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怪物——”
不遠處傳來的驚叫聲讓得徐來一驚,而後掛斷電話,快步跑了過去。
當他跑到治療室的時候,麵露駭然。
那白色的地板已然被一灘灘鮮紅的血液所浸染,沈毅躺在邊角的位置,昏迷不醒。
而林木正雙手攥緊那個張醫生的脖子,最駭人的是他的頸部伸出了一條黑色的藤曼正在搖曳生姿。
“林木,你在做什麽!?”
反應了一秒之後,徐來衝上前,想要去阻止他,卻見後者頸部那條藤曼瞬間伸長,快速的纏繞住了他的雙腿,慣性讓得他直接栽倒在地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該死的。
他試圖去掙紮,卻發現沒有任何的用處。
因為沈毅要求隱秘性,正整個樓層都隻有他們四個人。
眼看著那個張醫生就要被活活掐死了,突然林木身子抖了一下,而後直接暈了過去。
徐來腳上的藤曼也瞬間散了去。
他愣了兩秒,然後趕忙站了起來,朝著他跑了過去。
徐來廢了一點勁將林木拖下來,然後又分別檢查了沈毅同張醫生的情況,發現他們都還活著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隻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太混亂了,他呆坐了一會兒之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過後,外麵傳來腳步聲,看著趕過來的倆人組,他像是見著了救星一樣撲了過去。
“女神,你們終於來了!”
不過還沒等靠近俞子妍,就被一旁的白墨攔了下來,他的視線看著地上昏過去的三人,道:“你可以詳細的跟我們說一下情況。”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就在同你們打電話的時候聽到的尖叫聲,然後跑過來就看到林木掐著這個醫生,如果不是他突然暈了過去,我恐怕都見不到你了。”
在徐來解釋的時候,俞子妍環顧了一眼周圍,然後視線定格在右上角的機器上。
“這個屋子裏有監控?”
“哦,對,我怎麽把這個忘了?”徐來一個激靈,而後就帶著倆人到了監控室將那段視頻調了出來。
很簡短的一個片段,在林木受到多番刺激之後,他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的坐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沈毅同那名醫生打開了房間的門,就在前者喊出林木的名字時,他的眼睛突然變得猩紅,脖頸上瞬間湧出一條藤曼飛速將沈毅捆住,而後甩到了邊緣角落。
沈毅吐了一口血,隨即暈了過去。
而那名張醫生則是尖叫出聲,隻是沒等他往外麵跑,就被藤曼拉扯到了林木的麵前,然後被他掐住了脖子,後麵就是徐來趕過去的場景。
“他這究竟是怎麽了啊?”
徐來蹲下身子,用力的捋了幾下頭發,整個人十分的鬱悶,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他的知識範圍了。
原本好好的唯物主義者不斷的被唯心現象衝擊,他都快瘋了。
“或許你現在不能理解,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是你所看的就是全部。”俞子妍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另外沈毅同那個醫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我已經給他們服過藥了,他們醒過來之後會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忘掉。”
“這樣可以嗎?”徐來抬頭看向她。
“不是可不可以,是必須。”俞子妍表情嚴肅道,“如果他們不忘掉這些,那林木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會被暴露,到時候所有人都把他當成怪物,這樣的場麵是你想看到的嗎?”
“不。”
徐來當然不想看著這樣的場麵,隻是要一直這麽下去嗎?
“那林木後麵怎麽辦,要把他一直關著嗎?”
“不用了,我有辦法幫他。”
俞子妍轉身走回到了林木的身邊,目光卻是鎖定在了他的脖頸背後的地方,在那裏一條細長的藤曼無力的趴伏在他的背上。
看得出,它是要在林木清醒狀態下才能動作,而它就是楚瀾他們給他種下的種子。
“你準備用你的火?”白墨在她旁側問道。
“嗯。”
俞子妍點點頭,而後也不再猶豫,手心處浮現一道火苗,一點點移到手指的上方。
她慢慢的將那火焰朝著林木的頸後部一點點蔓延,當它觸碰到那藤曼時引得後者瞬間樹立了起來,似乎察覺到了危險。
隻是沒等它做出什麽反應,業火就已經將它全然的包攬,而後一點點將其燒盡。
但這並不是結束,俞子妍雙目盯著那細小的孔,將火焰朝著裏麵侵入,想要徹底的將它除幹淨,就得把裏麵留下的種子給燒死。
否則,隻是春風吹又生的結果。
時間一點點過去,白墨幾人都是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動作,徐來也從再一次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盡管還是有很多困惑,但是他已經嚐試著讓自己去接受麵前的一切了。
正如俞子妍所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在俞子妍的耳邊響起,隨後一陣黑色的霧氣從林木的頸部遊**而出,直接撲到了她的臉上,猝不及防。
“俞子妍!”
白墨伸手將她往後一拉,隻是那霧氣早已進入了她的體內,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的難看。
“白墨,我沒事。”
俞子妍抓住他的胳膊,搖頭道。
雖然很突然,但是卻是沒有任何的不適,她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真的沒事?”
“真的。”俞子妍點頭,“你被別忘了,我就是這最好的醫者。”
見她反複確定,白墨這才鬆開她的手,往後站了兩步。
俞子妍重新走回林木的身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後頸部的傷口,而後又是替他進行了把脈診察。
一係列操作之後,她站起身看向一臉緊張的徐來,安撫道:“放心吧,他沒事了,等他醒過來就好。”
聞言,徐來這才算是鬆了口氣,不過緊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麽,問道:“女神,你上次說我也被催眠了,那?”
“你同他不一樣,上次我已經幫你解除了。”
“啊,什麽時候?”
“在你知道自己被催眠了的時候,隻是一個語言的障眼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