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恪抬起頭滿眼錯愕:“……”這臉變的,也太快了!
刑部尚書嚴恪覺得,一定是今天早晨起床的方式不對,否則,為什麽與新帝溝通如此艱難。
“嚴大人入朝時日尚淺,還是先去大理寺曆練曆練吧。”鳳無華清冷的聲音自嚴恪的身後幽幽淡淡的傳來!
“喂,你怎麽能公報私仇!雖然他是說你壞話了,但是那又不是真的,你這麽緊張做什麽!哥們,你別怕,你老大我罩你!”蘇恒醒擋在鳳無華的跟前,拍了拍一臉惶恐的嚴恪,混蛋,方才的氣勢呢?
鳳無華月牙白的衣袂隨風揚起,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將蘇恒醒搭在嚴恪肩上的手掰開淡道:“群臣已經在乾清宮外候旨。”
蘇恒醒看了眼正在降低自個存在感的嚴恪,心中頓感壓力!這樣的隊友,她要猴年馬月才能匡扶我中國民族的繁榮昌盛啊!
蘇恒醒有些憂鬱的道:“讓他們進來。”身邊的太監得了旨,匆匆跑了出去宣旨,一時之間無數人按部就班的走了進來,三呼萬歲之後開始各自忙碌了起來。
合棺、行祭、哀樂哭喪一樣不少。
一時之間群臣哀悼,大喇叭混合著喪鍾的聲音久久的在金陵城上空盤旋響起。
蘇恒醒被嚴恪這麽一攪和沒吃著祭品,餓得氣若遊絲的跪在將起的棺前,聽著主祭大臣的話有些麻木的叩拜,拜得她兩眼發暈,真想裝一裝身殘病弱昏過去算了!
又是嗚炮,又是放哀樂又是點香火的,一通折騰時至正午,終於行祭完畢。
“起棺!”主祭大臣沉朗有力的嗓音穿透了大殿。
“慢著!”一道突兀剛硬的聲音自群臣之中穿來,她抬眸望去,但見戶部尚書匆匆走了出來,跪在了蘇恒醒五步遠處。
“皇上,民間近日有傳言,說棺中已逝之人非公主殿下,而是太子殿下,還請皇上以示真身安我西鳳百姓之心!”
蘇恒醒雙手護於胸口,怒瞪惶恐跪地的鄭越:“你……你不會是要朕當眾脫衣吧?”
這回複的節奏不對啊!鄭越心顫抖了半響才道:“皇上多慮了,隻需讓人一驗便知真假。”
蘇恒醒再看了眼鳳無華,這斯站在她身邊就跟個花瓶似的,你摔倒了估計他也隻會嘲笑一把,再說了,鳳無華這奸相,八成是想在這個時候將她推下帝位!哼!門都沒有!
“你竟然要在逝去的人身上驗明正身?你就不怕人家夜半三更的時候去尋你嗎?”她擰著眉,瞧著鄭越側著腦袋一臉擔憂。
“隻要能安西鳳百姓之心,臣死而無憾。”戶部尚書咬了咬牙,幹脆就豁出去了。
然後鄭越偷偷環顧四周,卻見那些商量好的大臣,竟然一個個的都沒有出來!頓時心中悔得腸子都青了。
蘇恒醒點了點頭,似笑非笑:“既然你要證明,那就拖下去砍個腦袋證明一下你的忠心也好!”
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貨們!誰能理解她要挽救大華夏那些恥辱條約的心呐!
“啊?”那戶部尚書鄭越整個人都懵了,說好的劇情呢?
蘇恒醒笑
眯眯的俯身,走近了兩步,將戶部尚書扶了起來,雲淡風輕的解釋:“朕方才隻是開個玩笑,你這麽熱愛你的祖國,朕怎麽舍得殺你呢?”
說罷,蘇恒醒笑眯眯的執了鄭越的手就按在了胸前。
頓時群臣的聲音猛的寂靜了下來,整個大殿裏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恒醒……那平坦的胸,以及那隻年邁得瘦骨嶙峋膚色沉黃的手。
大殿中靜得連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都格外的清楚。
鳳無華黑沉了一張臉,驚得那些大臣匆匆低下了頭,隻覺得心肝直顫恨不得戳瞎雙眼。
蘇恒醒還示意性的扣著鄭越的手往胸前蹭了兩把。
“怎麽樣?你覺得朕作為一個健康且正常的十四歲少年,會有胸這種東西嗎?”戶部尚書鄭越一張蒼白的臉在風雨微涼的季節裏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他迫於丞相大人的壓力半響沒敢開口。
“不相信?那要不順便把下麵也驗證一下?”蘇恒醒這一刻簡直就是將節操扔在地上踩!
她抓著那戶部尚書的手就往下按去。
她抓著那戶部尚書的手就往下按去。
剛按到一半,鳳相突然扣住了戶部尚書鄭越的手。
風相眸中透著深不見底的笑意:“今日乃先帝與公主入帝陵之時,因鄭尚書扯出的荒唐事誤了時辰,鄭尚書還是回府思過吧,至於這送葬,不去,想必先帝也不會怪罪。”
“皇上以為如何?”鳳相鬆了鄭越的手,深邃的眸子裏鍍上了幽幽冷冷的火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