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雄健斌到市裏
一周之後，雄健斌從省城過來。
楊秀峰先接到雄健斌的電話，隨後不久錢維揚也打電話過來，要楊秀峰做好接待的事。雙方還沒有具體談，但市裏這邊的意向已經明顯，要先見一見雄健斌，才能做最後的決策。楊秀峰自然明白錢維揚的心思，等雄健斌過來後，當麵會談，這樣才能夠得到最大化的利益。商業房產開發，從全國說來，發展也不一致。柳市這邊相對閉塞落後，購買房產的觀念和購買力也都落後，但很明顯，等高速公路修通後，柳市這裏的經絡給打通，會有大量的人湧進來尋找更好的商機。到時候就是柳市房地產的最興旺的季節。這時就早做準備，對開發商說來也是一種前提的抓機會。
能夠看到柳市房地產井噴的境況或許不單是雄健斌一個人，隻是其他人都沒有他這樣好的人脈，對於想柳市這樣大家都還意識落後的情況下，要將房地產開發做出來，需要的人脈就更廣一些，才好將工作做通。楊秀峰自己準備將周勇的“家園建築”借機推出去，作為當地的民營企業，雖說在競爭實力上會偏弱，但在市裏卻有著本地的情結，要占居一定的份額也不算有多難。
等雄健斌過來後，讓周勇先見一見雄健斌，碰頭之後，雄健斌自然就會明白楊秀峰是什麽意思了。要在開發區裏進行房地產，楊秀峰加塞一個人進來，那也是很正當的。先就和周勇通氣過了，在資金上、設備規模、人力人才上也都有一些準備，或許還不會進入雄健斌的法眼裏，可這樣對雙方說來也是更好默契配合做出這事來，至於今後會怎麽樣發展，這時也是先將這一次做下來後再來考慮。
周勇早就將公司總部移至柳市來了，主要的工程雖說還在柳河縣裏，那邊有李光潔在看護著，也不會有誰去打什麽主意，倒是讓人放心。叫周勇過來，兩人到市外去接雄健斌到來。要不是要將周勇推給雄健斌，楊秀峰也用不著到市外去接人。雄健斌的公司雖規模較大，他和錢維揚關係很近，但與楊秀峰之間的關係也不錯，今後還要在很多方麵都需要楊秀峰幫忙，身份地位上也說不出誰就更高些。
離市區還有十來裏，楊秀峰和周勇兩人各一車停在路邊，太陽太大，何琳坐在楊秀峰車裏就不肯出來，怕給曬黑了。在開發區裏辦事，自然瞞不過何琳這妖孽‘女’，楊秀峰索‘性’大方些，將她帶出來見雄健斌，之前兩人也是見過的。
雄健斌知道楊秀峰出城來接，那就有些出乎意料了，心裏對楊秀峰的看法很不錯。等見到楊秀峰的車外還有另一車，心裏也就想到一二了。見到楊秀峰時，周勇就在楊秀峰身邊，一派跟班小弟的樣子，雄健斌哪會看不出其中的道道？等楊秀峰介紹後，握著周勇的手雖知道對方隻是小打小鬧似的鄉下公司，卻沒有在楊秀峰麵前就小看了周勇。
何琳也打著太陽傘出車裏和雄健斌招呼見麵，這時見麵都會有利益上的實際好處，何琳環保重點楊秀峰等在做什麽，但對這些見麵也是有著敏銳感覺的。太陽太毒，也不是說話之處。四個車也就相繼進市裏，一直走到“柳夢會所”裏去。
“柳夢會所”在柳市裏不是一般的人能夠盡情的，像周勇、何琳等人就沒有資格，當然，此時有楊秀峰和雄健斌等人帶著，自然能夠進裏麵去。楊秀峰平時也少有到柳夢會所裏去的，不是為那裏的消費高，而是在柳夢會所裏就顯得有些張狂了點，也容易將他暴‘露’出來，成為其他人注視的目標。
在市裏經營著圈子，這樣的圈子要讓人知道，但又要盡量神秘莫測你要經過不少的人轉述後，才抵達他這裏。越是神秘，給人們的信任度也就越高，求人辦事的也就更相信些，舍得‘花’出對等甚至高出行情的費用來。要是走出來在人們麵前，那種神秘感也就會消失，價值就會大為縮減。再說，在市裏不少副廳的領導都辦不好的事，或許隻要楊秀峰在錢維揚麵前說一句話就能夠辦成了，這樣的事自然不要給人得知，會往死裏得罪人的。
陪著雄健斌等人一起進柳夢會所，楊秀峰倒是沒有多少顧忌，偶爾來一次會所裏，也會讓柳市的上階層的人對自己有一個印象，才能對自己的經營有利。雄健斌和向‘挺’兩人在楊秀峰的陪伴下，穿過大廳到十樓裏的包間。這裏的包間比較大，五六個人也不會見擠。
到包間裏後，楊秀峰再一次將周勇、何琳介紹給雄健斌和向‘挺’兩人，也讓彼此有更深更全麵的了解。說到周勇時，楊秀峰自然會提到他在柳河縣發展的情況，以及目前在柳市裏的業務。沒有直接說出介紹周勇的目的，但雄健斌在車裏就想通了是怎麽回事，此時對周勇的態度就要好了不少。兩人說起在柳市的建築業，雄健斌和向‘挺’也都曾在柳市裏做過幾年，對柳市的業務有著更深的感受，和周勇說起來就顯得很親密的樣子。楊秀峰見雄健斌這樣，心裏真的太擁擠理解了自己的用意，等機會直接說出要求來，也就有著討價還價的餘地。
楊秀峰做事不會貪，知道自己的分寸要如何把握才能夠做到利益最大化。與雄健斌等人的合作，留些餘地從長遠說來說更為有利的。比較周勇的故事目前說來規模和實力都還不算入流，而雄健斌等在建築行業裏滾打了多年，經驗豐厚人脈廣博，搞好關係今後也就有餘地。同樣，雄健斌之所以和楊秀峰等這樣的人都注意著‘交’往，那也是看他在錢維揚麵前能夠說上話，今後也能夠得到一定的幫助。
何琳是先前就認識的，雄健斌和向‘挺’兩人對她的看法不單是人漂亮**，更是時時跟在楊秀峰身邊，那就表明了她和楊秀峰之間的關係。何況此時何琳已經是開發區裏的工會主席，在今後真要做項目了，那也要她幫忙調解一些事情。
見麵後，兩方也都沒有就談到事務。先聊著省城和柳市之間的氣候、傳聞等等，有何琳在，她和楊秀峰之間的說不明白的關係也就成為主要的話題之一。何琳和楊秀峰兩人都不做什麽解釋，總不好說何琳如今跟著的人是錢維揚，應對著也就讓雙方的氣氛很活絡。
見麵的客套話說後，雄健斌找到機會將楊秀峰拉倒另一間房間裏，各一杯茶，要將最初的意向討論好定下來，看錢維揚那邊是不是能夠接受。雄健斌也是知道規矩的人，兩人進包間裏後，雄健斌就說，“楊主任果真能力強，難怪錢市長這樣倚重你，要是你肯到我公司裏兼職那才叫美事……”
“好啊，雄董肯要我去吃閑飯啊，那位明天跟市裏辭職去。”楊秀峰說。
“求之不得啊，楊主任這樣的大人才，誰不想多要？就怕你舍不得自己的錦繡前程，三五年裏就進廳級行列了吧。”雄健斌笑眯眯地說。
“哪裏，要不是領導提攜、雄董等一幫朋友幫忙，我什麽都不是，這點自知還是有的。”楊秀峰說，客氣話是要說，但自己的立場優勢另一回事。說過這些話後，楊秀峰繼續說，“雄董，領導派我來接雄董，也是要給雄董帶幾句話過來。”
“請說，意思我也知道，規矩裏該怎麽做不會忘記規矩的。朋友歸朋友，規矩歸規矩，兩碼事。”
楊秀峰就將錢維揚提出來的一些條件說出來，在楊秀峰看來，這些都不算苛刻，之外，雄健斌還有不少關卡要經過、要打點，這些雄健斌也都會考慮在內的。等楊秀峰說後，雄健斌默默地想著，也在盤算著這些條件之外還需要多少資源來鋪平所有的路。錢維揚這邊答應了，雖說主要道路已經打通，可具體‘操’作起來也還有很多地方不能夠忽略的。
十幾分鍾過去，楊秀峰見雄健斌偶爾會用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地算著，偶爾會打個電話問一些數據，他卻極有耐心。雄健來之前肯定都做好了全麵的核算，隻是得到錢維揚這邊的價碼後，還要看看有多大的空間來運作。
“楊主任，老板那邊就不肯再鬆一鬆手？你知道，現在市麵上什麽都在漲價，價格上已經完全不是兩年前的行情了……在說，周總這邊老哥我也不會讓他吃虧不是？楊主任是不是幫幫再問問……”雄健斌說，討價還價肯定都會有一個過程的。
“雄董，對老板的‘性’子你比我了解更深吧。”楊秀峰笑著說，“老板做什麽事都留著很大的空間，從不會讓大家吃虧。在開發區裏，好幾項政策都對雄董極為有利。說到漲價，雄董，我雖不在建築行業裏‘混’，如今的房價和之前比，翻了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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