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你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不要。”楊蕊娜含著滿眼淚水乞求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由愛妮,眼中竟是驚恐。她在顫抖,在害怕。結果,在她的求饒下換來的確實由愛妮的諂媚一笑,笑的是那麽春光撩人,那麽沐浴春風,隻可惜、、、
“啊~~~~你、、、”那是楊蕊娜最為淒慘的聲音,她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另一隻手指就這樣斷掉,麵孔扭曲的忍著疼痛,惡狠狠的瞪著由愛妮。然後又見由愛妮妖嬈一笑,把刀丟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這次就聽稚空的饒你一命,下次要是再去糾纏他的話,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由愛妮冷冷說完不屑的別過臉不去看她。
楊蕊娜扭曲著臉把手伸出來,目光死死的看著那空空如也的無名指位置。那沒了,什麽都沒了,隻有不停留著血的傷口。就像是她已碎裂的心,有了這道深疤,它將永遠無法愈合。眸子裏流出來的眼淚是絕望的,嘴角溢出來的笑容是一種淒慘的美麗。
“言稚空,我恨你,我恨你生生世世。”楊蕊娜狠狠的咬牙切齒說出這幾個字便被手上的係統弄得意識不清的昏厥過去,在她臨昏厥的那一瞬聽到了由愛妮說:“明早把她丟到名巒雅家門口。”
*
“還沒找到嗎?”姚小白與橋焦急的跑到廖罕與名巒雅身前詢問,這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沒有,都已經這麽晚了,她又沒有帶錢,能去什麽地方呢?”名巒雅還是不忘焦急的踱步,眼淚已經是風幹了好幾次。想想楊蕊娜,她可以理解楊蕊娜現在的心裏,那一定是要比她那是還要痛苦的。畢竟她隻是五年,而楊蕊娜卻是長達十五年的愛情啊。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蕊娜怎麽會突然失蹤呢?言稚空呢?怎麽沒見到那家夥的影子?”姚小白幾乎接近瘋狂的吼道,在這冰冷的冬夜,楊蕊娜卻不知所蹤,而且還是在新婚之夜突然失蹤。
“小白,我們可以說,不過你聽完以後一定要冷靜下來。現在沒有什麽事情是比找到蕊娜更重要的了,你可以嗎?”名巒雅小心翼翼的探虛著姚小白。
“恩。”姚小白聽著名巒雅的語重心長還是壓壓心中的怒火點了點頭,緊接著便是名巒雅把看到的一切發生的一切都像姚小白解說了一遍,結果姚小白還是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在這個無法入眠的夜揚言要殺了言稚空。
“你給我冷靜一點,現在還有什麽事情大的過找蕊娜?如果你要殺他,沒關係,等找到蕊娜以後我和你一起去。”廖罕死死的拽著姚小白的衣領吼道,他隻是悶哼一聲虛脫般的身體軟了下去。
“是,如果沒找到蕊娜,我也不會安心去教訓言稚空的。”這是橋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不可思議顫抖的憤怒。
“好。”半晌他才捂著腹部艱難的說著一個‘好’字,這似乎已經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額頭已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蹲在地上一時沒了反應。直到一聲東西掉落的聲音驚得三人回頭看去,是一輛白色的麵包車丟下一個大麻袋便迅速離開了。
四人驚恐的跑上去,印入眼簾的是麻袋口淩亂不堪的黑色長發被風吹的還在搖擺。是姚小白迅速的撕扯開麻袋口,便看到楊蕊娜那張支離破碎的容顏。
“啊、、蕊娜?”名巒雅幾人趕忙上前,姚小白順勢從麻袋裏抱出楊蕊娜朝著廖罕不遠處的住處跑去。楊蕊娜的紅色羽絨服已經不知所蹤了,鮮血染紅了她身上的禮服,暈染出一朵朵刺眼的鮮紅玫瑰。
姚小白把楊蕊娜抱到廖罕住的四樓時,已經是精疲力盡了,把楊蕊娜放在**看著她緊鎖的眉宇中的驚恐,心在隱隱刺痛著。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著急的躍出來,聲音也沙啞的念了一句:“蕊娜、、”
楊蕊娜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陷入恐慌的原因,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溫暖懷抱,意識稍微清晰那麽一點,緩緩眯著眼睛環顧四周,隻見四周全是混亂的幾人東奔西跑的模樣。
“手、、手指、、、求求、、你、、不、、不要、、、”楊蕊娜潛意識費勁全身的力氣舉起雙手,眯著雙眼隻能模糊的看到空空如也,鮮血大片大片的染紅了雙手。
“蕊娜?蕊娜、、、蕊娜你醒醒啊、、、”這是楊蕊娜再次昏迷是聽到極為焦急擔心的一句話,聲音雖然夾雜著沙啞,卻是那麽的溫暖,溫暖的讓她緊閉的雙眼不知不覺中流下一滴不知名的眼淚。
“啊、、、蕊娜的手指,廖罕,蕊娜的手指沒了,蕊娜的手指沒了、、、”名巒雅是第一個拿來毛巾臉盆到楊蕊娜床邊的,卻剛巧看到楊蕊娜緩緩伸出的雙手,那上麵卻少了兩根無名指。
“啊、、、到底是誰?是誰這樣殘忍的對待蕊娜?十指連心呐,怎麽可以那麽狠心?”姚小白撕心裂肺的怒吼,卻牽動了腹部的傷口,伴隨著心中的傷在隱隱作痛。
“蕊娜的手指,手指沒了、、、”這是橋驚恐的聲音,他瞪大眼睛看著**容顏極其狼狽的人兒,再看向那血肉模糊的指間。
“快,先把手指給包起來。巒雅,快去那藥箱,在廚房下邊的櫥櫃裏。橋,快去那紗布,在客廳櫃子裏第二格,快,快點。”廖罕在焦急催促著兩人,楊蕊娜痛苦的臉讓他的理智一直冷靜著,慌亂中幾人忙著處理傷口,消毒,而姚小白一直一心疼的把楊蕊娜擁在懷中,極溫柔,極輕柔。
“我要殺了那個傷害蕊娜的人,我要讓他不得好死。”這是姚小白憤怒中雙眼猩紅心疼的嘶吼,沙啞的聲音中透漏著心疼的淒涼。說完因為牽動著傷口,昏昏厥厥中癱倒在地又引來了廖罕三人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