了,一番冥想下來隻覺得越加煩躁,他對自己說著他是對白希爾有感情的,否則不會在李漠說白希爾吐得厲害的時候覺得渾身難受,也不會在白希爾從椅子上摔下來,傷口裂開的時候緊張心痛的厲害,更不會在確定白希爾沒有懷孕的時候那股子欣喜若狂的勁兒。

這時候溫媽媽進來了,她看到溫瑾初躺在**的時候就笑嘻嘻的進來,說道:“謹初啊,我和你爸商量了,既然你和白希爾都領證兒了,那這婚事兒也就往前提了提,現在三月,下月是4月,挨著清明不好,就放五月吧,到時候我們再商量商量著定個好點的日子就把這婚禮給辦了。”

溫瑾初不回話,他隻是閉著眼靠在**,也不知道是聽著還是沒有聽著。

溫媽媽推了推他,有些無奈,“謹初啊,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兒,給媽媽回句話吧!”

溫瑾初這才睜開了眼睛,一眼的空洞。

看著他這樣的神情溫媽媽的心立即沉了,連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謹初?謹初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啊,你可,可別嚇媽媽呀!”

“媽。

”他張口叫了一聲,麵無表情,“你說我娶白希爾到底是對還是錯的?”

溫媽媽一下子噎住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能夠同意這門婚事,還不是因為白希爾手上的那個紋身,還不因為白希爾和蘇梓有些相似能讓溫瑾初能從他那個封閉的空間裏走出來些,如果不是的話,僅僅憑著白希爾的出身她再怎麽高攀也攀不上他們溫家的!隻是這些話,溫媽媽她不能說啊,要說,也不能對著溫瑾初說,“多想什麽呢,媽媽看了,希爾那姑娘挺好的,你啊別想太多了,平時多和她出去走走玩玩,現在的年輕小夫妻哪對不是常常出去旅遊的啊,等婚禮辦好後,我看你也帶著希爾去外頭兜兜,其他的也別想太多了。”溫媽媽笑著,忽然眼神一轉就看到了溫瑾初藏在被子裏的手,“對了,這幾天你複健的怎麽樣了?我聽醫生說現在已經康複的不錯了啊?”溫媽媽說著,收手就抓開了被子,溫瑾初這是連躲的地方都沒有他包著紗布的右手就那麽露在了溫媽媽的麵前。

溫媽媽一看,瞬間就呆掉了,好半晌才倒吸了一口氣,低身捧著溫瑾初的手就哭了起來,“這是怎麽了啊,謹初你的手這是怎麽了啊,怎麽會受傷的呢,要知道你的手都還沒有康複了啊,這到底是怎麽搞的啊?”

“沒事媽,一點點小傷而已,其實都根本不用包紮的。”溫瑾初見自己母親哭心裏畢竟也不好受,他抬起左手拍了拍母親的肩膀微微的笑,“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溫媽媽好不容易止了淚,她捧著溫瑾初的手恨不得將自己的手砍下來給他換上,“謹初啊,媽媽就你一個孩子,媽媽生你的時候可是疼了整整三天三夜啊,別再對自己不上心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媽媽看著你昏迷不醒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都快嚇死了,當醫生說你的手恢複不了以前的時候我心如刀絞啊,我的謹初是那麽的對自己的右手自豪,那是雙握槍的手啊!”

溫瑾初摸著自己母親的頭發,他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一遍接著一遍的摸著她的頭發,輕聲說道:“媽,以後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不讓自己受傷了。”

這邊李阿姨也等不及的想要回去看看自己老頭子,畢竟是大半輩子的夫妻,一同從年輕走到年老的一對,彼此的情感中的火熱雖然不在了,可是那熱情早已轉換成了親情,誰少了誰都不行的。

白希爾看得出她的焦躁不安,叫了輛車就幫著李阿姨拿了行李去了車站,途中李阿姨下去取了點錢,再次上車的時候則是拉過白希爾的手,小聲道:“小姐,那錢,夏先生給的這錢也太多了些吧!我這隻是個保姆而已,給的那麽多,我拿著覺得……”

“李阿姨,既然夏涼給了你,那就是你該得的,更何況李叔叔現在受著傷,需要補品養身子的。”

李阿姨還想再說什麽,不過白希爾拍了拍她的手,率先一步,“好了,別想著這個了,你也不要太擔憂了,你的身子要是累垮了,還怎麽照顧李叔叔啊!”

李阿姨也沒有再多說,她隻是點了點頭,眼淚又掉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