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怨偶鴛鴦(下)

“兒臣拜見皇姑姑,皇姑姑萬福金安!”獨孤琳咬牙切齒的跪下來行禮說。在獨孤琳的提醒下蔣俊也順從的彎下了膝蓋,冰冷的感覺從膝蓋傳來讓蔣俊隻感覺到了屈辱。

獨孤雲傲似笑非笑的說:“到底是琳月更知禮一點!孤不過是來喝你們的喜酒,諸位隨意!”

隨意?

開玩笑吧!攝政王在這婚禮上誰還敢隨意?

所有人都訕訕一笑,獨孤雲傲在蔣濤的邀請下入了主座。

很快隨著獨孤琳進了新房,歌舞也開始了。

獨孤雲傲坐在席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歌舞,那悠揚清越的絲竹,令人心情愉悅。蔣家安排的舞姬廣舒長袖,柳腰輕搖,婀娜多姿地跳起舞來,眾人隻瞧見嫋嫋的煙霧從旁邊升騰而出,顯然是故意施為,卻與舞姬的姿態相得益彰,那霓裳彩衣羽翼繚繞,仿佛身在仙境,幾乎晃花了眾人的眼睛。

采蘭說:“聽說這群舞姬是琳月公主親自訓練的!”

獨孤雲傲轉動著酒杯說:“獨孤琳還真是有心了!”

新房

獨孤琳被喜娘扶到坐到了到新床,喜娘讓蔣俊坐在她的旁邊,然後喜娘喜氣地唱撒帳的話,一旁的丫頭往獨孤琳與蔣俊兩人的身上撒著銅錢,花生,蓮子,紅棗等象征著吉祥喜慶的東西。

“撒賬後,夫妻和諧美滿,從此夫唱婦相隨。”喜娘唱完了這一句,這撒帳才算是完成。

接著喜娘請了蔣俊起來,然後笑盈盈地遞給他一杆杆稱,“新郎請掀蓋頭,從此稱心如意。”

獨孤琳的手下意識的抓緊紅綢,蔣俊緩緩的拿起杆秤,習慣舞蹈弄棒的他不知道為什麽隻感覺這杆秤有千斤重,蔣俊早已示意喜娘下去,此時的洞房裏已經空****的了。

蔣俊冷冰冰的對蔣俊說:“你知道我心裏有人,你還是嫁過來了那就做好你的蔣家三夫人,還有這蓋頭我隻會替我的心上人掀,獨孤琳你不配!”

獨孤琳的手緊緊地握成拳,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蔣俊離去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像炸雷一樣響起。獨孤琳終於忍不住了,哪怕她有再好的脾性她也不能忍受這樣的侮辱,她怒氣衝衝的掀開了蓋頭,攔住了蔣俊厲聲質問:“蔣俊,你這是什麽意思,如果你不願意,你大可不接那道法旨,何至於這樣羞辱本宮!”

蔣俊皺著眉頭推開了獨孤琳轉過身去說:“你隻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人前我們仍是一對夫妻!”

“你給本宮站住!”獨孤琳厲聲喝道。

蔣俊沒有回頭。

但是獨孤琳的下一句話的聲音徹底止住了蔣俊往外走的腳步:“既然你這麽不待見本宮,現在皇姑姑就在宴席之上,本宮立刻求一道法旨與你和離!”

蔣俊的手握成拳後又鬆了開來,他回過身來,感覺自己的腿像是灌上了鉛他彎腰拾起紅蓋頭,為獨孤琳蓋上,然後用杆秤將紅蓋頭挑起,接著是交杯酒。

獨孤琳得意的笑了,但是蔣俊沒有飲下那杯交杯酒。他知道交杯酒裏麵一定會有助興的藥物,所以他不能飲下去,一旦身子髒了他連碰她的資格都沒有了。

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蔣俊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避了開來,但是一向謹慎的他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一片空白,不知不覺將眼前的女人看作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人兒,蔣俊意識已經很模糊了他的行動完全是照著身體指揮,眼前那具微熱的嬌軀就是他渴望已久的寶貝…。

男子的喘息聲,女子歡喜的低鳴在一片喜色的洞房中響了起來。

拂梅的臉色有一些紅潤對獨孤雲傲附耳說了一些話,獨孤雲傲轉著酒杯微微一歎說:“獨孤琳這是在自掘墳墓啊!”愛情真的是讓一個精明的女人變成一個傻子。獨孤雲傲想到這兒不禁有一絲慶幸,獨孤雲傲對於感情方麵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在感情這方麵,說她自私也好,說她霸道也好,她絕不會做那個先跳進去的人,其實,就是對方跳進去了,她也會想想值不值得她跳進去。這個女人對待敵人對待自己都是冷酷至極,冷靜至極的女人。

“主上,這件事?”拂梅有一些臉紅的問自家的主子。

獨孤雲傲無所謂地說:“這種事情於孤何幹,別人的家事最好還是少插手為妙,這獨孤琳與孤之間有什麽感情亦或者是利益相關嗎?”

拂梅為獨孤琳歎息了一聲,做什麽不好偏偏心那麽大,還盯上了主上,主上一向是一個冷酷至極的人啊!她俯下身來為獨孤雲傲布菜也不再多說什麽。

新郎官遲遲沒到,所有人都露出了一絲曖昧的笑容,新娘子獨孤琳可是貌若天仙的大美人啊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於是喜宴就在眾人的推杯換盞之間結束了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和諧!

“啊!”

蔣俊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空氣中的**氣息,淩亂的被褥,女子的落紅,無不昭示著昨晚發生了一些什麽,蔣俊死死地盯住床榻上赤身**滿身愛痕的女人雙眼燃燒著怒火。

獨孤琳此時也慢慢的醒轉了,見到蔣俊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獨孤琳這才開始有一絲害怕,她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說:“駙馬…”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在喜房中響起。

蔣俊是習武之人,索性他就是再憤怒到底理智尚存沒有下狠手隻是將獨孤琳打得吐了一口鮮血。

“你設計我!”蔣俊的語氣極為肯定的說。

“嗬嗬嗬嗬,那又如何?”獨孤琳此時也爬起身來,強忍著身上的酸痛將自己的身子支了起來。

蔣俊咬牙切齒的望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白皙布滿青痕的窈窕身體此時帶著淩虐的美感無一不挑動的男人的神經,但是在蔣俊的眼裏這個女人的身子再美好在他的眼裏都是惡心的存在。

蔣俊沒有說任何話,卻是如同獨孤琳所說的,就是獨孤琳設計他但是那又如何呢?獨孤琳是皇上的嫡女,就是在不受待見也得給皇家顏麵,何況獨孤琳在皇上的心中還是有一些分量的。

“你是怎麽下的手,我記得我根本沒有喝那杯交杯酒!”蔣俊的聲音有一些難過地說。

“沒錯,蔣俊,你處處行事都是很小心的,你總防著我給你下了什麽藥物,卻沒有想到我會在我的身上放上媚香!”獨孤琳的語氣帶有一絲得意。

“賤人!”蔣俊的眼中幾乎可以噴出冰來了。

獨孤琳沒有一絲閨中女兒的羞澀,大咧咧的一絲不掛的在蔣俊麵前站起身來說:“對,本宮是犯賤,犯賤才會喜歡上你,那一日賜婚本宮那樣求你,你卻一直拒婚,本宮手中的聖旨無法要挾你,懿旨奈你不何,獨獨遵循了皇姑姑的法旨!”

蔣俊看著獨孤琳那充滿妒忌的眼神明白了獨孤琳的意思,獨孤琳一直嫉恨著獨孤雲傲,獨孤雲傲的好意似乎在她的眼裏看來似乎是嘲笑與施舍。

蔣俊隻是微微彎起譏誚的唇角說:“嫁給我有什麽好的可以讓你甘於拋下皇室嫡女的尊貴,委曲求全,百般討好,甚至用著秘藥來取悅男人?”

獨孤琳就像是被點爆了炸藥桶剛想豁蔣俊一巴掌,卻被蔣俊拿住手,她到底是弱女子手勁自然不比男人,很快就被蔣俊打翻到了**。

蔣俊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獨孤琳,語氣沒有初始時的憤怒反而帶著一種詭異的溫柔輕輕的說:“公主,你既然這麽喜歡男人,我自然會滿足你,我的兄弟很多,蔣逸更是一個好色的,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會是我那三兄弟的寢奴,我不會再碰你一下!”

獨孤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久才消化這一消息,她憤怒的瞪視著蔣俊怒聲說:“蔣俊你敢,你就不怕本宮將這種事情說出去!”

蔣俊彎起唇角將窗戶打開慢慢的說:“我為什麽不敢,就是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隻會認為高高在上溫婉大方的琳月公主是一個人盡可夫的****!”

獨孤琳啞口無言,她第一次覺得蔣俊那一張俊美的臉龐是如此的可怕。

敬完媳婦茶,獨孤琳拖著自己疲憊的身子回到婚房卻看到蔣俊的四弟蔣逸正笑眯眯的看著她,獨孤琳此時覺得這喜房就像是一個血盆大口,要將她吞噬,她奪門而逃卻發現門早已在外鎖住,一雙手拖著她往**拉去。

獨孤琳拚命掙紮但是逃脫不了蔣逸的鐵臂一般的雙臂,雙腿一涼獨孤琳才清醒過來語出威脅地說:“蔣逸,本宮是你的三嫂!”

蔣逸一跳濃眉說:“就是因為你是三嫂啊!三哥應該早已與你說明了吧!”蔣逸自己也不敢相信三哥竟然會這樣做,但是想到一國高高在上的公主成為自己三兄弟的**之奴他就興奮不已。

獨孤琳驚恐的雙眼越睜越大,當身體被一個灼熱的異物侵入的時候,她才醒悟過來。轉頭一看正看著另外兩人正一臉興奮的看著她。

“不!”泣血的聲音在國公府上空響起。

秋風瑟瑟的作響吹落衰敗的落葉。

紗窗日落漸黃昏,金屋無人見淚痕。

琅琊山,攝政王府

獨孤雲傲坐在文案前正在批閱奏折,拂梅數次抬眼看著獨孤雲傲欲言又止,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獨孤雲傲裝作沒有看到拂梅的神色,依舊專注的看著奏折,拂梅終於忍不住了說:“主上,太子殿下已經在門外跪了半個時辰了,太子殿下體弱這樣下去實在不行。”

“為了他那不爭氣的姐姐?孤有說過要讓他在那裏跪著麽?”獨孤雲傲頭也不抬手中的朱筆飛快著寫著一些東西說。

拂梅忍不住的說:“主上,那畢竟是他的姐姐,血濃於水啊!”

獨孤雲傲終於將手中的一本奏折批閱完後抬起頭來站起身似笑非笑的說:“血濃於水?這件事根本在皇族從未存在過,再者就算是獨孤瑜將獨孤琳看做是自己的姐姐,獨孤琳可是沒有認過獨孤瑜這個弟弟,獨孤琳一向是勢利,在她的眼裏所認為的弟弟是獨孤玨不是獨孤瑜!”

拂梅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來說:“可是太子爺…”

獨孤雲傲皺著眉頭問:“是誰將這件事告訴獨孤瑜的?”

拂梅說:“是琳月公主的貼身女官冒死送信來的!現在公主的陪嫁死的死,殘的殘,稍好的一點也是生不如死的,年輕的陪嫁女官都全都破了身了!”

獨孤雲傲懶懶的說:“不必理會獨孤琳的死活,那個女人一向是一個小人隻要有一絲報複的機會都會想盡辦法翻身的!”

拂梅沒有言語,弄菊非常奇怪的問:“不對啊!主上,皇上不是給琳月公主派了很多暗衛嗎?”

獨孤雲傲拿起培竹為她擰好的熱布,細心地擦拭著自己的手說:“在她揚言說要嫁給蔣俊的時候,孤就讓皇兄將所有暗衛全部撤出來了,這是她自己自作孽,能不能活下去就看獨孤琳的本事了!”

拂梅還是有一些不忍心的說:“主上,琳月公主也沒做什麽對不起我們的事情!”

獨孤雲傲好笑似的看了一眼拂梅說:“沒做什麽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在孤還在宮中的時候,往孤的頭油裏放了多少回麝香,在孤的食物裏加入了多少次無沸散…”

拂梅啞口不言,她知道獨孤琳的手段惡毒,隻可惜獨孤雲傲的食物都是由禦門的人專門檢查,連絲毫破綻都沒有,王爺到底是一個孩子小小年紀如果服用了這樣導致女子不孕的東西,身子一定會大大的受損。

獨孤雲傲懶懶地說:“如果太子堅持要跪著,就讓他跪,跪暈了就送回太子府聽到沒有!”

弄菊說:“諾!”

拂梅沒有再言語隻是默默的將獨孤雲傲批閱好的奏折整理好。

獨孤雲傲突然想到什麽繼續說:“另外將他那好姐姐對他做的那些齷齪事全部搜集起來給他看!”

拂梅震驚的看著獨孤雲傲,她沒有想到獨孤雲傲會這麽狠,直接釜底抽薪將獨孤琳所有後路全都封死,如果獨孤瑜對獨孤琳還有一絲憐憫那獨孤琳就還有逃離苦海的可能,但是如果獨孤瑜對獨孤琳徹底死心了那麽獨孤琳就永遠在那生不如死的蔣府煎熬一生。

獨孤雲傲用擦拭好的手拿了一塊新的錦緞,繼續擦拭自己的未擦拭的手,那雙手很白,很小,拂梅看著那雙嬌嫩小巧的手,這雙手從來沒有做過多餘的事情,一出手必是殺招,但是卻是這樣的幹淨,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寒戰。

獨孤雲傲重新回到文案旁說:“拂梅,你的心軟了,這可不行,心軟了就意味著手會軟,拿不動刀子!”

拂梅抿起嘴唇說:“奴婢回暗房特訓一個月!”

獨孤雲傲點了點頭說:“下去吧!”

拂梅說:“諾!”

太子府

獨孤瑜睜開眼看到熟悉帷幔驚駭的爬起身來厲聲問:“本宮怎麽會在這兒,皇姑姑怎麽說?”

獨孤瑜身邊的小侍小塘低聲說:“攝政王什麽都沒有說,王府的人見您暈過去後就將您送回來了!”

獨孤瑜失望的坐在床榻上沒有多說些什麽,小塘說:“還有攝政王叫我給您看這個!”

獨孤瑜看著小塘恭敬的跪在地上高舉過頭著一份問卷,獨孤瑜打開一看手開始哆嗦起來,獨孤瑜再也看不下去了閉上眼睛說:“下去吧!”

小塘小心翼翼的問獨孤瑜:“那二公主那兒?”

獨孤瑜複而睜開眼睛,眼睛像極了一塊冰塊,隻聽他冷冰冰的說:“隨她吧,反正那女官也死了!你下去吧!”

小唐震驚的看了一眼獨孤瑜,卻隻見獨孤瑜的臉上非常的平靜便將心中的疑惑壓抑下去,退了出來。

獨孤瑜重新攤開發出哬嗬嗬古怪的笑聲。

“獨孤琳你很好,你很好!”

含德殿

獨孤瑱一邊小心翼翼作畫一邊問:“今日是公主歸寧的日子對嗎?”

夏公公說:“是的,公主已經去了紫宸殿了!”

獨孤瑱似笑非笑的說:“是嗎?”

夏公公看著獨孤瑱的古怪的笑意,露出一絲疑惑。獨孤瑱搖了搖手示意夏公公退下去,夏公公忙離開。

獨孤瑱將畫卷攤開眉眼溫柔的看著剛畫好的畫卷中的女子,一席正紅鳳袍,眉眼溫柔,眼中盡是柔和的水光。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或許這樣的容貌在看慣了人間絕色的王孫公子之中隻是尋常但是在他的眼裏卻是他的心頭寶。他的妻子啊!

獨孤瑱溫柔的拂過畫卷中女子的臉龐喃喃自語地說:“婉婉,再等一等,等你長大了,我就娶你!”

紫宸殿

獨孤琳強顏歡笑的向獨孤昕行禮,她知道自己的事情絕對不能與父皇說,皇家公主被褻玩這種事情怎麽能說,就是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隻會認為是她自己輕賤自己。

在獨孤琳身邊的蔣俊在行完禮之後,立刻將獨孤琳扶了起來,一臉疼愛妻子的模樣,這讓獨孤昕看上去很滿意,獨孤昕小心的叮囑獨孤琳說:“琳兒,你是朕最寶貝的女兒這婚事是你自己選的,真希望你幸福不希望你做了政治的犧牲品,你明白朕的苦心麽?”

獨孤琳的鼻子一酸還是強忍下淚水說:“女兒明白,請父皇放心!”

“這就好!”獨孤昕滿意地說。

獨孤昕轉過頭與蔣俊說了一些尋常問候語,便將他先打發了,然後拉著獨孤琳說:“琳兒,你母後去世的早,父皇一手將你拉扯大的,就是為了你有一個好歸宿,這如今婚事是你自己定的,朕希望你在夫家的時候不要再有做公主的脾氣了,畢竟沒有那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趾高氣昂的。”

獨孤琳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淺淺一笑說:“父皇囑咐的,兒臣都明白了,這時候也不早了,兒臣還要拜訪各宮嬪妃,先告辭了!”

獨孤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便放獨孤琳離開了。

除了紫宸殿,便去的是薛如意的鳳翔宮,獨孤琳與薛如意本就不搭盤,所以也沒有耽誤太久便出來了。皇後之下是貴妃,德妃,賢妃,淑妃四妃如今貴妃之位暫懸,淑妃也被獨孤昕因為陶家之事關了禁閉,獨孤琳便先去了劉德妃的鳴鸞宮。

相互之間隻是見了一個禮互贈了禮物,之後便去了李賢妃的竹祥宮,從鳴鸞宮去竹祥宮的路上必定要經過未央宮,蔣俊經過未央宮的時候,眼神露出迷離,獨孤琳見蔣俊如此也沒有多作計較,未央宮威嚴軒峨隻要是一個人都會對它露出向往之情。

這是她的皇姑姑,那個僅僅九歲就成為手握重權的攝政王的人的宮殿,她的皇姑姑?獨孤琳的嘴角露出一絲戲謔想到了那宛若仙境的攝政王府。她不明白為什麽她的皇姑姑就可以占據父皇所有的目光想盡辦法將最好的東西擺在她的麵前,而自己卻成為徹底被遺忘的存在。

獨孤琳扯了扯蔣俊,蔣俊回過神來,身子迅速的避開了她的觸碰,麵無表情的跟著引路的宮女向前走去,獨孤琳不敢多說一些什麽,昨晚的場景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噩夢,為了自己以後好過一點,獨孤琳必須學會討好蔣俊。想到蔣俊送來的人頭,獨孤琳就渾身戰栗。

到了竹祥宮,李賢妃的貼身女官沒有讓獨孤琳進入內室隻是低聲說:“公主,對不起,我家娘娘病了,這歸寧的喜事實在不能沾染病氣!”

獨孤琳皺了皺眉頭,明明還聽到李賢妃的話語,這會子倒是病了,但是獨孤琳知道李賢妃擺明了是想跟她劃清界限也沒有多作計較隻是溫和的說:“既然母妃病了,那就多多休息吧,禮物本宮和駙馬就放在這兒了!”

“是,公主慢走!”

聽著這語氣倒是巴不得她馬上走一樣,這種感覺真的令人很奇怪,除了父皇沒有變化之外,嬪妃對於自己的態度比以往冷淡了許多?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

獨孤琳帶著蔣俊回到了自己出嫁前的華陽宮,正在回華陽宮的路上,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二皇姐,這麽巧遇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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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誰呢?會是誰呢?親們猜猜吧!↖(^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