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章 愛麗絲的婚姻
牧羊犬的逝去,如一層無形的陰雲籠罩著理想農場。愛麗絲沒有了過去的快樂,變的沉默安靜。總是一個人靜靜的躲在一邊,托著腮,似乎回憶,又或者思考著一個費解的問題。
十八歲的愛麗絲,金發碧眼,身材高挑。她的美貌遠近聞名,有不少適齡青年望眼欲穿,夢想能夠娶到她做妻子。
理想農場幾乎天天有各地才俊,前來一睹她的風采,試圖打動她的芳心,那怕隻獲的她的一個微笑,也值得的。這些孜孜不倦的愛慕者,讓她很是煩亂。
老雷特也深為悶悶不樂的愛麗絲擔心,怕她憂鬱成疾,很想把她早早嫁出去,找個痛愛,愛她的好男子,過幸福的生活。他也算了一片心願,對這個女兒有個交代,她過的幸福,快樂比什麽都重要。
可愛麗絲心情越發糟糕透了,沒有心情去想這些事。老雷特百般勸說,還有他漸漸蒼老和擔心的神色。深深刺痛愛麗絲的心,她不願意這個唯一的親人為她傷心。終於有一天,她答應了下來。不過有個條件,她要找個勤快,有愛心,尊敬老人的男子,她才會嫁給他做妻子。
還有一附加條件,她不願意遠嫁他鄉,不願意離開老雷特,孤苦一個人沒人照顧,她要招個上門男子,永遠生活在理想農場,與父親相依為伴。
前期條件每個人都能滿口答應,然而上門做婿,在當地的人來說,對與男子是一種恥辱。人們會想那男子甘願做人家上女婿,不是貪圖他家財富的軟骨頭,就是敗家的賴貨。
年輕才俊們望而卻步,不願自己背上這個惡名,讓人所不恥。這樣會使他今後沒有臉麵在人群中行走,喪失掉男人的尊嚴。
世界之大,也有厚顏無賴之徒,一百個願意倒插門,可老雷特也不是個糊塗人,絕對不會把愛麗絲隨隨便便托付給這樣的人,而毀去她一生的幸福。婚姻是大事,不可兒戲,老雷特為此傷透了腦筋。怪怨愛麗絲執拗,為什麽非要提出一個這樣令人難以接受的要求。
愛麗絲堅持己見,不為所動。老雷特無法,隻得和她商量。門當戶對的男子因這個苟刻的條件不可能來做上門女婿,隻能從身份卑微的窮人家找個合適的。他家祖輩積累下來的家業,管夠吃喝好幾輩子的了,不怕選擇的女婿窮困潦倒,隻要人品好就行。
愛麗絲也點頭答應了下來,她本性本來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打小和她玩大的小夥伴們都知道她的心性。
然而,沒有等到窮人家的男子上門提親,幾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他們就是孟麗的七個哥哥,咆哮農場的七公子,他們各個五大三粗滿麵橫肉,有的絡腮胡,像刺蝟一般。
來到理想農場不客氣的直接麵見老雷特,說明來意,並且說隻要他們有心娶愛麗絲為妻。就沒有人敢來和他們爭。
愛麗絲父女恍然,原來聽聞窮人家的適齡男子很多人心動。這段時間,卻沒有任何人敢來提親,此刻明白他們是攝於咆哮農場的七兄弟的**威,而止步。
“愛麗絲小姐,我們兩家門當戶對,財富與你家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你應首選我們,應選擇我們當中的一個,這樣才不委屈了你。”七兄弟老大最先開口,他信心滿滿,有絕對的自信,愛麗絲絕對會選擇他們七兄弟當中的一個。
“雷特老爺,我父親答應,若能招我七兄弟某一人為婿,他老人家願意贈送千畝良田,和數箱財物作為陪嫁之物,您看如何。”老七是兄弟當中最機靈的一個,他拋出厚重的嫁妝,想打動老雷特和愛麗絲的心。
餘下五個兄弟紛紛表達出自己的心意,無非是今後如何,如何去愛護愛麗絲,不讓他受一點委屈。對老雷特會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尊敬,盡孝道。
老雷特眯眼摸著胡須尋思,他心裏明白。咆哮農場的人早就惦記著他家的財富,總想著巧取豪奪,把他家的田地占為己有。多年來明爭暗鬥,互有損失,老雷特吃虧要比他家大的多。都是耗費些錢財打點那些貪官汙吏,以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加在自己頭上。
咆哮農場給貪官汙吏錢財收買關係,老雷特也不惜血本給的更多,所以兩家多年來,僵持不下,誰也滅不了誰。
此時,咆哮農場借著愛麗絲的婚姻,見縫插針,想鑽個空子,把他的兒子,安插在這個一個,等老雷特死後,他的田地財富和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們的了。
他們的算盤打得好,老雷特接受不接受,是另一回事。
老雷特看了眼心愛的女兒愛麗絲一眼,征詢她個人的意見。
愛麗絲與父親老雷特對視一眼,甜甜一笑。她雖然天真爛漫,家裏的大小事務不用她操任何心,但她不是傻子,反而極為聰慧。她家與咆哮農場的糾葛,早有耳聞。此時他們七兄弟地的來意,她同樣明白。眼裏看到他們七兄弟虛偽的樣子好生厭惡,即使多看一眼,也覺得汙染了自己的眼。
她不願再正眼瞅他們一眼,眼神望向窗外遠處,她不擔心父親老雷特把她嫁給他們當中一個,她知道父親不是糊塗的人,自然有對付敷衍他們的辦法。
愛麗絲向遠方望去,此時,遠處一個晃晃悠悠的人影向他們這邊走來,磕磕絆絆費力而來。
一個有氣無力的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請問,雷特老爺在嗎?”
“你......!嗷,我就是雷特,這片農場的主人。請問你找我什麽事?”老雷特借機站了起來,走出家門。不再理會咆哮農場七兄弟,讓他們坐冷板凳,不答應也不拒絕他們,讓他們心裏憋得難受,自討個沒趣,自然而然,知難而退,灰溜溜的走人。
愛麗絲也跟著走了出來,好奇的端詳來者。這人衣衫破舊,還有幾個破洞,破洞處露出的皮肉帶著劃痕,帶著少許血跡,可能不小心被路邊的荊棘掛到了。
他蓬頭垢麵,髒亂不堪,一屁股坐倒在屋前木椅上。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總算來了......雷特老爺能給我杯水喝嗎?......還有......要是能再給我口飯吃,是最好不過了!”
“愛麗絲,你去找杯水來,順便給他找些吃的。”雷特皺眉端詳著來人,心想這個落魄的人來找他什麽事?不過向來樂善好施的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可憐人在他麵前,餓死,渴死,先吩咐取來食物和水,讓他填飽肚子再詳細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