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昌點頭哈腰,儼然變成陳凡的小弟,他那副恭維的模樣給人一種很賤的感覺。

賤骨頭,形容的就是現在的朱大昌。

“大少,今天的事是我朱大昌有眼無珠,我自罰三杯,給大少賠不是。”

朱大昌給自己倒滿一杯白酒,他站起身子,舉起酒杯,向陳凡賠罪。

朱大昌是徹底被陳凡鎮住,在他心中,陳凡就是傳說中大世家的子弟,至少是嫡係那種,不然怎麽會有瑞士銀行的黑卡。

一飲而盡。

朱大昌也是拚了,把整杯白酒一口全幹。

一杯幹淨利落的解決,朱大昌又再次倒滿,停頓兩秒,繼續一飲而盡,待第三杯時候,他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接著一飲而盡。

呃。

朱大昌三杯高純度白酒下肚,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酒嗝。

“好酒量,不愧是簫氏集團的財務主任。”陳凡拍手,朱大昌雖然好色,但眼色卻不錯,難怪簫氏集團會讓他擔任財務主任。

朱大昌放下酒杯,有些暈乎道:“讓大少見笑了。”

他平時都不會自己親自喝,以他的身份,都會有一群人搶著替他擋酒,今天為了巴結陳凡,他也是拚了。

陳凡沒有為難朱大昌,他用黑卡來威懾朱大昌,是看中朱大昌的身份,想從他身上,找到解決簫氏的突破口。

簫岩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惹惱了陳凡,陳凡不打算繼續對他仁慈,決定對簫氏進行全麵打擊。

朱大昌就主動送上門來的一個契機,陳凡豈會錯過。

“簫氏目前的股價波動不定,我想聽聽你的見解。”陳凡沒心思和朱大昌浪費時間,他直入主題。

朱大昌臃腫的臉蛋因為酒精的原因,紅成一片:“大昌有一事想和大少請教,還忘大少不要生氣。”

“但問無妨。”陳凡已經猜到他要問什麽,朱大昌不問,還沒辦法利用他。

“大少是否對簫氏很感興趣?”朱大昌不敢有半點怪異的表情,他生怕陳凡突然生氣。

陳凡搖了搖酒杯,嘴角勾勒出笑意:“沒錯,我是對簫氏很感興趣。”

一句話,不用多說,朱大昌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已經隱約明白,那個暗中對簫氏下手的人,就是眼前這位神秘的大少

陳凡從始至終,給朱大昌的感覺都是神秘,那種無形的壓迫在朱大昌心中,讓他有些難以喘息。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陳凡不挑明身份,他就是要這種效果,越神秘,朱大昌就越不敢造次,對他越發忌憚。

“大少真的對簫氏感興趣?”朱大昌謹慎的再次詢問。

陳凡不露聲色,他沒有表現出強烈的欲望:“簫氏這幾年發展迅猛,你身為財務主任,對簫氏這幾年資金的來源和流向應該最為清楚吧。”

陳凡故意把那個吧字加重口吻,像是質問的意思。

朱大昌心一驚,陳凡這個吧字,確實在他心裏敲了一擊。

“大昌不知大少的意思。”朱大昌也是人精,他假裝糊塗。

陳凡將酒杯放到鼻下嗅了嗅,用嗅覺來品嚐酒精的濃度:“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說暗話,就好像這酒精的度數一樣,明碼標注。簫氏集團這幾年的資金問題,想必你這個財務主任不會一無所知。”

陳凡突然放下酒杯,嚇了朱大昌一跳,接著他用淩厲的眼神直射朱大昌:“你覺得,簫氏的錢幹淨嗎?”

此話一出,朱大昌額頭瞬間冒出冷汗,他用手抹了把虛汗道:“大少真是料事如神,對簫氏掌握的比我這個財務主任還了解。”

朱大昌坐到那個位置,怎麽可能不知簫氏的資金來源有問題,隻是,身為簫氏的股東,即便知道有問題,隻要每年的分紅不少反多,他就會假裝不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坐收利益。

“我有一千種辦法搞垮簫氏集團,有一萬種辦法讓簫氏破產,你知道我為什麽沒這麽做嗎?”陳凡繼續在心理給朱大昌壓迫。

朱大昌搖頭,他額頭的冷汗更盛。

陳凡嘿嘿冷笑:“我喜歡一步步弄死對手,在對手認為風平浪靜時候,給對手最致命的一擊,把對手的精神徹底擊潰。”

陳凡的話讓朱大昌心驚膽戰,陳凡說的平靜,卻蘊藏了無盡的殺機。

好可怕的癖好,不怕敵人強大,就怕,敵人強大又變態。

“請大少指條明路。”朱大昌害怕了,他不想跟著簫氏一起死。

陳凡笑了笑,這笑落入朱大昌眼中,比魔鬼還令人生畏:“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做一個選擇,是

成為簫氏未來的控製者,還是繼續做簫家的一條狗,被簫家壓在身下。”

在二十多年前,朱家確實幫助簫家發展壯大,可是在朱家莫落後,朱家在簫氏的處境已經非常不妙,若非簫家不想落人口舌,被安個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壞名聲,恐怕早就對集團內部的朱家人進行清除。

朱大昌很明白這點,自從他姐姐去世後,他就一直屢步為艱,處處為營,讓自己成為一個別人眼中,隻會沉迷女色的草包,讓簫家對他放鬆警惕,不對他動手。

朱大昌早就被簫家壓得很憋屈,他恨不得從簫家手中奪走集團,把簫家趕出集團,讓朱家拿回本就應該屬於他們的東西。

朱大昌巴結陳凡,就是看到了這個契機,才心甘情願的犯賤,當一條哈巴狗。

“大昌明白了,多謝大少指引。”朱大昌考慮了一會,做出了選擇。

既然做出決定,那朱大昌就再無顧慮:“大少如果要收購簫氏集團,單從股市入手很難,大昌覺得,大少不妨和那些早就對簫氏不滿的股東接觸,將他們手中的股份全部收購,我想以大少的財力,要辦到這點並不困難。”

朱大昌還是有點真材實料,至少好色沒把腦子給掏空。

“繼續。”陳凡覺得,在朱大昌身上,肯定還可以挖到更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朱大昌沉默,他遲疑片刻後道:“大少可知我的那個侄子,簫岩?”

簫岩,陳凡眼中閃過殺意,不過,他並沒有把和簫岩的關係透露給朱大昌,因為現在時機還未成熟。

“華夏商業驕子,簫岩?”陳凡假裝糊塗。

朱大昌點頭,他的眼中流露出陰狠之色:“大少若是想對付簫氏集團,可以從這方麵入手,我可以告訴大家一個秘密,隻要那個秘密公開,那麽簫氏集團必定會遭受沉重的打擊,大少就可以趁機蠶食簫氏。”

陳凡對他口中的秘密很感興趣。

朱大昌沒有賣關子:“我那個侄子,他並非簫家大公子的親生兒子,他的親生父親是,如今簫家的家主,簫家二爺。”

果然是驚人的內幕,陳凡眉頭一挑,簫家二爺,不就是簫岩的親叔叔,他那過世父親的親弟弟。

有隱情,陳凡似乎嗅到了一股,足矣對簫氏、簫岩致命打擊的驚天大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