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195
“安琪,我來接你出院。”楚一寒伸手牽過安琪。
安琪尷尬地想要抽出手,立刻感覺到周圍媒體投來的欣喜目光。
這一幕足夠勁爆,顧宸澤扶著安琪的左手,楚一寒拉著安琪的右手,二男爭女,而且楚一寒才剛剛解除了與林梓熙的婚約,馬上就跑來醫院接安琪,他們的愛昧關係實在是耐人尋味。
眾人不禁想到半個月前的訂婚宴,楚一寒臨時離開,莫非也和安琪有關?
“楚一寒,你放開!”
安琪焦急,一來擔心再度觸怒楚喬和林躍虎,二來自己脊椎的傷勢未愈,並不想在媒體麵前多做停留。
“你跟我走,我就放開。”楚一寒勾起邪魅的淺笑,突然湊近,在安琪耳邊低語。“跟我走,蕭天應醒了。”
“真的!?”
安琪一喜,反握著楚一寒的大手,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流入了血液裏。
“恩,走吧。”
楚一寒微微點頭,輕輕一拉,將安琪從顧宸澤身邊拉進自己懷中,摟住她的纖腰,朝著停在門口處的蘭博基尼走去。
“楚、楚一寒,你離我遠點,這麽多人在看。”
安琪的小臉紅成了蘋果,想回頭跟顧宸澤道別,卻被楚一寒緊緊禁固著。
“你傷還沒好。”
楚一寒故意把放在安琪腰間的手往裏收了收,讓安琪看起來完全貼著他。
“我可以自己走。”
安琪嚐試著用雙手去掰楚一寒的大手,無奈根本沒他力氣大。
“乖,別亂動。”
楚一寒的唇觸到了安琪的發,聲音無比溫柔,安琪感覺到貼在她發上的薄唇微微揚起,他笑得那樣滿意舒心。
坐進車裏,安琪總算鬆了口氣,透過擋風玻璃,她小心翼翼地望著顧宸澤,他始終望著他們的方向,用很受傷的表情。
“小胖……”
安琪在心裏說著一千遍對不起,可是為了爺爺,她必須和楚一寒走。
“什麽小胖,蕭安琪,在我麵前不許提別的男人!”
楚一寒聽到安琪的呢喃,很快生氣了,重重地踩下油門,繞過媒體,駛出了醫院。
安琪靜默著,悄悄拿起手機給顧宸澤發了個消息,但她並沒有告訴顧宸澤蕭天應還活著,隻是隨便編了個理由,讓他先幫她把放在醫院的東西帶回家。
“蕭安琪!”
信息剛剛發出,手機就被楚一寒搶走了。
“楚一寒,我爺爺怎麽樣?”
安琪的心跳漏了一拍,就像考試作弊的小學生被監考老師抓了個正著,連忙扯開了話題,也不敢去搶手機。
“他醒了,但還不能說話,現在我把他轉移到另一個安全的地方,另外請了人照顧他。”
楚一寒放下安琪的手機,轉而捏住她急促的小手,用指腹輕撫著她的手背,示意她別擔心。
“那,那我可以去美國見見他嗎?”
安琪側過臉,滿懷希望地看著楚一寒。
“現在還不行。”
楚一寒蹙眉,墨陽說林子瑞的人鍥而不舍地在追查蕭天應的下落,他懷疑是蕭晟燁指使林子瑞,若此時帶安琪去美國,隻怕會打草驚蛇。
“那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爺爺?”
安琪的心一下down到了穀底,擔憂的雙眸淚光盈盈,她難以想象80歲的爺爺如何一個人在異鄉麵對病痛的折磨,還有莫名的追殺,而她這個做孫女的卻無能為力。
“等他的情況再穩定一些,我會帶你一起去美國,接他回來。”
“謝謝。”
楚一寒沉實的嗓音讓安琪揪著的心平靜下來,她握著粉拳,誓要堅強起來,救回蕭天應。
————林梓熙專用分隔線————
昏暗的房間裏,厚厚的窗簾遮擋了明媚的陽光,秋色撩人,林梓熙的心卻看不到這美妙,而是如那落葉般枯萎消逝。
她想到了死。
昨晚的酒會,商賈齊聚,楚一寒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
“盛元集團和榮悅集團將不再開展任何合作,而我與林梓熙小姐的婚約也將取消。”
說完,他便丟下驚愕地眾人甩頭離去,而她呆呆站著恍然如夢。
怎麽可能?
她一定是聽錯了!這幾天楚一寒分明天天陪著她,雖然沒什麽好臉色,但總算是隨叫隨到,形影不離,她也知足了,可現在……
“一寒,等等。”
她不顧尊嚴追了出去,在走廊裏拉住了楚一寒。
“一寒,是不是爸爸對盛元出手了?你別擔心,我會勸勸爸爸,我不會讓盛元陷入危機的。”
她以為可能是兩家集團出了事,所以楚一寒遷怒於他們的婚約。
“梓熙,解除婚約與盛元無關。”楚一寒轉過身,目光清冷,“你明知道我對你沒有感情。”
“一寒,你忘了,我們六年前的那晚嗎……”楚一寒絕情的話語無異於一把尖刀插在她心上,讓她泣不成聲。
“我沒忘,隻是……”楚一寒突然靠近,撩起她的下顎,“那個女孩真的是你嗎?”
“是我,是我。”她急著辯解,心卻慌了。
難道楚一寒一直在懷疑她?
她都拿出了林子瑞給她的字條,為什麽楚一寒還是不相信她!
“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愛你。”楚一寒突然收回手,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長廊深處……
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愛你。
楚一寒,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為什麽,為什麽!”
蜷縮在牆角的林梓熙緊緊抱著枕頭,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他不是找了那個女孩六年嗎?
可為什麽她裝成了六年前的那個女孩,楚一寒還是不愛她呢?
這時候,手機響了,林梓熙瞥了一眼,不是楚一寒,而是林躍虎派去跟蹤楚一寒的人。
“梓熙小姐,楚總從華僑醫院接走了蕭安琪。”
蕭安琪!
又是蕭安琪!
林梓熙渾身戰栗不止,手機從手心滑落。
她的傷心和不幸皆是因為蕭安琪!是那個賤女人搶走了她的楚一寒!
如果沒有蕭安琪,她不信楚一寒會不愛她……
“梓熙,開開門吧,有什麽事爸爸在,爸爸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這已經是林躍虎第十次來喚門,自晚宴後林梓熙就把自己鎖在屋裏,讓他擔心不已。
門內依舊沒有回應,林躍虎歎了口氣。
“爸。”突然,門開了,林梓熙如幽靈一般站在黑暗的屋內,“盛元集團的股東大會就讓我代表榮悅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