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可憐之人

雪中送炭的幫助能過讓人記一輩子的,但有些事則會讓人變成習慣,就是父母對你的愛,不管你遇到了多大的苦難,隻要你向他們知一聲,父母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會幫助你,但是你會把這當做理所當然,冷漠地接受從來不會說一聲謝謝,反而朋友的一個小小的支援,你就像牛皮膏藥般地謝他或她,這是什麽道理,大家需要思考!

正如楊虎所思考的,婉兒的行為就是雪中送炭,即使婉兒提不出好的意見,但是她的一番心意,楊虎也會記得,以後找到機會幫助回報婉兒。但是楊蟬不是這樣想的,婉兒是好人,值得她敬佩和效力,隻是不知道婉兒怎麽做才能讓她和哥哥脫離險境。

婉兒沒有深思,直接開口:“兵法曰,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我不是說繼續呆在這個酒樓,而是換一個地方,所以我想請你們去柴家做客,不知道你們的意思怎麽樣?”女兒隻說直白話,婉兒就是看中楊虎的能力,才大膽地想把他們藏在柴府,宇文智及永遠不會找到的,除非他運氣太好了。

楊虎想到麵前的女子不是小人物,還真不是一個小人物,如此她提出的建議可以采納。楊蟬倒是不知柴家是什麽,她在酒樓隻是一個端菜的小服務員,聽見的消息當然不多,等婉兒說完,她就一直看著哥哥的表情,隻要看著哥哥的臉,她就能猜出哥哥想的是什麽,倆兄妹是真的心有靈犀,而現在楊虎的表情就是能夠答應婉兒的請求。楊虎很清楚,如果答應了,自己可能一直跟著這個看似弱弱的少女,而且是剛剛結婚的。

事情很容易解決,有了柴家的庇佑,楊虎和妹妹的生活不在奔波,會有一個穩定的環境,這樣楊蟬也不用為了生活而跟著楊虎吃苦,說到底,楊虎沒有理由拒絕,他自己和妹妹混出長安城,又會是一段長期的悲苦生活,這些悲苦是楊虎最不願讓妹妹承受的,所以他對著婉兒鄭重地點點頭,看著哥哥的楊蟬幸福地笑了。

這時街上傳來呼和聲,好像是官兵到了,官兵到了就說明宇文智及被別人發現了,應該是酒樓老板吧,婉兒也不急,因為自己的女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帶兩個人去柴府是輕而易舉的,很可惜到現在她都沒有考慮柴紹現在是什麽情況。

婉兒扶著楊蟬,然後讓楊虎開路,他們首先要離開這個酒樓,去街邊混入人群裏,官兵們的注意力全部在酒樓裏,所以這三人很容易就逃出了官兵的包圍圈,來到大街上,然後就是婉兒帶路了,一路走得也很順暢,快到家門口時,婉兒才後悔地一跺腳,她想起她的相公還在那裏呢!又想想柴紹不是傻子,會直接被官兵們捉住,所以婉兒就不太考慮柴紹,目前是要把楊虎楊蟬兩人安排好。

柴紹走出酒樓,為了尋找婉兒,他四處逛了逛,但是他走的是小巷子,於是很不幸地和婉兒錯過了,當他發現有官兵出現時,他知道呆在這個酒樓旁邊是有些危險的,於是他回到酒樓,找另一個小二找回了自己的馬車,又去帳台結了銀子,趕著馬車趕緊離開了,又因為人流量較大,馬車走得很慢,所以落在了婉兒的後麵,他們倆是真沒有緣分啊!

酒樓出了這樣的事,嚇得老板馬上找大夫幫宇文智及療傷,醒來後的宇文智及像瘋了一樣,派人瘋狂地在酒樓鬧了一番,聽到沒有找到那個打他的小二,氣得宇文智及臉都綠了,似乎要氣得吐血,幸好那時宇文士及趕到了,阻止了宇文智及的再次發瘋,他派人把宇文智及送回家裏,然後詢問了酒樓老板一些問題,最後臉色沉重地走了。

酒樓老板見那可憐的大人物終於離開了,心裏雖然鬆了下來,但是非常氣惱,行凶之人沒有找到,這個罪名就隻能落在自己酒樓身上,以後的日子一定不好過了,他準備收拾收拾,回老家養老去了,?酒樓老板的願望簡單又困難。

柴府管家在門口等著少爺和少夫人回來,最後隻看見少夫人帶著兩個人回來,而少爺卻不見了,這樣的情況他應付不了,趕緊向老爺報告,不是每一個管家是一個人精,柴府的管家是一個老實人,很規矩,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第一時間報告給柴慎,從來不會自己拿主意。

婉兒剛把兄妹倆送到下人住處,柴慎就找來了,把婉兒攔住了,柴慎有問題要問婉兒,婉兒不可能逃脫,在那裏眨著眼睛,等待柴慎的問話。柴慎沒有什麽可以責備婉兒的,於是他說:“我家那小子呢?”話題要有好的開端,於是柴慎沒有先詢問婉兒帶回來的那兩個人。

下人住處突然來了兩個新人,那些老下人們都有些好奇,不住地圍著楊虎和楊蟬問話,使得楊蟬很是尷尬。柴慎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完好的回答。婉兒早就想好了說辭:“爹,相公和我一起去酒樓吃飯,吃完後他去提馬車了,但是我先走了一步,沒有告訴相公,現在相公應該快要回來了,爹不要急。還有那兩個人,是我新要回來的下人,他們可都是有能力的人,我覺得他們可以作為我們柴家的一份力量,所以就自作主張了,希望爹不要怪罪!”

婉兒說得如此明白,意思就是那兩人婉兒一定要收的,柴慎不能提出異議,不然婉兒會不高興,想到這,柴慎也不多說了,多幾個下人柴家是養的起的,他笑著說:“婉兒決定的事,爹全力支持!”這句話逗的婉兒笑了起來。

這時,管家急忙跑過來了,門外傳來大喊聲,柴紹邊跑邊說:“父親,婉兒回家了嗎?”急不可耐的柴紹一到家就詢問婉兒的安危,他是真的用情很深,發生了如此多事,他不急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