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契 機

硬著頭皮,也極力裝著沒有壓力的樣子,走進包間裏見蔣國吉的臉色更重一些,楊秀峰就感覺到呼吸似乎都緊迫了。要是自己估計錯誤了目前的形式,在柳市那邊的處境真會很糟糕的,下一步該怎麽辦?弄不好就得思謀退步,謀求自保的手段了。

見蔣國吉不動聲色,強自鎮定著的楊秀峰給蔣國吉端茶過去,說,“省長,您請。”蔣國吉先定神看著楊秀峰,看幾秒後見他還是沒有太多的變化,將茶接過去,說,“秀峰,聽說你在開發區搞了個新的考評方案,連市委市政府委派的領導都要退回去?”

“省長,這……這是誤傳。”楊秀峰說不多做解釋,當初隻是將趙華強作為實例來說而已,哪會直接來抵製市委市政府。

“哦,說說看。”蔣國吉臉色不變,看著他說。

“是這樣,開發區從三年前就開始實行幹部的考評與工作業績掛鉤,也與幹部的績效和任用掛鉤,從實踐上我們總結了之前方案的得失,對以前考慮不周到或不適宜的都做了一些調整,也就是目前柳市開發區準備實施的新的幹部考評方案。這個方案先在全體幹部職工裏討論過了,大家對新方案都很支持也很期待。新方案和舊方案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考評製度在開發區裏人人都將是考評對象,人人的福利、工作成績、任用、提拔等等,都會在考評的基礎上來擇優給予待遇,對於考評差的人,在種種負麵都會降次,或將職位免除。具體操作時,對領導幹部要求會在每月的考評中公布結論,對不合格的將會先進行警示,三次警示後還是達不到要求的,則退出職位另由優秀的人來擔任。”

楊秀峰語調說得慢,就是要讓蔣國吉聽明白。說了後,見蔣國吉的臉黑雲未散,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

蔣國吉不說話,似乎在想著什麽,過一會,說,“那考評方案,會不會對你這個主任也進行考評?會不會對你這個主任也退回市委去?”

“我要是在職位上工作不力,考評不合格,自然要按方案來操作,就算市委不要我,那在開發區裏做一個一般幹部,從頭幹起也是有飯吃的。如果我自己不被考評,開發區的幹部們也就不會支持這樣的方案。”楊秀峰說。

“好,有創意也有膽色。我們很多幹部在工作中隻知道對別人進行要求,對自己卻是另一套。對別人說社會主義對自己則是自由主義,這就很要不得,在思想意識裏都已經成了很壞的影響,也是目前我們幹群關係遭到破壞的根源之一。”蔣國吉說,臉上也就綻開了些笑來,讓楊秀峰備感慶幸的同時,也感覺到背脊上冷颼颼的。“不管市裏同意不同意,都可以先探索,真是好的管理製度,要相信市裏的領導會看到的也會支持的。那怎麽會傳出你將市政府委派的幹部退回去?”

“省長,肖市長到柳市後曾委派了一個開發區副主任叫趙華強,他對開發區的工作本來就不熟悉,但最近幾個月裏,都不能夠靜心來進行工作研究,每月都有好幾天不到崗位,也沒有說明去向,被工作記錄幹部記成曠工,幹部們對次有些意見。我在一次和肖市長一起吃飯時,說到新的考評方案,就舉例說像趙華強這個的幹部,在開發區裏即使是市政府委派的,要是警示錄三個月後工作還是不改變,那就會退回市政府去。”

“退得好,這樣的幹部本身就不合格就該就地免職,退回去那是處理輕了。”蔣國吉說,這一次,蔣國吉來勢洶洶但此時卻是楊秀峰見到他以來說話最多的一次。

楊秀峰得知了蔣國吉的真實態度後,心裏高興,這一把還是賭對了。接下來要做到事請就好辦,心裏踏實了做事也就更好地把握分寸。在蔣國吉麵前也沒有必要做什麽保證之類的,今後隻要將工作推廣了也就是最好的做法。但目前怎麽樣破局,蔣國吉卻沒有多說。喝著茶,沈贄等人過來,邀著打幾圈麻將。蔣國吉也是興趣濃濃,也就湊出一桌。楊秀峰在旁看著幫做些服務,打了兩圈,沈贄問楊秀峰平時是否也打麻將,楊秀峰說也是喜歡,隻是技術卻差得很,沒有什麽悟性。

沈贄說,“打麻將要什麽悟性?看看,這就是說外行話了。打麻將最講究的就是一種心態,講究一種順勢而為,但在順勢而為裏,又會有刻意而執著地追求,怎麽樣來把握,就是經驗的積累了。蔣省長,我說的對不對?”

蔣國吉就笑,說“你說的不錯,秀峰說悟性也不差。不論做什麽,都講究悟性的,當然,悟性也是要靠多磨練才會產生的,不會憑空就有什麽悟性了。”

沈贄下手的那位見沈贄和蔣國吉都在將麻將經,又說到楊秀峰,當下也就站了起來,說是要去抽支煙,請楊秀峰來替替手。楊秀峰也不多推辭,做到位子上去。雖說平時打麻將不多,但看過幾次也細心地分析了蔣國吉的打麻將的風格,自己坐上來無非就是要讓蔣國吉多做成幾把,但又不能夠做得太明顯,要細細分析,在關鍵的時刻放出一張牌去,才會達到那種效果的,否則,領導也就失去了那種打牌的意味。自己也不能夠都不和牌,畢竟在這種場合裏不是完全的工作牌,不是要將錢送出去。

真正上桌後進行操作,就和坐在旁邊看就不同了,不能夠完全把握時機的。出錯了兩三次,沈贄笑著說,“先前你說不會打牌,我還不信,這時見你笨手笨腳的,當真是不會啊。今後要多練練。”

蔣國吉就說,“麻將就不要練了,將工作做好比什麽都好。”

“省長說得對,沈姐也說得對。”

沈贄就說,“那你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我們倆說的就完全是相反的。”

“沈姐,不相反,兩位是從不同的境界來說的。”楊秀峰說著出了一張牌,給蔣國吉吃一張隨即就聽牌了,沈贄忙著在旁警告。

打著麻將也就使得楊秀峰更加融入這個圈子裏,侯秘書在包間裏,偶爾會外出一下,外麵還有人要找他的,也得起應對應對。楊秀峰看著侯秘書在包間裏進出,也就回想到當初他陪著錢維揚到這個會所裏來給領導拜年的情景。當初錢維揚是不是也和此時的自己一般?可不要像錢維揚那樣給人牽累而隕落才好。

打幾圈麻將後,蔣國吉帶著侯秘書就離開,侯秘書臨走時楊秀峰和他握手,侯秘書感覺到手裏有個卡片,也就在不經意裏將卡片拿住。知道是楊秀峰刻意這樣做的,偶爾有些錢財方麵的往來,也是加強雙方之間的關係方式的辦法。侯秘書在這一的位子上,會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收入,但也會有很多的支出,有些支出就是為蔣國吉做的無法去報銷,這種時候往往就會找下麵的一些有經濟簽字權的人來幫忙消化,但也有像楊秀峰這樣提前預支,對侯秘書說來今後的工作就會更靈便。

送走了蔣國吉,沈贄見楊秀峰要走,將他拉住,說,“自己說好了的,要陪我做護理,可不能夠賴賬。”

“沈姐,我是賴賬的人嗎,我在外麵坐等著就是。”“不行,要讓我看著你才算是陪著。”“不是很方便吧。”“給我做護理的又不是年輕帥哥,有什麽不方便?有你在身邊,真的有了感覺才不會遺憾,找你來解決問題。”“我不成的,就三分鍾。”楊秀峰苦笑著,沈贄說起這些話來可不管能不能聽得進耳裏。

“三分鍾?那也不錯了,就怕才幾秒鍾就熄火了的。”沈贄說,臉上沒有什麽變化。兩人往樓上走,沈贄就當真將他拉進女賓部裏去,好在女賓部是單間的,不會坐在眾女人身邊出醜。楊秀峰和沈贄有第一次在一起推背的經曆後,也不在意,反正是看過了的,多看一回也是看。

有服務女子進來,穿著會所裏的統一製服,見楊秀峰在包間裏也不以為異,這種會所裏什麽樣的奇異事情都可能發生的。沈贄也就在包間裏聽憑女服務生將她一件件剝脫,剝脫到****,躺到小**去,轉頭看向楊秀峰,此時臉上終於有了些紅潤。見楊秀峰看著她,說,“姐姐是不是很醜了?”

“如果不是早就認識姐姐,得知你的輝煌成就,我還會以為你是一個單純的才從高中生畢業的小女子呢。”楊秀峰說。“如今的高中生可不單純了。”“那就初中生吧。”“那我不成了妖精?可不能這樣罵人的。”“姐,妖精都是最漂亮最誘人的。”“假話。”楊秀峰自然明白沈贄為什麽會這樣說,那是說他見她這樣**著,都能夠平靜以待,說誘人不就是當麵說假話了?可這話卻不能夠接著說的。

女子做護理時間會很長,但兩人也不能夠多談工作上的事情,有女服務生在,商業上的事讓人聽去也是一個忌諱。楊秀峰空坐著也是不可能的,就隻好和沈贄聊天,說得最多的就隻有說她的美貌和身體了。好在楊秀峰對女子身體見過不少,倒是那個將沈贄的最優點說出來。

渾身都塗抹了精油後,女服務生給沈贄先按頭部,兩人也就不好說話,楊秀峰看著翻過來仰躺著的沈贄,身材確實是好,皮膚也很細嫩。護理之功隻怕是不可抹殺的,雖說平躺著,她的胸還是見到挺立著的,不算大,但那乳尖粒兒形狀卻好。腰腿間的黑毛不多看著似乎很柔順的樣子,她的兩條腿在膝蓋處就疊合在一起,估計是心裏還是對楊秀峰這個男人有著一種不自覺的防範吧。

楊秀峰是樂見她對自己的防範的,也不敢對沈贄做什麽的。這種女人,能夠在自己麵前這般**,又沒有進一步的表示,那就說明她在心裏有種更堅強的心裏壁壘也有十足的信心來應對自己的。這種女人千萬不要去惹,蔣國吉身邊的人,對楊秀峰說來都要用仰望的姿態和心態來對待的。

看著她,慢慢地心態也就更加平和,純粹當著一美景來看待,看得久了也就沒有那種刺激性。

按了頭部,女服務生的手漸漸往下按揉,到胸在那**之間環揉著,偶爾會撩觸到乳尖,將沈贄身子裏的那種衝動就給撥起。偶爾會有一聲受不住了的呻吟,也分不請她是不是故意這樣呻吟給楊秀峰聽的。楊秀峰倒是不動,帶著讚賞的眼看著,沈贄也會偶爾偏過來看著他,見他還是那樣子,對楊秀峰的心性也就有了更多的了解。

按撫到腰腹了,再往下,女服務生就在沈贄耳邊輕聲問了句,沈贄混濁地嗯了一聲,就看見女服務生爬到那小床去,蹲到沈贄的**,手慢慢地在她的花心周邊撫摸著,似乎有意整套的技法,隻是楊秀峰也隻是聽說過。不好看著女子的手法,楊秀峰索性閉目養神起來,隨後不久就聽到沈贄的呻吟生更大也更加有刻骨噬神的生動之力。或許是那女子已經碰到沈贄的花心,在花心裏按揉了吧。

沈贄的呻吟漸漸高而緊促,呼吸聲也在緊促著。過一會聽到聲音就不同了,似乎到達了高點,沉寂下來後,楊秀峰還是在閉目養神著,沈贄也沒有叫他。

從會所裏出來後,沈贄神態如常,沒有什麽變化。或許,她的護理已經是她生活的必須了。不過,在楊秀峰看來,也就察覺到這樣的女人心裏的一種空洞和身邊少了那種可信賴的人,這種生活不也是很痛苦的嗎?如此看來,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痛苦,在別人看來不可能的事,偏偏在他們身上就會發生的。

還要找到李華,碰頭之後說一說柳水縣的碼頭事宜。沈贄似乎有些累,或許是對今天讓楊秀峰看她護理的全過程而有另一種感想?楊秀峰見她沒有說話的意願,也盡量地少說話。也還沒有深,等見到李華時,沈贄的精神就恢複過來。三個人喝酒聊天,漸漸地說到柳市那邊的建設。

李華表示他已經在省裏的領導麵前提過楊秀峰,也推舉過他的,領導表示有很大的興致。楊秀峰表示了感謝之後,也隻能用敬酒來給李華、沈贄所作的努力表示感謝了。李華知道楊秀峰目前給蔣國吉看中,但至於到什麽程度,也還不是很清楚的。而今晚見蔣國吉的情景,也隻有沈贄在旁邊,她是不會亂說出去的。

在省裏這邊,李華已經取得不小的進展,隻少目前已經將合作的夥伴找到了,至於下一步在省裏做工作,力求將投標之外的工作做好,也是楊秀峰無法幫忙的。真正將標的拿下來後,到柳水縣去做具體的工作,楊秀峰才能夠讓胡丹在縣裏對李華等人進行支持,並參與到工程的建設中去。

在省裏已經得到了自己要得到的信息,楊秀峰踏實了,回到市裏,這般的情況還沒有什麽轉變的。再一次到市政府裏見肖建海,肖建海也沒有什麽表示,談到開發區的考評方案,肖建海隻是說市政府還在研究中要讓領導了解後,再找時間來討論可行性和科學性。

之後楊秀峰到書記辦公室裏見徐燕萍,把自己在省裏得到的一些事情跟她交換,明麵上也是在要催市委對新考評方案的結果。

說到形勢還不錯,兩人自然都有些激動,楊秀峰在徐燕萍的辦公椅上將她按住,撩開她的裙子就想要。徐燕萍說,“江雨晴進來見了怎麽辦啊。”江雨晴可能會進來,但真要進來也必然要得到領導的許可才會進來的。楊秀峰說,“很快的,就一會兒。”徐燕萍見他執意也就隨他在椅子上來折騰自己,外間有江雨晴,兩人都感覺到刺激異常,很快也就都零售到那種巔峰的感覺了。等楊秀峰退出來,徐燕萍趴在辦公桌上不說話,讓他先出去她還得繼續辦公。

回到開發區裏,知道市裏暫時不會逼迫著自己,可三方依舊在僵持著,都不肯做出明確的表示來。省裏對柳市這般的情況也是知道的,但不會就下來什麽精神。

要有什麽樣的契機,才會將從省裏到市裏這一局麵都打破?徐燕萍心裏似乎有底,但卻沒有說出來。楊秀峰心裏明白,要不是她能夠掌控著局麵,哪會有心思在辦公室裏陪自己胡鬧。

還看不到明確的指向,工作確實要做的,水到渠成這一關成語楊秀峰是很理解的,也不慌著要怎麽樣的。