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別這樣,我並沒有怪你們。”名巒雅透過被淚水模糊的視線看著兩人道。

“真的?你真的不怪媽媽?”貧蘇兒一聽,立馬止住眼淚握著名巒雅的手詢問。

“小雅,你真的不怪我們嗎?我們、、”

“真的,這都是我的命。”名巒雅沒等名普說完便搖了搖頭,這是她的命,就如同孩子未出世就死了,也是他的命一樣。命該如此,她能怪誰?又該怪誰?

“巒雅、、嗚嗚、、、”貧蘇兒聽她這麽一說,剛止住的眼淚又如瀑布般的流下。名巒雅萬般傷心地閉上眼睛,聽著貧蘇兒的哭聲。

許久許久之後。

“小雅,我聽說他的公司破產了對嗎?”貧蘇兒八卦的握著名巒雅的手問道。

“是啊,我也聽說他破產了對嗎?”名普也和讒道。

名巒雅愣了一下皺起眉頭,很顯然這兩人說的‘他’是廖罕。破產,他的確是破產了,可他們問這些想做什麽?

“是。”名巒雅點頭,便看到貧蘇兒欣喜地眸子看了名普一眼又看向她。

“小雅啊,你聽媽媽說。”貧蘇兒小心翼翼的說著,頓了頓看向名巒雅。

“恩。”名巒雅點頭。

“那個、、既然他都已經破產了,你們的孩子也沒了。要不,要不你就跟我離開上海吧?咱們去深圳找個更好的男人好好地過一輩子。”貧蘇兒眼睛裏明顯的充斥著什麽,就連語氣也不同了。

“媽、、”

“小雅,你是知道的,男人如果沒了錢就什麽都不是了。以後你要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吃苦的,聽話,啊,咱們回深圳不要他,再找一個。”貧蘇兒打斷名巒雅的聲音溫和的勸說,身後的名普她陪襯的點頭說:“是啊,是啊,咱們就回深圳找一個更好的,不要他了。”

“爸,媽,你們是什麽意思?”名巒雅皺著眉頭看兩人。回深圳?為什麽?聽他們的語氣好怪異,好怪異。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她?

“爸爸媽媽沒什麽意思,就是不想你和那個窮光蛋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以後會吃苦的。”貧蘇兒略顯心疼的看著名巒雅,名巒雅聽著隻覺得諷刺。吃苦?廖罕會讓她吃苦嗎?在她心裏,廖罕寧願自己累死、痛死、哭死、也不會讓她吃苦的。

“他不是窮光蛋,隻是這一時落魄了而已,他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名巒雅開始為廖罕辯解,是的,廖罕一定會好起來的,她堅信廖罕一定會好起來的。

“你就這麽相信他?萬一他一輩子都好不起來,你怎麽辦?就這樣和他窮度一生?浪費自己的青春陪他消耗時間?”貧蘇兒抓著名巒雅的露點繼續追問。

“我就是那麽相信他,就是認為他會好起來。就算、、就算他永遠落魄,窮一輩子,我也願意和他在一起廝守一生。”是的,名巒雅願意。無論廖罕變成什麽樣子,殘了、廢了、瘸了、瞎了、她都願意。何況他隻是落魄了,她為什麽要離開他?

“小雅,你不能這樣跟著他,你會後悔的。”名普皺緊眉頭開始過來訓斥名巒雅。

“我不會,和他在一起,我死都不會後悔。”名巒雅語氣有些趾高氣昂,眼神有些凜冽的看著名普,又看向貧蘇兒。

“小雅,你這個傻孩子。之源那麽好的人你不要,偏偏要了一個那樣無恥的人,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貧蘇兒有些不耐煩的低吼名巒雅,她看著廖罕就覺得廖罕很陰冷。可名巒雅卻執意要和他在一起,她真的是想不明白什麽原因。

“媽,不要在我麵前提他。”名巒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有些恨恨的讓她不要提費之源。她以為自己已經放開了,沒想到聽到‘費之源’這三個自己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惡心。想到費之源想廖罕拐著彎索要錢的模樣,她就心生厭惡。

“小雅,你是不是和之源有什麽誤會?是不是你們好好談談,把事情說清楚就沒事了?”名普聽出了名巒雅語氣中的氣憤,也耐著心問她。

“沒有誤會。”名巒雅冷冷的回道,眼神開始帶著怨恨。怨恨?哪來的怨恨?那都是赤、裸、裸的事實。

“小雅,之源他、、、”

“夠了,不要在我麵前提他。”名巒雅雙手捂著腦袋吼了起來,費之源,她聽著就覺得窒息,就覺得心疼。那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在她懷著孕的時候還能利用孩子拿到一筆錢。她能不心疼嗎?心疼自己付出五年的愛。

“小雅、、”

“小雅、、、”貧蘇兒兩人被名巒雅的吼聲嚇了一跳,身體顫了一下便聽到開門的聲音。

“巒雅,怎麽了?你沒事吧?”廖罕擔心的跑到名巒雅麵前握著她捂著耳朵的雙手問道,名巒雅看著她眼睛裏全是焦急。

“巒雅,沒事吧?”五月也開口問道,櫻穌婭也擰著眉看著床邊的兩人。名巒雅看了看五月跟櫻穌婭搖了搖頭表示沒事,便抱緊廖罕的腰,把頭貼著他的肚子。

“我沒事。”

“爸,媽。如果你們是過來要我這個女兒的,我就還是你們的女人。如果、、你們有別的目的,沒關係,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名巒雅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漠,她記得和費之源沒結婚之前,父母親是死活不同意他們的婚事。說是費之源家庭不好,沒錢,怎麽怎麽的。是名巒雅一再堅持要嫁給費之源,還用斷絕父女關係的話來威脅過他們。現在他們卻跑過來勸她和費之源複合,她仔細盤算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廖罕落魄了,費之源發達了,所以她這對見錢眼開的父母也開始利用她希望拿到費之源的錢。

“小雅,媽媽、、、”

“媽,我知道錢對你很重要,可是廖罕也對我很重要。你沒了錢活不下去,我沒了廖罕會死的。我們都是一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名巒雅說完便把臉轉向另外一邊,抱著廖罕腰的雙手也下意識的緊了緊。

“小雅、、我、、我明天再來看你。”貧蘇兒說完便皺著眉頭拉著名普離開。

兩人走後,房間裏靜了許多。隻能聽到名巒雅小聲的抽泣,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在他們的眼中女兒還抵不上錢重要?她真的不明白既然女兒沒什麽用處,生過來是幹嗎的?難道隻是賺錢的一種工具而已嗎?

“巒雅,沒事了,沒事。”廖罕拍著她的頭溫柔的說,身後的五月兩人是一臉的憤恨。

“廖罕,我們離開。我明天就出院,我們離開好不好?”名巒雅抬起濕漉漉的眸子看著廖罕。

“好。”廖罕點點頭,大拇指溫柔的拂去她的眼淚,緊緊的擁她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