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定這隻霸道又愛吃醋的骷髏,美蒂簽訂了無數條不平等條約,才終於“哄”好了他。

唉……他怎麽越來越霸道了呢?到底誰給他的膽子,居然敢如此“指責”她?她絕對不承認,這樣的他還自己“縱容”出來的。

嗚嗚嗚……她這是要被“嚴管”的節奏麽?

當然了,她拿那幾沒有辦法,不代表拿別人沒辦法。那幾所說的那幾個“來客”,她就不會那麽客氣了。直接讓人綁了,丟了老太太的院子裏去。

現在,老太太已經被她直接禁了足,和不知悔改的商榮建一起關在老太太的院子裏,派了一群骷髏兵守著。相比腦袋比較簡單,一根筋直來,耳根子軟的商榮建;商榮城就要狡猾得多了,他到是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背地裏卻想著給幕後之人通風報信。

不過可惜,那幾隻飛出的信鴿全部被骷髏抓住,燉了鴿湯給他被身子了。嗬嗬嗬……要是他知道,他每天吃到的鴿子湯是他的信鴿燉的,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呢?

商榮城會這樣做不過是還做著他那個“商家家主夢”,他不甘心就這樣輸掉,他寄希望於那個掌控了商家幾代人的幕後黑手。在野心的促使下,對於在眼皮子底下轉著的那群強大的骷髏神兵,他不想去想……

也或者說,是他不願意去死。他寧願死在這個“家主夢”裏,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

像商榮城這樣還有些小心思,玩著小把戲的商家人不少,隻不過美蒂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沒有用的,要是他們真的算計到了她什麽,她一怒之下,全部滅了就是,眼不見,心不煩。

老太太的院子裏,老太太剛和自己的大兒子商榮建喝了一碗燕窩粥,準備休息,就見幾個黑漆漆的骷髏押著幾個黑衣服,走了進來。

“你們想要幹什麽?!”都說拔毛的鳳凰不如雞,而卸掉了權勢外衣的老太太也不過是個對於權勢過於偏執的尖酸老太太而已。平時,她仗著她是商家的老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緊緊的抓著商家後院的權利,幹涉各房內務。

現在,她的權利卸掉了,曾經伺候她的丫環婆子也被抽掉了大半,重新換了一批蘭苑的人。雖是禁足,但也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但是讓她憤怒的是,她拚了大半輩子,鬥贏了她的惡毒婆婆,鬥死了她相公的小妾,也熬死了她的相公,好不容易才坐上了商家權利頂端的位置,還沒死呢,竟然就被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打折了手足,圈到了院子裏,坐等老死?!

老太太怎麽能甘心?

可是眼瞅著商美蒂那個賤丫頭的本事,她一下子也拿對方沒有辦法,隻能老老實實的禁止著足,呆在院子裏。

她的大兒子商榮建很快也被送了進來,這個從來隻在女人肚皮上使過勁,一事無成的大兒子讓她一頓好罵。他都不知道跟老二學學,假降麽?

等找機會和幕後之手聯手,除掉了商美蒂那個賤丫頭,蘭苑還有什麽可讓他們畏懼的?

老大再無用,也是她的兒子。罵是罵了,她也總不能趕他出去,或者把他打廢了。所幸,她還有一個聰明的二兒子在外麵呆著,她相信,這個二兒子一定會想辦法救他母子二人出去的。

她耐心等著就是,該吃的吃,該睡的睡。

“老太太,這幾隻老鼠溜進商府,不知道想要幹什麽。蒂小小姐的意思是,老太在院子裏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替她好好‘招待招待’這幾隻老鼠好了……”安叔慌不忙,從幾隻骷髏的身後站了出來。

當年老太太為了除掉九少爺,沒少對九少爺下毒手,現如今多虧了蒂小小姐,不隻治好了九少爺的病,還幫助九少爺鞏固了“家主”之位。在他看來,蒂小小姐簡直就是九少爺的福星!

未來的小少爺也即將出生,九少爺的未來可謂光明一片。安叔衷心的感謝著少夫和以及蒂小小姐的出現。九少爺現在有多麽的幸福,他就有多麽憎恨老太太當年的絕情,憎恨整個商家對九少爺的不公。

要不是他們,怎麽會害得九少夫人和蒂小小姐十幾年未和九少爺“團聚”?一家人分隔兩地,飽受相思之苦。

因此,在安叔得知那幾抓到幾隻“老鼠”,想丟到老太太院子裏去折磨老太太時,安叔就自告奮勇了過來。

不管怎麽說,老太太和大爺商榮建都是九少爺的長輩,九少爺不好直接出手除掉他們,不過“折磨折磨”他們,讓他們受受精神上的痛苦總可以吧?

老太太一向看蘭苑的人不順眼,安叔本來就是蘭苑的人,她怎麽可能看得順眼?早在他出現之時,心頭的怒火就升了起來,恨不得讓人綁了下去,直接用板子打死他。

不過可惜,她院子裏的下人已經被人控製了,她就算想下令,恐怕也沒有幾個聽。她隻能壓著心頭的怒火,道:“這話說出來也太埋汰人了吧?整個商家誰不知道,現在做主的是九少爺和蒂小小姐?我不過一個過氣的老婆子而已,是死是活還是你們一句話呢,我可不敢妄自尊大,插手九少爺和蒂小小姐的事情……”

“老太太是九少爺和蒂小小姐的長輩,就算老的有多麽為老不尊,做小的該孝敬的還是該孝敬,否則別人還會以為做小的有多麽不孝順。老太太,九少爺和蒂小小姐哪裏不敢‘孝順’你,這不一抓到‘老鼠’就趕緊讓奴才送過來,要怎麽處置,還不是老太太一句話……”安叔直接反諷了回去。

哼!真當他不知道老太太話裏的意思嗎?這是想給他家九少爺和蒂小小姐扣上不孝順的罪名麽?自己都是一個為老不尊的,不知道做了多少迫害自己子孫的事情,還想子孫孝順?

就算想被子孫孝順,自己就得先做好榜樣。

老太太氣得心口一陣氣血翻湧。什麽叫做為老不尊?那個賤zhong,有什麽資格做商家的子孫?那個賤女人生的種而已,居然搶了她兒子的“家主”之位,她怎麽能不恨?

要不是那個賤zhong命大,早死在她手裏了。

“你……”

“老太太,”安叔可不會給她反駁的機會,直接打斷了說道,“知道您是個‘心慈手軟’的,‘嚴於律已,寬於待人’,隻有對商家自己人才會如此嚴苛,而對這幾隻妄想禍害商家人的‘老鼠’必定大度的‘寬容’了,不忍心處置……奴才鬥膽,就替老太太處置了。”

說著,轉身就朝院子裏的下人下了令,還以怕老太太說下人“偷懶”為由,直接讓下人當著老太太的麵,就在她的院子裏執行板刑,也就是“打板子”。

幾個早就被骷髏卸掉了下巴,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黑衣人被押在了幾根板凳上,由老太太院子裏的下人打起了板子。

“啪——”

“啪(啪)——”

“啪——”

……

幾個人一起執行,必打出聲來,血透衣襟才算,否則就是下人不肯用車,想要“偷懶”。任何“偷懶”的下人罪同犯人,直接執行刑罰。

安叔這命令一下,老太太院子裏的下人哪敢偷懶?用盡了吃nai的力氣揮拍子,能打得多重就打得多重,恨不得立馬打得對方屁gu開花,免得自己也跟著受罰。

老太太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這“板刑”就已經當場在院子裏執行上了,安叔還在旁邊冷嘲熱諷著幾隻“老鼠”的不安份。任何想要危害商家人利益,包括“背叛”在內,就應該執行嚴厲的懲罰,才能夠讓他們記在心裏,再也不敢“背叛”商家……

老太太站在原地,要不是有一個丫環扶著,恐怕早就氣得翻倒在地。她渾身顫抖著,用食指指著站在院子中央的安叔:“你……好大的膽子!”

聲音尖得,都變了型,十分刺耳。

安叔直接當著沒聽到,反而衝院子裏的丫環婆子下令:“沒看到老太太站著累嗎?還不快搬把椅子給老太太坐,這板刑不是一下子就能完的……”

就有丫環婆子趕緊從屋子裏搬了一把太師椅出來,伺候著老太太坐下。老太太哪裏肯坐?

不過可惜,她年老體衰,又這樣一驚一嚇的,哪裏拚得過這些伺候著人,甚至幹著粗活的丫環婆子?還沒怎麽掙紮,就被人家強壓在坐在了太師椅上。

板子聲,還在院子裏響著。執行板刑的下人打得額頭生汗,手臂發軟,沒有命令,卻不肯停。

安叔背著手站著,沒有再說話。

老太太坐在太師椅上,已經氣得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至於商榮建,自安叔出現,他就閃了人。躲在屋子裏,時不時探頭看一下,就是不敢出來。開玩笑,老太太都壓不住的人,他出去不是找死嗎?

對商榮建來說,其實誰坐上“家主”之位影響並不是很大,他隻要有得吃有得睡有得玩,還有女人睡就行了。他之所以會成為幕後之人的棋子,一個是他身上中了蠱,被如夫人“控製”了;另一個就是他的貪生怕死,隻能聽令;再有就是上麵有老太太壓著。

好吧,或許他是起過什麽心思,但一和他的生命相比,其它的就什麽也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