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木偶娃
我整理下衣襟，出了讀書館，穿過死氣沉沉的校園，回到宿舍。孫書雲正躺在**抽悶煙，見我回來，吃驚的望著我：“你…你回來了？”陡然見到我肩膀上烏鴉，冷道：“這是怎麽回事？”我揮揮手，烏鴉飛出窗口。隨後繞過滿屋食物，躺在**，望著天花板，道：“不歡迎我？”孫書雲冷笑一聲，道：“看是什麽身份回來了，如果是滅魂師爪牙，請離開這裏。”我一笑，道：“不能做個新朋友麽？”孫書雲一愣，道：“什麽意思。”
我走到他身邊，伸出手，道：“很高興認識你，我是來自地獄的朋友，葉天憐。“孫書雲愕然望著我，之後哈哈大笑，和我握手，憤然道：“孫書雲，人類的朋友。”我走到窗邊，望著樓下。一幫人突然跑到操場，領頭的學生代表，拿著喇叭大喊道：“學校的同學們，請拿出你們的勇氣，站在同一陣線，我們要求和學校，軍隊對話！”喊了幾句後，整個校園，都轟動起來，無數的學生，從宿舍出來，朝操場湧去。軍隊也察覺這一情況，迅速調離軍隊，把操場學生圍了起來。幾輛轎車，也從新政樓趕來。
我回頭一看，孫書雲也來到一旁，關注學生動向。我道：“愚蠢的人類，在自相殘殺。有興趣和我一道，前往地獄之門麽。”孫書雲冷笑一聲，道：“這一切，都是你們帶來的！”我搖搖頭，道：“不要把罪過，都推在我們身上，我們隻是帶來了死亡。政權，暴力，放抗，才是自相殘殺的本源。我們隻是推動這個進程，加快滅亡的步伐。”孫書雲輕哼一聲，穿好衣服，匆忙往樓下趕去。我正要下去，烏鴉從窗口飛進來，銜著一張字條，打開一看：“動**！”我把紙條燒掉，來到門口，此時走道空無一人，都到操場去了。冷風灌過走道，令人微冷。
我正要下樓，一個人影從旁邊閃了出來，臉色毫無生機，瞳孔烏黑，卻是腐化的怪物，沙啞道：“次主，有什麽指令。”我搖搖頭，往一旁走去，道：“沒有。”怪物攔住我，道：“主人說過，今天會有下一步行動。”我麵容一冷，道：“你敢阻攔我？”怪物麵不改色，道：“你隻是個權力執行者，我們一切行動，聽主人的。”我點點頭，道：“你還有同伴沒？”怪物麵容扭曲，發出咕咕的叫聲，很快，走道上出現七八個怪物，麵無表情，站在那兒。
我掏出無聲手槍，打在剛才怪物的頭顱上。怪物倒在地上，不住翻滾，發出低沉的吼聲，我砰砰幾槍，把它擊斃，對其它怪物道：“主人交代過，要引發動**。以後誰再阻攔我，它就是下場。行動！”其餘怪物，很快消失在走道口。我藏好槍，來到操場。此時一片沸騰，學生們都義憤填膺，聚在操場內，喊著口號：“珍愛生命，選擇在我！”校領導站在講台上，焦頭爛額，唯獨外圍的持槍鎮守的軍人，冷靜無比。往門口一看，又有幾輛軍車，繞過禁戒線進門，不少全副武裝的軍人，朝操場趕來。
我在人群裏穿梭，不經意間，看到汪俊拿著紙筆，四處詢問：“同學，請問…”學生都沒空閑搭理他，他卻毫不氣餒，尋找那十個亡靈。我走過去，拿過紙張，看了一眼，道：“一個都沒找到。”汪俊把紙搶過去，道：“不需要你管！”我冷冷一笑，道：“機會快來臨了，你會成功的。”隨後往主席台那邊走去。突然，一個人走到我身邊，悄聲道：“侯在等你。”我點點頭，跟他來到個僻靜角落。侯戴著墨鏡，在一旁靜靜等候。殺手把我帶到，則觀察周圍情況。
侯摘下墨鏡，道：“你接近它了？”我搖搖頭，道：“難說，滅魂師，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侯沉吟會，道：“具體怎樣了？”我深吸一口氣，道：“我殺了陳文樹，它把這裏的權力，交給我打點。”侯大感愕然，最終喃喃道：“對不起。”我嗬嗬一笑，道：“不用，陳文樹沒死，那一杖，沒穿透他心髒。隻不過，他這生，都不會原諒我。”侯這才鬆了口氣，道：“那你知道，滅魂師的蹤跡麽。”我搖搖頭，道：“不知道，它出去對付一個敵人去了。有什麽事，都是通過烏鴉聯係我。”侯大吃一驚，道：“什麽敵人，能令他出動？”我沉吟會，道：“上次對你說過的道長，可能是他。”侯驚半響才回過神，不住點頭，道：“那它有什麽計劃。”我轉頭望著操場憤怒的學生，道：“令這動**，那些怪物，就要過來了。”侯臉色一變，掏出靈驗珠，依舊是亮的，沒有預警，道：“你不能阻止它們？”我掏出手槍，打開彈夾，裏麵已經空了，低頭道：“不能，它們隻聽滅魂師的，我隻能轉達命令。沒有這把槍，它們會把我撕成碎片，我需要更多的子彈。”
侯點點頭，朝殺手示意，殺手從衣服中，掏出幾個彈夾，遞給我，我裝在兜裏後。侯突然臉色大變，凝視著靈驗珠，一閃一閃的。再趕緊抬頭，望我身後望去。我也愕然，正準備回頭一看，侯低聲道：“別回頭，一個怪物，發現了我們。”此時操場到處都是人，圍著主席台，唯獨一個麵容冰冷的學生，望著我們這邊。我點點頭，掏出手槍，裝上空彈夾，道：“準備好了沒。”侯一愣，隨即恍然，朝殺手遞了個眼神。我“砰砰”二搶，二人應身倒地，隨後我加快步伐，逃竄至一邊。
此時所有人，都聚焦在主席台。隻有外圍的幾個軍人，發現這一幕，奔了過來，觀察一番後，把屍體拖走。又有幾個軍人，朝我這邊追來。我趕緊撤離，繞了一個圈，甩脫軍人，躲著花壇一個角落。此時學校亂成一團，也沒人查找我。突然，一個人影從一旁閃出來，麵如表情，卻是個怪物，道：“次主，幹的好，我會轉告給主人的。”我點了一根煙，道：“你們行動沒？”怪物點頭道：“已經隱藏好了，他們最亂的時候，就是動**的時刻。”我一愣，正要開口，“嗖嗖”二聲，怪物頭顱和胸膛開裂，倒在地上，拚命抓住自己麵容。尖銳的爪子，抓爛皮膚，骨頭都漏了出來。我大吃一驚，回頭一看，侯和殺手持槍衝了過來，冷然望著地上怪物。
怪物發出森然的冷笑，瞪著我，獰叫道：“你是個叛徒！”我搖搖頭，道：“是個臥底！”怪物狂吼一聲，伸出爪子，朝我撲來。我們趕緊閃開，侯和殺手，掏出手槍，所有子彈，都打在怪物頭顱上，擊成碎片，倒在地上，成了具無頭幹屍。我深吸一口氣，對侯道：“你不該現身的，會令我陷入危險的境地。”侯疑惑道：“為什麽？”我沉吟會，道：“剛才操場上，肯能有其他怪物，看到我殺了你們。你們再現身，隻會暴露我。”侯恍然大悟，點頭道：“這我倒忘了，隻想著殺一個，少一個。沒事，我們以後不出現，或者偽裝出現。”隨後掏出靈驗珠，通亮異常，環顧四周，道：“這次沒人發現。我們得走了，剛才用了族裏緊急通行令，軍隊才放我們走的，現在還要回去解釋。”我點點頭，侯和殺手，趕緊離去。
我見四周沒人，正準備離去，才走幾步，突然頓在原地。隻見花壇後，一顆大樹下，木偶娃伸出腦袋，朝我望來。我不動聲色，走到他前麵，掐住他脖子，令他雙腳離地，冷道：“說，你看到了什麽！”木偶娃害怕異常，恐慌道：“我是你奴隸，主人！”我放開他，道：“你不說是嗎！”木偶娃抬頭道：“你出賣了滅魂師！”我掏出手槍，對準他頭顱，道：“很好，你說對了。”正準備扣動扳機，木偶娃渾身發抖，往後直退，道：“我是你奴隸，不會對任何人說的。”我冷然一笑，道：“你令我有種危機感，每當我要消滅你時。你會擺出一副害怕，服從的姿態。”隨後抱住他，把他脖子一扭，道：“為了防備，我要保留一手。”
“哢嚓”一聲，木偶娃脖子被擰斷。再使勁一扭，腦袋和身軀分開。我提著他屍體，把他頭顱放在肩膀上，朝讀書館走去。木偶頭顱在肩膀上開口道：“你不該這樣對我。”我抱著他屍體，握住他胳膊，道：“你再不老實，我就燒掉你屍體，讓你永遠隻剩個頭顱。”木偶娃閉嘴不言。讀書館場前，一片死寂。隻有個女生，抱著書籍，匆忙趕往主席台。陡然見到我們，僵在原地，愕然的長大嘴巴。
我走過去，道：“你害怕了。”木偶頭顱也在我肩頭開口，道：“你害怕了。”女生喉結一吱，眼睛圓瞪，倒在地上，已然氣絕。我看了她一眼，道：“她死了。”木偶頭顱道：“真可憐。”我穿過讀書館，進了大門。陳文樹的身子，還立在原地。鬼和夢羅，不見蹤影。我來到管理室，找出鐵錘和釘子，來到大廳牆壁旁。木偶頭顱道：“你想幹什麽？”我找來一把梯子，爬上去，把他屍體按在牆上，拿起錘子，釘在上麵。釘子一根根下去，木偶頭顱麵容扭曲，尖叫道：“啊！好疼！”隨後從我肩頭掉了下去，在地上翻滾，發出淒厲的叫聲。
我無動於衷，把他屍體釘在牆上，隨後下來。二錘子把木梯砸爛，拎起木偶頭顱，道：“很疼麽？”木偶頭顱眨眨眼，道：“我是你奴隸，主人。”我沉聲道：“替我保密，否則殺了你。滅魂師，也解不開那些釘子，定魂釘。”隨後一腳把他踢飛，頭顱在空中劃了個弧線，落在地上，不住叫道：“主人，帶我走！”我走出大門，來到操場。此時學生已經選取三個代表，和校領導，軍隊對話。
（木偶娃是作者的一個大伏筆，也是作者的一個大陰謀猜猜是什麽？自己猜吧-。-我很純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