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騎兵營
少年壯誌不言愁,自古英雄出少年。這些話是對的,李淵沒有逐鹿之心,但年輕的李世民卻一直懷著征雄的誌向。
李淵是他的老頭,李世民不會忌諱自己的言語,他直接才能堅定李淵的心。
書房內,李世民撿起那本砸在自己身上的書,歸回原處,然後打開書房門。
李淵楞楞地說:“世民,你真的不怕?輸了就是一切啊!”
“輸?怎麽會輸?父親就安心以後做皇帝吧!”李世民走得傲氣,他了解這個世界的真實狀況,隋朝已經腐壞,亂世將要來臨。
婉兒和柴紹回房後,柴紹就幫忙婉兒脫衣,然後洗漱睡覺。
柴紹慢慢扶著婉兒躺下,他溫柔地說:“你好好睡,我去見見嶽父,剛才你為什麽不搭理世民?是在怨他嗎?”
他了解婉兒是一個注重親情的女子,而且通過李世民一封信就可以使婉兒回太原就可以說明。婉兒不搭理李世民,是因為婉兒真的生氣了。
婉兒直白地說:“我討厭他那副自作聰明的樣子,相公,不需要去見我爹,他現在肯定在生氣,你一定能猜出我那幾個兄弟相爭得多麽激烈。”
婉兒在未出嫁的時候,她向李淵分析了這種現象,她說雖然兄弟之間相互比拚可以增加家族的勢力,但是會使兄弟之間的感情變得越來越淡,情感消失的時候,他們之間的矛盾會慢慢浮出水麵,到時候,為了權利,他們會不擇手段,甚至相互殘殺。
婉兒提醒李淵不能放縱他們,李淵也擔憂過,可是家族的未來是他們的,孩子越強,家族才會越強,所以李淵放棄了。
李淵是個內心羸弱的人,有時候會猶豫與害怕,於是最後他隻能甘願聽從李世民的要求,他是父親,立場卻像個孩子。
柴紹思考了一下婉兒的話,覺得現在去找李淵是個不好的選擇,所以點頭說:“婉兒,那我就陪你吧!明天再說。”
他們休息了,李府裏卻沒有休息。李建成在房間裏生著悶氣,他以為父親會給世民很嚴重的懲罰,但是沒有,他是長子,擁有無可替代地優勢,可他總是感覺自己被世民壓著,為什麽?
李建成想不明白,他又不能詢問其他人,父親對他的重視他感覺得到,因為李淵把他手下最有智慧的人和一些老人交給了他,有了老人們的支持,他以為自己的地位已經安整無憂了,可是世民手下那些年輕人卻初生牛犢不怕虎地越來越耀眼,原來他從第一步就錯了。
想著想著他就失眠了,看著妻子睡下,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拿出論語孟子看看,舒心養神。
李世民沒有睡,他去新兵營了,為了以後,他需要保證兵力的充沛,有了兵,有了人,才會有一切。
新兵營人很多,都是這些日子招進來的,那些人體格可以,但因為長時間沒有吃飽,身體有些弱,那些有經驗的兵頭清楚,這些人隻要經過一些日子的操練,就可以上陣了。
這些人,在李世民眼裏就是財富,就是利劍。
李旭來過李府,和李世民比過射箭,李世民完敗,在第一次征東的戰場上,他第一次見到世上原來有那麽厲害的人,可以把騎兵步兵運用得如神一般,於是他已經把李旭當做崇拜的人,一生的假想敵。
剛到軍營,就有站崗的老兵向李世民行軍禮,李世民一直保持著微笑,來到中軍大帳,他見到了劉弘基。
劉弘基一直忙著怎麽安排那些新兵,心情急躁極了,所以沒有發現李世民進來。
李世民輕聲說到:“弘基大哥,世民來了,事情都進行得怎麽樣?”
李淵幾個兒子中,李建成文,李世民武,所以李淵把太原的政治權力全部給了建成,兵權全部給了李世民。
李淵認為政權是主要的,可是他想錯了,因為軍權才是最重要的,毛主席曾經說過:槍杆子裏出政權。
劉弘基抬起頭,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顯然是累的,他從一開始就開始支持李世民,為李世民做了很多事。
李世民很信任他,因為他有這個能力,劉弘基在早年被派到塞外做事,準確來說是當馬賊,搶掠匈奴人,保護商路。
多年的馬賊生活,讓劉弘基練就了超好的馬術,射術,還有騎兵戰術,他救過李旭的命,和李旭的交情很深。
可惜的是,李旭和他選擇了不同的路,李旭是要獨自改變,而他選擇了李世民。
“我們招了將近兩千人,是否可以分兩個營,你覺得怎麽樣?”劉弘基道。
李世民看著桌上的地圖,想了一會兒道:“弘基哥,我想組建一個騎兵營,這些人全部納入騎兵營,一個騎兵要配一個後勤人員,這樣我們就可以有一千個騎兵,有了騎兵,才能真正的野戰。”
李世民說得很熱枕,很認真,他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擁有一隻騎兵,因為李旭就是這樣發家的。
劉弘基說:“可是騎兵要有馬啊!我們李家隻有幾百匹可跑的馬,怎麽辦呢?”這也是要考慮的,人好找,馬可是最缺的。
李世民精明地笑了,他在地圖上指了指,然後等待劉弘基的反應。
劉弘基看著地圖,瞬間就明白了,他們沒有馬,匈奴人有,而且一大堆。
美麗的草原他的家,家裏有著許多馬,馬兒不停地在奔跑,跑著跑著就是我的啦!這是劉弘基在當馬賊時聽到過的草原歌曲,雖然意思很怪,可是他喜歡。
李世民說:“弘基大哥,現在我們主要的任務就是訓練這些新兵,讓他們初次接受馬術,還有這個騎兵營沒有其他的勢力,以後就隻是我一個人的,我要把他們打造成得如曹操手裏的虎豹騎一樣。”
李世民講得信誓旦旦,他一定可以做到。
劉弘基笑了,他選的人如果沒有雄心,他就不會跟隨了。
這一夜,大家都很忙,隻有婉兒和柴紹睡得很安穩,李府裏,有人在一直思考著,他們的未來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