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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陽帶蔣東升去看的那個醫生,名叫馮乙,跟曾姥爺的那個學生馮川是親兄弟。馮家起名隨意,這名字都是按著出生順序排下來的,老大叫馮賈,早年間沒了;馮乙的是老二,占了個乙字,輪到老三的時候覺得起個馮丙、馮三兒的都不大文雅,曾姥爺幫著動了下腦筋,把那“三”給橫過來寫,好歹給起了個馮川的名字。

馮川認了曾姥爺?裘上壬舷壬蹦臧煆5牡氖焙潁切值芰┒幾拍盍肆僥暄謾:罄叢霞依鋶雋聳鹿?舉家搬遷了,兩家才少有往來。馮川一直掛念著曾老,一得了機會便寫信邀請曾老來京城治療腿疾,當真是個好學生。

馮乙比馮川大幾歲,三十有餘的樣子,但是瞧著倒是比馮川還要年輕幾分,他們兄弟模樣相似,但是馮川透出股忠厚之氣,這馮乙嘴唇生的薄了些,偏帶出一股刻薄傲慢的意思,躺在那跟沒骨頭似的懶懶散散的,瞧人也是順著眼尾那麽一挑慢條斯理的打量人。

夏陽帶著蔣東升進來,就被馮乙這麽瞧了一回,蔣東升還從沒給人這麽瞧過,渾身不自在,在那皺了眉頭也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馮乙。

馮乙在他們倆之間看了一會兒,明顯對夏陽更感興趣一些,張口問道:“你們是小川帶來的?哪個是夏陽?”

夏陽往前走了一步,馮乙更加滿意了,招手讓他過去,握著他的手又仔細打量了一回,笑道:“不錯,是跟銘德先生當年有幾分相似。老師前段時間來,我因為忙著配藥,也沒跟他多說幾句,你們這些年過的還好?你媽媽呢,她身體好些了沒?”

馮乙輩分跟夏媽媽一般,隻是生得皮相年輕,看著像個年輕人,夏陽被他摸得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硬著頭皮一一答了。他上一世也跟馮乙打過交道,那時候蔣東升剛被他那幾個兄弟從草欄山老醫院裏弄出來,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太正常了,霍明四處求人找到這個馮乙,送錢送玉送古玩,都被推拒了,後來還是馮乙主動找來,單要了他寫的一副字畫,誇了句“跟銘德先生當年有幾分相似”便住下醫治了蔣東升一個多月。

馮乙這人醫術不錯,但性情怪癖,不按常理出牌,所幸這人好歹還念幾分舊情,認曾姥爺這個老師,凡事也願意多幫他幾分。

夏陽在那同馮乙說了一會兒話,因為多少對這人的脾性有些了解,回答的也讓馮乙多露了幾分笑意。他們兩個人聊的不錯,蔣東升有些站不住了,他瞧著這個馮乙邪裏邪氣的,臉色帶著股子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看著就是個病秧子,就這樣還能是名醫,還能給人治好病?

蔣東升站在那眼瞅著就要沒了耐性,馮乙終於摸夠了夏陽的手,戀戀不舍的拍了拍,緩聲問道:“夏陽,你這是受風寒了,我一會給你開點藥,吃幾天就好了。身上還有哪兒不舒服沒?我給你瞧瞧。”

夏陽把手抽回來,垂著眼睛道:“我沒事兒,其實這次是想請您給我朋友看一下,他以前被喂了不少藥片,也說不清有多少了,脾氣不太好。”

馮乙手放在唇邊咳嗽了一聲,抬頭隨意的看了蔣東升道:“哦,是吃錯藥了麽?”

蔣東升額頭上青筋繃起,這人是罵他呢吧?他這邊還沒等說話,馮乙又點了點頭,蔫蔫兒的道:“我瞧出來了,這位脾氣的確不太好。幾歲的時候開始亂吃藥的?身體有沒有出現過什麽症狀,像是無力、發熱,或者失眠?”

蔣東升想了下,慢慢搖了搖頭,道:“時間太久,我不記得了。”

馮乙坐起身來,讓蔣東升坐在他身前的一個圓凳上,先給他大體瞧了一下,他的手指格外冰涼,帶著點濕涼的感覺,這讓蔣東升忍不住皺起眉頭。馮乙掰著他的眼睛、嘴巴看了一回,瞧著蔣東升的模樣像是在看一頭牲口,看完了又拿旁邊的手帕擦了手,從一個鋁製大鐵盒裏拿出幾根泡在**裏的銀針,囑咐蔣東升道:“別動。”

銀針從耳後斜斜的紮進去,針紮入的很慢,馮乙額頭上都冒了細密的汗珠,手上的勁道又輕又穩,緩緩的轉著銀針探入寸許,“這裏疼麽,你先在可能說不出話來,疼的話就眨下眼睛。”

蔣東升眼睛沒動,馮乙又往裏探了一些,這次明顯更小心了,時刻留神蔣東升的表情,瞧見他快速連續的眨了兩下眼睛的時候,立刻就抽出了銀針。馮乙把針收起來,微微皺眉道:“你身體沒什麽事兒,那些藥早就不礙事了,就是吃的太零碎了可能脾氣是要受些影響,你這幾天多來幾趟,我給你紮針治一下。”

蔣東升心裏微微跳了下,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無法控製情緒,馮乙的話給了他一份希望,這次看向馮乙的眼神都亮了,“你說真的?可以治好?”

馮乙點了點頭,“當然,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你不過是吃錯了藥,前幾天還有專門喝了藥送到我這兒來治的呢,一肚子肥皂水灌下去吐個幹淨,也就好了。”

蔣東升臉又黑了,覺得馮乙這沒掛牌的赤腳醫生有幾分騙人的模樣,這都哪兒跟哪兒,能一樣嗎?!

馮乙又慢悠悠道:“哦,對了,你這病時間拖得太久了,得花不少錢調養,知道麽?”

蔣東升越發覺得馮乙這是坑蒙拐騙的蒙古大夫,不止騙人,都騙錢了。夏陽拿了酒精棉簽給按在蔣東升耳朵後麵,小心的給他揉了兩下,讓蔣東升繃緊的身體舒緩下來,人也沒剛才那份銳利了。

夏陽一邊給他揉著,一邊看了馮乙問道:“錢不是問題,馮叔你要多少?我現在就可以拿給你。”

馮乙看著夏陽,笑吟吟道:“不多不多,我聽你和銘德先生淘換了不少寶貝,想問你討一件。”

夏陽一早就知道他會要這個,他身上斜跨著的軍用背包裏就帶著一副米芾的字兒,曾姥爺過年臨走前給精心修裱起來了,如今正好用上。

馮乙的目光也順著夏陽的黑呢子大衣,順著打量到他腰胯那邊,盯著少年人的身體多瞧了兩眼,笑道:“銘德先生那套乾隆禦墨我是不敢宵想的,我平時也喜歡寫個兩筆,求一套嘉慶鬆煙藥墨,成麽?”

藥墨大多是私人製的,方子稀少的很,那麽長時間裏能保存並留下來的那幾塊有指頭大小就很難得了。夏陽恰巧就收了這麽八件一套的鬆煙藥墨,一個個圓潤可愛,他剛給起了名字叫廿八團,馮川一開口就給一鍋端了,夏陽按著手包的手都僵在了那裏。

蔣東升聽見後麵靜了一會,幽幽的轉過身來盯著夏陽,這麽合著他一個大活人還比不上“廿八團”?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蔣東升盯著夏陽不開口,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瞧病的心思,如今也變成了一定要跟“廿八團”爭個高下。

馮乙在那邊端著茶碗火上澆油,“是有點貴了,不過他這病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身體沒事兒,就是平時可能睡不踏實,疑心也重吧?這麽長期下去,怕是正常人也有點受不了……”

夏陽打斷他道:“我跟你換,那套藥墨我下午就給你送來,麻煩馮叔先給他看看。”

馮乙大約也覺得有點欺負小孩的感覺,咳了一聲道:“那什麽,叔也不白拿你的,那藥墨裏有點我感興趣的東西,我拿來瞧瞧,剩下多少我再還給你。”他從老式八仙桌的抽屜裏取出一包牛皮紙包裹著的中藥,囑咐夏陽道:“晚上回去把這個煮了,藥湯泡腳,藥渣覆眼睛,今兒晚上好好睡一覺,咱們明天開始。”

夏陽應了一聲,接過藥帶著蔣東升出去了,走出門老遠還能聽到馮乙在裏麵咳嗽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喘不太上氣的癆病鬼。

蔣東升微微皺眉,拉著夏陽在門口站了下,道:“這藥真拿回去用?夏陽,我這麽覺得那人說的神神叨叨的……”

夏陽反手握住他的手,拖著他往前走,聲音裏倒是帶著點放鬆的意思:“你別亂想了,這是我姥爺的學生,馮川的醫術你見識過吧?他可是被大醫院請去的,而且還治好了我姥爺的腿。你想啊,馮川都誇他哥哥厲害,那肯定錯不了。”

蔣東升也知道那個馮川是個不錯的醫生,為人踏實好學,但是這個馮乙從長相上就不是踏實的,他還是有點疑惑。正想著,忽然手心就被夏陽勾了兩下,抬頭去看,夏陽也是挑著眉毛看他的。

夏陽伸手指了前麵,那邊是他們倆鎖自行車的地方,夏陽規規矩矩的拿鐵鎖鏈把自行車扣在路邊的燈柱上,蔣東升厚顏無恥,直接就把自己那自行車給拴在了夏陽車軲轆上。兩輛自行車鎖成了麻花,蔣東升不開鎖鏈子,夏陽也走不了。

“蔣東升,你下次不能這麽鎖車了你知道嗎?快去開車鎖。”夏陽聲音在厚圍巾後麵,帶著點鼻音悶聲悶氣的。

蔣東升咳了一聲,趕緊上去給打開車鎖,把兩輛車扶正了,道:“我這不是順手給鎖上了嗎,而且這兩輛車栓一塊誰也推不走不是……”

夏陽推過自己的自行車,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是,可這樣我也走不了。”

蔣東升把他的帽子給往下按了點,笑道:“對,所以你得等著我。”

夏陽回去要按照馮乙說的給蔣東升煮藥湯,蔣東升不讓他忙活,給夏陽拿了本把他留在臥室讓他自己呆著,沒一會就煮好了弄來了。

夏陽常年泡在中藥裏,聞著馮乙給開的那方子倒是聞出了一點熟悉的味道,他聳了聳鼻子疑惑道:“蔣東升,你覺不覺的這跟我泡的那個有點像?”

蔣東升腳上泡的泛紅,聽見他說也跟著聞了兩下,“還真是挺像的,都帶著股青草渣子味兒。”

馮乙這次開的藥跟過去不同,夏陽也有點納悶,隻想等著明天和蔣東升一起過去了好問問馮乙怎麽回事。蔣東升這邊連泡腳帶覆眼睛的,身上熱烘烘的舒服,幹脆仰過身半躺在**跟夏陽說話,也都是些瑣碎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跟夏陽聊起來就特別高興。

夏陽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把那套鬆煙藥墨給拿出來放在盒子裏封好,摩挲著盒子有些不舍。外麵忽然傳來幾聲貓叫,喵嗚喵嗚的聲音中氣十足。

夏陽起身掀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頭還蓋著厚雪倒是也看不清楚,隻模糊看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邁著短腿跑過來,“好像是七塊錢……”

蔣東升也顧不得說了半截的話了,忽的一下坐起來,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別、別讓它進來!”

夏陽有點奇怪,回頭看他一眼,道:“為什麽不讓七塊錢進來?”

蔣東升覆在眼睛上的那個裹著藥渣的白布包都滑落下來,他頂著那藥渣包,磕磕巴巴道:“那什麽,它好些天沒洗了,身上不幹淨,對,不幹淨!夏陽你平時不都說它爪子髒,給它洗幹淨了才讓進屋的嗎?”

夏陽道:“那是夏天啊,現在冬天外麵那麽冷,它也抓不到什麽東西吃,可能是餓了。我放它進來喂它吃點東西,不留它睡在屋裏……”

夏陽沒聽他的,站起身去給大貓開門。蔣東升一下站起來,他忘了自己腳還在盆裏差點給絆倒,濺了不少藥湯出來,單腳蹦著跳出來,急得在那喊:“夏陽別開門,別讓它進來!”他之前要用貓毛,幾乎把那貓剃成了半禿,夏陽看見還不得跟他急啊!

蔣東升還是攔晚了,夏陽剛開了一條門縫那大貓就跐溜一下鑽了進來,一邊抖著身上的雪一邊諂媚的喵嗚叫著。等它身上的雪抖落幹淨了,也露出了那東缺一塊西少一塊的斑禿,當真給給剃了個慘不忍睹。夏陽看不下去了,蹲□檢查了一下,道:“這怎麽回事?誰給弄成這樣的,怎麽七塊錢身上的毛東長西短的……”

夏陽手放在大貓的肚皮上,大貓翻個身露出自己肚子上被狗啃了一樣的那塊白毛,短短的絨毛隨著肚皮的起伏微微動了下,它眼神無辜的衝著夏陽喵嗚了一聲。

蔣東升摸著鼻子去看另一邊,咳道:“那什麽,過幾天就能長回來,真的。”

夏陽在大貓腦袋上摸了一把,心疼的道:“那你也不能這麽亂剪啊,你看看它腦袋,都快剪禿了。”

蔣東升立刻蹲□誠心誠意的跟大貓道歉,“對不住啊,我錯了,下回我不那麽剪了……”

“還有下回?!”

“不不,沒下回了,我保證!”

大貓躺在地上來回打滾,賴著夏陽不肯走,等聽夠了夏陽教訓蔣東升,這才又顛顛兒的跑出去叼了好大一塊臘肉進來,獻寶似的放在夏陽腳邊。臘肉太大了,拖進來的時候都差點被門縫卡住,油膩膩的在地上拖了一路。

蔣東升原本蹲在一邊給夏陽和七塊錢道歉,這會兒看到臘肉也皺了眉頭,“這好像是孫姨剛掛上去的吧?”

夏陽臉色不太好,伸手拿起那塊臘肉,大貓頭一回瞧見夏陽主動接收它的禮物正在那興奮的搖尾巴,忽然就被夏陽拎著脖子也提了起來,隻來得及喵了一聲。

夏陽一路拎著七塊錢就到了小廚房,果然那邊窗戶上有個被它掏出來的小窟窿,大貓還不明所以,甩著尾巴一臉無辜的看著夏陽。夏陽把那塊臘肉放回桌上,又指了那邊掛著的其他臘肉,然後照著大貓*就抽了幾巴掌,“以後不許偷臘肉,聽見沒?再偷吃,就挨揍!”

大貓被打了幾巴掌喵嗚叫著卻是縮起了爪子尾巴,像是打怕了,連耳朵也耷拉下來。夏陽拎著它去洗幹淨,又給它拌了一碗貓飯,帶回屋裏一起放在靠牆的地方,也不再管它了。

大貓呆了好一會才從牆角跑出來,抖了抖身上殘缺不全的毛,繞著那碗貓飯走了兩圈。大貓蹲在那碗飯前麵,用爪子扒拉了兩下,似乎在認真區別如何正確的獲得食物,蹲著看了一會,便埋頭開始吃起來。

夏陽躲在**的帳子後麵聽著,聽見它開始吃東西了,這才略微放心點。蔣東升在後麵摟著他,貼著他耳朵笑了下,“那貓特別沒骨氣,真的,你給它點好吃的,一會就不記仇了。”

夏陽按了他手一下,小聲道:“它那是吃孫姨給的,吃王小虎給的,你見它吃你給的東西了麽?”

蔣東升頓了一下,有點不甘願道:“我都給它道歉了,還能怎麽樣啊,要不我讓它跟我姓,叫蔣七元成麽?”他說這話的時候貼著夏陽耳朵,聽著夏陽被哄的輕笑出聲,便貼過去親了兩口,帶著點醋意道,“你對它比對我還好。”

夏陽被他親到脖頸上,灼熱的氣息噴在那有些發癢,忍不住微微仰了頭小聲道:“誰說的,馮乙要我那套‘廿八團’,我不是才考慮了五分鍾就答應給他了嗎……”

蔣東升伸手探進夏陽的衣擺裏,一路摸索著往上,嘴邊也咬開了他領口的幾顆扣子,一點點吮著那帶著點粗氣道:“那要用‘廿八團’換七塊錢治病呢?”

夏陽被他親到胸膛上,熱氣噴在敏感的突起,微微顫了下,斷斷續續道:“唔,要……要考慮……半個小時吧?蔣東升你別咬,嗯,疼……”

埋在他胸前的人笑了一聲,舌尖立刻取代了牙齒,將那硬.挺起來的小豆粒兒慢慢舔舐了幾下,然後卷進嘴裏吸了兩口,“瞎說,你最喜歡這樣了,每回我這麽弄,你都舒服的想哭吧?”他把手探進夏陽褲子裏,順著平坦的小腹一路摸下去,在腿內側捏了一把,果然讓夏陽嗚咽了一聲蜷縮起來。

蔣東升咽了下,他起身覆在夏陽身上,伸手揪扯過被子將兩人一起裹住,蜷縮在那一方小小的空間裏扭動交纏起來。夏陽被他貼的緊密,略微動了下就碰到蔣東升那硬.邦邦的東西抵在自己小腹上,帶著點濕滑的**來回聳.動幾下,他臉皮薄,揪著被角不敢再亂扭。

蔣東升卻是有點不太滿足,他伸手把夏陽的和自己的攏並在一處,拇指在上麵搓了幾下,讓夏陽嗚了一聲。他挺喜歡聽夏陽這樣喘著氣細細的□,夏陽越是忍著不發出聲音,他就越是想聽,最後更是一把握住夏陽的手一起放在上麵,帶著他一起動作。

蔣東升啞聲笑道:“夏陽,你可扶好了,滑到別的地方去我可不管啊。”

蔣東升分開夏陽的腿,略微帶著點暗示意味的往裏頂了下,立刻聽到夏陽又喘了一聲。他忍不住了,胡亂親上去,把那軟軟的小舌和好聽的聲音一起吞到肚子裏,身體也擺動起來。

夏陽被他親的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兩瓣臀肉也被蔣東升托起來揉捏把玩,他喘不過氣,略微推了一下,下一刻便被蔣東升翻身按到枕頭上,那人趴伏在他背上擠入他雙腿之間,加大了力氣頂撞!

夏陽幾乎被他從枕頭上頂下去,又被那人掐著腰拽回來,胡亂在肩膀上、脖子上親著,像是親不夠使得還輕輕用牙齒含住肩頭嫩肉磨了兩下。

“蔣東升你別咬,嗚!”

“一會讓你咬回來,夏陽,你想咬我哪兒都成……”

大貓在牆角已經吃完了一整碗貓飯,蹲在那舔了舔爪子,它決定原諒夏陽剛才打的那幾巴掌。大貓往前踱步了幾下,聽到那邊床棱子碰撞發出的一陣響動,疑惑的喵嗚了一聲。

木**的動作下一刻更大了,緊接著就是巴掌打在肉上的聲音,啪的一下讓大貓嚇了一跳,猛地退了幾步。

“蔣東升你放開我,你說過不綁著我的……唔嗯嗯……不行……啊!”

“乖,我拿手絹綁的傷不到你,一會就給你鬆開,剛才我都挨了一巴掌了,我也不能白挨打啊對不對?夏陽你讓我試一回,我想多親親你這裏。”

“我不……嗚!”

大貓似乎覺得屋裏太熱,這樣的溫度它這禿毛的貓都有點受不了,甩了甩尾巴喵嗚一聲跳上窗台,扒拉著鐵框的窗戶,試了試半天沒打開,幹脆就返回牆角放著貓碗的那裏,趴在碗邊上蜷縮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